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火浣之地1(2 / 2)

羅參寵溺的一笑:“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正在討論正經問題,白先生沒來由被喂了一口狗糧,淡淡的說:“我會讓人去尋找的。”

羅參說:“我現在也讓族內的人去尋找。”

羅參讓大金去打聽周長老的事情,大金這幾日非常忙。

大金忙得像陀螺一樣,最高興的人……

自然是萬俟林木了。

大金不在,萬俟林木總是粘著小金。

萬俟林木喜歡小金的任何一種形態,因為小金是蟲子的時候,胖起來就是一隻金條!

小金是人形的時候,一頭金色長發,打眼一看就老有錢了!

大金不在的時候,萬俟林木總是偷偷跑去投喂小金,巧克力、奶糖、水果糖、薯片、可樂等等等等。

以至於大金兩天沒見小金,都快認不出來了……

“師父,找到了,找到了!”

大金從外麵跑進來,萬俟林木的開心墓場已經打烊,除了酒店那邊還人聲鼎沸,辦公樓這麵已經安靜下來。

大金匆匆跑進來,朝著二樓大喊:“師父,找到了!”

羅參和萬俟林木趕緊從二樓下來,白先生也都留在開心墓場,從樓上走下來。

眾人聚攏在一樓大堂,羅參說:“怎麼樣?”

大金說:“已經找到了周長老的行蹤,他這些日子很奇怪,一直在一個地方頻繁徘徊。”

是一個水鄉小鎮。

那個水鄉小鎮非常偏僻,下了飛機要轉大巴,大巴下了之後還要步行很遠才能到達,交通十分不便利。

民風非常淳樸,水鎮裡幾乎不通車,一切都保存著古老的風格。

因為沒什麼商業,所以水鎮也比較落後,連旅遊的人都沒有。

大金查到周長老總是頻繁往水鎮去,覺得非常奇怪,於是多留了一些心思。

大金說:“更奇怪的是,周長老還扮做商人,和水鎮裡一戶大戶人家來往生意。”

商人?

周長老可不是什麼商人,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萬俟林木說:“是什麼大戶人家?”

大金也查了:“是一個做布藝和刺繡的大戶人家。”

江南水鄉的布藝刺繡非常出眾,水鎮裡有一戶大家,相傳很久之前也是鐘鳴鼎食之家,在水鎮裡有一片水上宅子,綿延了大半個湖麵。

在古代的時候,這戶人家還是皇商,這家人曾經給皇族進獻過一種神奇的布料,保證了整個家族的興旺。

但是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再加上現在布藝和刺繡的蕭條,這個大家族也慢慢的衰落下來。

大金說:“周長老喬裝成商人,三次登門去談生意,我覺得這事情肯定有蹊蹺。”

白先生淡淡的說:“不管是什麼蹊蹺,咱們親自去一趟就是了。”

萬俟林木也同意,羅參說:“我現在就訂機票,咱們明天出發。”

大金這兩天不著家,自然非常想念小金,他彙報完了周長老的事情,沒什麼其他的要緊事,就回了萬俟林木給自己安排的房間。

“小金?”

大金走進房間,黑洞洞的,也沒有開燈。

難道小金不在房間裡?

小金這些日子都是人形,如果在房間一定會開燈。

啪!

大金把燈打開,果然沒有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了。

說到底,小金也隻是一個燭龍寶寶,貪玩是應該的,而且對什麼都好奇。

大金跑了一天也累了,就準備癱在沙發上癱一會兒,等小金回來。

他向後一仰,靠在沙發上,登時感覺有什麼東西硌了他一下。

“嘶……”

伸手一摸……

暖烘烘的,體積還不小,將硌人的東西拿起來一看……

“小金!?”

長得像加大版金條一樣的金縷,胖成這個樣子!

大金瞬間覺得,自己給小金起名叫做金縷,是錯誤的選擇,你看他哪裡像金“縷”,叫金磚頭更加貼切。

大金詫異的說:“小金,怎麼……胖成這樣?”

唰!

