“走就走,不用你們推我啊,萬一磕著碰著你們陪的起嗎?”劉媽跟在顧雲和的身後,故意拖拉著步子,滿眼憤恨的瞪著身後的保安。
“這裡是醫院,請您回您的家裡去找優越感好嗎?”護士好不客氣的懟到了劉媽的臉上,更絕的是,說這話的時候,護士的臉上還掛著標準的職業笑臉。
“什麼優越感,我們是來看望病號的,你們這樣做不怕我投訴你們嗎?”劉媽繼續不服,甚至還威脅上了。
那護士忽然頓住腳,朝著劉媽微微一笑:“我們醫院是以患者和患者家屬的意願來評判的哦,人家根本不認識你們哦,女士還請你為自己留點尊嚴,不要讓我們選擇報警。”
護士一臉笑意,隻是那眼神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報警?報就報,我怕你啊,再說了我又沒有把他們還有你們怎麼著了,彆說的我們好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一般。”
這麼會兒的功夫,那護士就和劉媽吵了起來,長安一直呆在病房沒有出來,從頭到尾把無視這個詞灌輸到底了。
而至安在外麵則一直被顧雲和打量著,犀利的目光帶著無形的威壓,猶如一把利箭,定定的懸在至安頭頂。
沐月瑟縮著身子一動不敢動,至安稍稍的朝著沐月靠了靠,然後把她擋在了自己身後。
“沒事哦,有我在呢?”
僵持,有時候不一定需要目光交錯,火藥十足,無聲的對弈也是僵持的一種。
且更加考驗人的心理素質。
至安不慫。
上一世她護的住哥哥,這一世也一樣。
“好了劉媽,咱們該去見老爺子了。”顧雲和微微偏頭,示意劉媽不要鬨了。
“好嘞。”劉媽緊走兩步跟了上去,然後低頭哈腰,一幅狗腿模樣。
“你現在去叫人把我給弟妹的禮物拿過來送進病房吧,沒的再說我們來看人連禮物也不帶。”顧雲和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眼神流轉間滿是鄙夷,和居高臨下。
“這大嬸真的好自以為是哦,她這麼做就是故意的吧!”沐月翻個白眼,湊到至安的耳邊,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沒事哦,我們就站在這兒看笑話就好哦。”至安笑。
上輩子的顧雲和也是盯著這張高傲的臉來的醫院看望的哥哥。
隻不過,當時是母親費力扒拉的才在蘇家求到醫藥費,即便顧雲和出言不遜,趾高氣揚,母親依舊還是忍了下來。
哪怕她張著嘴巴說出詛咒老哥的話,哪怕她已然和顧雲和起了衝突,哪怕劉媽以她沒有教養為名給了她一巴掌。
母親依舊陪著笑臉。
沿海熱淚的陪著笑臉。
那時的她正為哥哥溺水自責,那時的母親為了救哥哥而湊醫藥費,熬白了頭。
她不是不懂,她隻是不想母親那麼卑微,那麼低聲下氣,那麼惹人心疼!
不過,還好,這一次她還有哥哥在。
“去把門鎖上,可千萬不要讓不認識的人進來,沒的再說我們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