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一時沒控製住毀壞公共財物了。
偏偏毀壞公共財物也沒讓這隻邪妖感覺到痛苦,正當他開始考慮用其他法子時,穆懷溪拿過他手中的水壺,遞給他一根鐵棍:“用這個。”
江南接在手中掂了掂,重量不輕,看起來像普通的鐵棍,以他對穆懷溪的了解,對方不至於在儲物戒裡塞普通的鐵棍,下意識問:“這是什麼?”
“打妖棍。”穆懷溪淺笑,目光似有若無的在邪妖身上轉了轉,“專打皮厚的妖。”
江南眼睛頓時亮了,擼起袖子準備開揍。
邪妖看著他手中的棍子,完全不怕,剛才江南用水壺揍他的力度,於他來說就是撓癢癢,難道換個東西就好了?
嗬,什麼打妖棍,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東西,也就名字聽起來唬妖。
直到江南照著他腦袋一棍子下去之後,被抓後的邪妖第一次發出慘烈痛叫。
這痛叫聲聽的江南渾身舒坦,將打妖棒揮的虎虎生風,穆懷溪怕聲音傳出去,還特意結了個隔音結界,方便江南發揮。
三號和五號看著邪妖已經痛苦的慘叫不出來的模樣,再看絲毫沒有想要停止的江南,對視一眼,悄眯眯自動鑽回木簽,太凶殘了!
就連還在最頂上滑字幕的鏡子,這會兒也不敢滑了,生怕打的興起的江南對著它也來幾棍。
這裡麵唯一能欣賞的大概便是穆懷溪,他看著江南的動作,目光寵溺。
估計就算江南要做壞事,他非旦不會阻止,反而還會在後麵遞刀。
躺在沙發上大明星顏非醒了,他是被痛嚎聲震醒的。
這聲音讓他想起曾經演過的一部曆史戲,戲中有個角色是用刑高手,一個人的嘴巴無論再緊,隻要到他手裡,沒有一個人能過關,再深的秘密都能被他挖出來。
他演的就是這個角色,為了能演出用刑高手的感覺,他看了許多視頻資料,很長一段時間他天天生活在痛苦哭嚎當中。
而現在他聽到的聲音,給他的感覺就像旁邊有個人在使用酷刑進行逼供。
顏非猛的睜開眼睛,看清畫麵後,眼皮一跳,默然。
片刻後,他悄悄轉了個身,麵對沙發背,一點聲音也沒發出。
穆懷溪淡淡往沙發上瞥了眼。
江南終於停下手,邪妖已經徹底老實,耷拉著腦袋,那模樣看起來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按理說現在就該殺了你。”江南將打妖棍還給穆懷溪,“不過殺了你太便宜了,還是交給特管處,二十多條人命,你慢慢還。”
邪妖顫顫巍巍的抬頭,神色可見驚恐。
特管處不會輕易處決一隻妖,會根據妖的犯罪程度判定什麼刑罰,這隻入魔的邪妖殘害二十多條人命,等待他的將是生不如死。
“不……”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南完全塞進鏡子裡,江南對鏡子下令,“好好款待。”
鏡子:“好嘞!”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江南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嗬欠,他一晚上沒睡,就等著邪妖來,折騰到現在困的不行了。
“搞定!”剛想說準備睡,忽然看到沙發上的顏非,這才想起多了個人。
江南有點頭疼,朝穆懷溪看去,後者笑道:“這是你的偶像,該怎麼辦呢。”
“雖然是我偶像,但他看到太多不該看的……”江南下一句“也不知會不會嚇到”還沒說出口,便見顏非醒了,他揉著腦袋坐起來,眉心緊擰,環顧四周,“兩位大師,我怎麼在這裡?”
江南:“???”
“抱歉。”顏非一臉剛想起來的表情,歉意道,“江大師給我的符紙發燙,我有些不安,所以想過來問問,哪想門沒有關,不小心就推開了。二位大師放心,我什麼也沒看到。”
他起身,禮貌的向二位彎腰:“給二位大師添麻煩了,我先回去了。”
顏非快步回到自己房間,他的兩位保鏢正在焦急等待,見到他回來,長長的鬆了口氣。
顏非不讓他們跟著,他們下意識就聽從命令,可這麼晚了,顏非要是出什麼事,作為保鏢的他們也有責任。偏偏他們追出來時,顏非已經沒了人影,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不好鬨大,隻得返回等待。
現在看到老板回來,鬆口氣之餘又免不了疑惑,大晚上的去了哪呀。
再然後他們看到這位老板一回來就捧著水杯灌下一大杯水,看起來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
“顏非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江南看著門口,他總覺得顏非剛才那句話有點不對勁,但對方神態十分平靜,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這讓他又有點摸不清對方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穆懷溪走到他身邊,沒有說什麼,隻將手放在他頭頂輕揉:“折騰一晚上也累了,咱們睡了吧。”
江南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又打了個嗬欠,眼角泛起生理性淚光:“好。”
稍微收拾了下,穆懷溪沒提回隔壁房間,江南也沒說,兩人自然的躺在床上。
江南剛要閉眼,卻覺腰上一熱,穆懷溪將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困頓的精神猛的一震,江南抬頭看向穆懷溪,後者也正低頭看他。
兩人對視,江南咬牙想要把穆懷溪的手拿開,穆懷溪卻主動把手收回去了。
江南:“……”
“好困好困,睡覺睡覺。”江南翻了個身趴著,把腦袋埋在枕頭下,借此動作掩蓋住穆懷溪收回手時,心裡閃過的一縷失落。
下一秒,他聽到穆懷溪出的聲音:“寶寶,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了?”
江南:“……”
“沒、沒有!”江南心中一跳,大聲否認,“我是直男!我們是兄弟!”
“哦。”穆懷溪的聲音淡了下去。
江南埋在枕頭下的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他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大,正要解釋,穆懷溪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你可不可以試著喜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