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病房裡就傳來長安的聲音,與此同時,病房門也被人關上,然後就傳來哢嚓哢嚓的鎖門聲。
這種人帶的東西他們家不稀罕。
來看病人沒有看病人的覺悟就算了,明知道不相識還不自報家門,還要說一些亂七八招的酸話。
這種人,也配和他們做親戚?
“乖乖隆地咚,你哥哥這麼硬氣的嗎?這就鎖上了?”沐月從至安的肩膀上露出一個小腦袋。
砸吧著嘴巴,滿臉感慨的說道。
至安這才笑著抬頭,目光漠然的看向顧雲和,似乎在問她還有什麼招兒儘管使出來吧!
顧雲和輕蔑一笑,“硬氣?要是真有骨氣的話做什麼要老爺子掏錢給你們付醫藥費呢?這麼有骨氣的話何必還要來省城,何必要回蘇家呢?”
“沐月?你一直叫我至安至安的,那你知道我姓什麼?”下一秒,至安就扯著嗓子問沐月。
這話雖然是問沐月呢,可是眼光卻落在對麵的顧雲和的身上。
四目相對,電光石火,互不相讓。
“當然知道啊,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呢,你不就姓蘇嘛,蘇至安,你哥哥叫蘇長安啊,怎麼好好的問我這個!”
沐月瞬間了然至安要表達的是什麼,隻不過她依舊假裝懵懂的回了至安。
“對哦,我姓蘇,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姓蘇,這是說多少廢話,做多少無用功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和哥哥都姓蘇呢!”
至安繼續,隻是臉上那笑意不達眼底,眸子中涼涼的,像是一片好無生命的荒漠。
“哼,牙尖嘴利!”顧雲和冷冷的回了句,眼中浮現的是對至安滿滿的惡意。
姓蘇又如何,她若是想要除掉他們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隻不過,她隻是不願意臟了她自己的手而已。
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丫頭的滿口白牙全部都給她拔下來,到時候她就算是跪在她的麵前求她,她都不會賞她一個眼神的。
“小姐不要動怒,為這麼一個身世不明的東西生氣實在是不值當,不過是一個野丫頭,想進咱們蘇家的門還早著呢!”劉媽趕緊上前。
自己主子被懟了她怎麼能看著不管!
“哼,也是呢,是不值當,我也是被氣的狠了,既然某些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那我們也不必在這兒呆著了,咱們這就走吧!”
“哎呀,至安,那老家夥說你是野丫頭呢,你就這麼忍了?”眼見著這這一主一仆過了嘴癮就要走,沐月都看不下去了。
小小的身子直接把至安扒拉到一邊,也不顧不得害怕啥的了,直接指著劉媽就說了起來。
至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再次把沐月拉到自己身後。
這劉媽向來是個小心眼的,被沐月這丫頭當這麼多人麵說了,臉上掛不住,心理怕是也會嫉恨上沐月。
她家的這渾水她是不得不躺,但是沐月不一樣,她家世清白,不應該為了她們家這些破事影響到她的。
“沒事哦,何必和畜生置氣呢,好好的,咱們就當麼聽見就是了,那狗又咬不到人,又不會掉一塊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