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曉東這趟門出的,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再回來的時候天都有點涼了。
店裡人說東哥過於任性,想走抬腿就走,大黃笑嗬嗬地說隨他去。
回來之後踏實乾了挺久的活,每天早八點準時到店,晚上一直到天黑才走,時不時還加班塞個圖。
從不負責任的老板搖身一變成了勞模。
九月底某一天,當初醫援時候答應的那位護士姑娘領著她男朋友過來了。
不穿護士服陶曉東還有點沒認出,小姑娘直接站他麵前叫他:“陶總!”
陶曉東這才認出來,打了聲招呼。
小姑娘男朋友一副學生打扮,看起來確實是陶曉東鐵粉,看見他特彆激動。
陶曉東問他:“你今天生日?”
“明天!”男生見了偶像還挺局促,“但約的時間是今天。”
“行。”陶曉東跟他聊了幾句,男生聊著聊著就表白,說彆的也總得回來插一句“東神你真太帥了”。
在紋身方麵陶曉東挺扛誇,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看了眼護士小姑娘,開玩笑問她:“男朋友當著你麵說喜歡彆人,你不管管?”
“我不管,他愛喜歡誰喜歡誰。”小姑娘甩了甩手,“我也當他麵喜歡彆人,誰也彆耽誤誰。”
旁邊做著準備工作的小工聽見還跟著笑了一下,能聽不能說的一個小啞巴,笑起來也無聲無息的。
“挺自由。”陶曉東拾掇著自己的機器,說了句。
男生約的圖是個骷髏,特意說了不用提前定圖,隨東神手感。陶曉東大概跟他說了下圖,男生一直點頭,一點意見沒有。
“陶總你不用跟他說,他是你迷弟,你說什麼他都覺得好,你弄你的就完了。”護士說。
“對。”男生接得毫不猶豫。
小啞巴在旁邊又是笑。
陶曉東迷弟挺多的,但今天這個迷得有點厲害。陶曉東笑了下說:“那我就不說了,彆我弄完你不喜歡就行。”
“那不可能。”
陶曉東給人紋身不用麻藥,影響效果。用他的話說,那麼想有個紋身,還怕這點疼?
男生挺能忍疼,基本沒出什麼聲。後來時間長了痛感累積,頭上漸漸有了汗。小姑娘玩笑歸玩笑,還是心疼男朋友的,開始找話跟他聊天。
男生坐得直直的,陶曉東問他:“疼了吧?”
“還行。”
“肌肉放鬆。”陶曉東用手指點了點他肩膀,“彆繃著。”
“他那也可能是激動的,見著偶像了,偶像給紮圖。”小姑娘說。
男生看她一眼,笑了聲:“酸了吧?”
“酸呢。”小姑娘撇了撇嘴,“我前兩天剛讓我偶像訓了一頓。”
“偶像誰啊?”陶曉東隨口一問。
“您朋友,”男生替她說,“她們湯主任。”
陶曉東動作停了下,意外了,側頭看了看小姑娘。
“我們醫院男神,誰不喜歡。”小護士還挺自豪,提到湯索言才想起來,跟陶曉東說,“啊對了,早上我下班之前還跟他說今天來您這兒來著,主任說那順便替他跟你帶聲好吧。”
陶曉東聽完點頭笑了下,沒說什麼。
後來人走了之後陶曉東發了條消息給湯索言:你把我刪了啊?
湯索言下班看到消息後沒太看懂,回他:什麼?
陶曉東:沒刪啊?沒刪都得讓彆人幫著帶好了?
陶曉東是開了個玩笑,湯索言直接回了條語音過來,聲音裡帶著笑意:“太久不聯係了,找不著了,差點忘了你叫什麼。”
陶曉東於是說:“那快點見一個吧。”
這倆人確實挺久沒見了,說起來自從甘肅回來他倆也就見了那一麵,遇上了唐寧。那次之後一直沒見過,陶曉東出門了,倆人也沒什麼契機見。
互相發了幾條消息,即使挺久沒聯係但說起話來也沒見生疏,還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