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湯索言懟在玻璃門上的時候,湯索言後腦在門上磕了一下。陶曉東伸手在他磕的那處墊著,手心也揉了一把。
“你這是……”陶曉東聲音裡帶著濃重的喘,聲音壓得極低,“心疼我啊?”
他是真上頭了,如果此刻他是清醒的,他一定做不出來這事。
湯索言思緒在腦子裡打了好幾個轉,很多種方式,很多種回答,但是他看著陶曉東現在的眼神,和他壓抑著的呼吸,最後閉著眼給了個“嗯”。
陶曉東一口氣提了上來,盯著湯索言的眼睛,脖子上的筋淺淺的顯了出來。
湯索言那麼帥,臉上脖子上到鎖骨,能露出來的每一根線條都灼人。陶曉東咬上他鎖骨的時候,湯索言儘管克製,也還是因為沒防備出了個聲。很沉的一個音,帶著呼吸沉沉地砸下來,這一聲讓陶曉東有片刻的回神。
他抬起頭再次去看湯索言的眼睛,四目相對,陶曉東在短暫的某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湯索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鎖骨,咬都咬了,陶曉東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了。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過後就有點回憶不清了。
全程沒有過交流,除了彼此交錯的呼吸沒有其他聲音。兩人貼得很近,腿挨著腿,胯貼著胯。
陶曉東手指隔著布料在湯索言小腹右側輕輕劃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湯索言的臉,追著他的神情。湯索言看著他,沒阻止。
當指尖和皮膚之間不再隔著布料的時候,湯索言抬起手,在陶曉東後腰按了一把。
陶曉東呼吸亂了。
手心濕漉漉的,有汗。
兩個單身男人要在深夜聊天,你說我思想乾淨,他說我什麼都沒想。誰會相信他們自以為真的鬼話。
行為受情緒支配,情緒一點點墊到了某一個不做點什麼都覺得不對勁的位置,再加上幾分情感加成,情緒自然就熬成了情.欲。
一個曾經有戀人但沒什麼性生活,一個多年沒有過戀人了。這兩個湊到一起,誰能比誰克製。
一把火扔進乾柴堆,天都燒紅半邊。
陶曉東單身多年的手藝在人身上使了幾成,當著自己又愛又敬的人麵前,放肆地撒歡。撒歡的時候也留了點理智,隻敢動動手藝,然而這對他們來說也足夠了。
房間內被某種氣息填滿,夾雜著那絲陶曉東喜歡的淡香,兩種味道一合,把人迷個半死。迷得沉醉不醒,迷得靈魂打著顫。
湯索言縱著陶曉東撒歡一場,縱著陶曉東用牙齒輕輕啃咬他的脖頸和鎖骨。
最後風平浪靜時,陶曉東看著自己弄出來的痕跡,皺著眉伸手搓了搓。
湯索言沒出聲,任他搓。
搓也搓不掉,陶曉東一點點回神,覺得過了。
站起來想走,想去客臥或者沙發上想想明天怎麼辦。被湯索言一攔,索性也就沒再折騰,睡了。
第二天湯索言天亮才睜眼,睜眼時房間裡的氣息還在,人卻沒了。
出了房間到處找了一圈,哪也沒找著半個人影。
湯索言拿起手機,才看見上麵有條消息。打開看就六個字——
言哥我先走了。
湯索言抬手捏了捏脖子,想想昨夜半場荒唐,搖頭笑了下。
陶曉東早就走了。
天沒亮透就睜了眼,睜眼看見眼前的湯索言,記憶回籠,畫麵刷刷刷一起衝進腦子,陶曉東得有十秒種的時間沒有呼吸。
起來把地上用過的紙巾和已經乾了的濕巾都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帶走那袋垃圾。
腦子太木了,坐進出租車上半天,低頭一看,這一袋還在手裡攥著。
陶曉東靠在後座上閉著眼長長地吐了口氣。
單身久了什麼丟人事兒都乾得出來,這他媽……亂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