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
有的書生膽小趕緊把眼睛捂上。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的張承不經意的用手輕輕一撥,
碰的一聲悶響,白刃的刀子從魏明仁的指縫裡鑽過去,紮在棗木桌麵上發出一聲嗡響。
“啊!”魏明仁嚇的差點尿了褲子,身子直挺挺的往後倒,他身後的人趕緊把他托住。“魏公子!魏公子你彆動,不然的話刀子碰到手指。”
魏明仁雙腿哆嗦著,趴在桌子上,一根一根的把自己的手指頭拿下來,刀刃擦著皮肉過去的,居然一點都沒傷著,儘管這樣魏明仁的心理麵積也不小了,從此之後可不敢跟柳傑搶女人了。
“沒紮到!沒紮到!恭喜魏公子!”
“魏公子福大命大,大富大貴!”
醉春樓裡的人無不道賀,連老鴇子都出來免了大家的酒水。
柳傑手哆嗦,心裡更哆嗦,他心裡清楚要不是姐夫推了他一下,讓他的刀子改了方向,這回魏明仁的手指頭都得擺到桌麵上了。
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淌,魏明仁可是秀才,今年要參加鄉試的。
“姐夫!”
柳傑幽怨的小眼神看著張承。
他知道錯了,以後再不來這種地方搶女人了,他再也不敢了。大難不死的是他好不好?這要是讓他爹知道了,肯定會打斷他的狗腿。
張承假裝看不懂他的眼神,也給柳傑留足了麵子。
“你怎麼能紮偏了呢,在家練的不是好好的嗎?真是!你看在魏明仁魏兄的麵子上也不能給他紮偏了!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
不學則殆。你下次做事要認真點,正所謂知之者為知之不知,是知也,子曰:……”
眾人趕緊把頭抱住,掉書袋子的又來了,他們在書院聽先生念經,現在可不想聽張承念經,他們怕今天晚上回家做噩夢。
書呆子果然是書呆子。
用錯了典故了,知道嗎?打人犯法!
這當姐夫的是怎麼教人的!
柳傑不管張承說什麼,他都點頭,一副甚有道理的樣子。
其實現在的柳傑崇拜死了張承,聽他說什麼都在理,就剛剛那一下子,讓柳傑聯想到姐夫是不是什麼世外高人呀。
這姐夫小舅子兩個人合作天衣無縫,對麵的魏明仁臉頰都黑透了。
“柳傑你敢傷我?你可知道我是要高中舉人的人?我這隻手拿的是禦賜的官印,提的是官大老爺的筆,你居然敢傷我的手,我看你是活膩了。”
魏明仁不屑跟這眾人文縐縐的,直接用官話拍他們。
“爾等,真是吃了狗膽了,居然敢當眾傷人,在座的可都是證人,你們給我作證。”
後麵的人馬上結成統一戰線。
這次鄉試魏明仁中舉的機會更大,這是給大老爺捧臭腳的最好時機。
“魏公子說的不錯,魏公子消消氣,你跟這種人生什麼氣?你做了官之後,好好地給他們講講做人的道理。”
“正解!正解!”
在場一片恭維聲。
張承嘴角微揚,清淡爽利道:“你們還沒有中舉,就已經做了大老爺了嗎?我才知道,逛逛青樓就能高中的!張承受教了!不知魏兄這大老爺什麼時候上任呀,到時候可莫要忘了咱們同窗之宜。”
魏光仁啪的一下拍案而起。
“你們兩個……你們……”
魏明仁的麵子實在掛不住,他真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今天一見就是兩個,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張承的話他還無可反駁,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個書呆子!
“你大膽!我今年一定能考上!倒是你,你這輩子都彆想考中舉人,彆看你長的人模狗樣,實則蠢的像頭豬,先生都說你朽木不可雕也!”
“朽木不可雕,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眾人一片哄笑聲,書院裡的先生確實說過這句話,在場的人都聽見過。
不過
那些都是對原身說的,跟張承沒有什麼關係,就算這些人當麵說他,他也不在乎這些。
“是嗎?我覺的這次考試,我能考中呢。”張承索性攤開了話題,不要臉,就不要臉了吧,反正到了這個份上就沒什麼退路了。
“你?你想考舉人?我沒聽錯吧?”魏光仁周圍的同學哄笑起來,像是聽了大笑話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就你肚子裡這點墨水也敢想舉人的事?”
“豬油蒙了心,回家好好洗洗,說出來咱們替你臉紅。”魏光仁用扇子拍著張承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