隨著大金的話音一落,手掌突然被壓了下去,金縷在大金的掌心裡瞬間變換了形態。

煙霧之後,從金磚頭切換成了人形。

雖然小金的蟲子體型變胖了很多很多,但是人形並沒有變胖,腹肌和大長腿一樣也沒少。

金縷幾天沒見到大金,看到大金之後,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笑容,直接摟住大金,用金燦燦的頭發,親昵的蹭著他的臉頰。

“咳……”大金咳嗽了一聲:“先把衣服穿上吧,小心著涼……”

大金伺候著金縷套上衣服,隨即就說:“小金,睡覺之前,做兩組俯臥撐。”

說完,看了一眼金縷身上的肌肉,補充說明:“用海蟲的形態。”

金縷:“……”

羅參定了機票,第二天中午出發。

午飯要在飛機上吃,一定吃不到什麼好東西,彆看萬俟林木不會做飯,而且還是生活殘廢,但是他嘴巴很挑剔。

羅參一大早起來做飯,早上天色還很黑,一直忙到天亮。

萬俟林木是聞著香味起床的,嗅了嗅鼻子,不是錯覺,飯香味勾的他肚子裡咕咕亂叫,頂著一頭雞窩就下了樓。

“慢點,”羅參笑著說:“彆踩空了。”

萬俟林木從樓上下來,白先生、大金和金縷已經在了,他們都沒有懶床的習慣,早早起來。

白先生在喝茶看報紙,果然是老年人的習慣。

萬俟林木沒有穿鞋,直接光著腳跑了下來,羅參見到之後,立刻迎上去,一把抱起萬俟林木:“天氣還冷,怎麼光著腳。”

他說著,抱著萬俟林木來到餐桌邊,把他抱在椅子上坐下來:“坐好,我去給你拿拖鞋。”

白先生無奈的瞥了一眼二人,自己一把年紀了,借住幾天,還要看虐狗,不,這是虐待老人。

羅參給他取了拖鞋,早飯差不多好了,又忙忙叨叨去端早飯,伺候萬俟林木大爺用膳。

大金這幾天早出晚歸,都沒有吃過早飯,笑著說:“師父的手藝真好。”

萬俟林木嘴裡塞著一個春卷,奇怪的看著金縷,含糊的說:“小雞,你腫麼不粗啊?”小金,你怎麼不吃啊?

金縷麵癱著一張臉,金色的長發梳成了馬尾,看起來像是一個不苟言笑的貴族騎士,眯著眼睛,苦大仇深的盯著盤子裡的炸春卷,麵容冷酷到了極點。

金縷抬起手來,緩慢的拍了拍自己的腹肌,然後用冷酷的聲音說:“胖、不吃。”

萬俟林木:“……”胖?誰胖?

金縷嗎?

萬俟林木做夢都想要的八塊腹肌,金縷哪裡胖了?

金縷平時是最愛吃東西的,垃圾食品和零食是他的最愛,但是也不能妨礙他吃正餐,每天恨不得五頓飯不耽誤。

今日竟然轉變了性子,一口不吃,抱臂苦大仇深的盯著盤子裡的春卷。

大金一看,小金這是在跟自己耍小性子,昨天讓他做了兩組俯臥撐,說他太胖了,哪知道小金現在長大了,竟然還記仇了,怎麼也不肯吃早飯。

金縷又冷冷的說:“胖、不吃。”

最後金縷也沒吃東西,喝了一杯牛奶,還是脫脂牛奶……

中午的飛機,吃了早飯,沒什麼事,大家就往機場趕了過去。

在飛機上,大金給大家彙報了一下水鎮的事情。

這個水鎮就是靠著布藝生意過活的,以前繁榮過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就落寞了。

最繁榮的時候,也是那戶大戶人家帶著水鎮繁榮起來的。

大金說:“那戶人家姓羽。”

羽家以前是做皇商生意的,他們家世代經商,布藝生意做的非常紅火,一度鐘鳴鼎食,萬人敬仰。

羽家一直定居在水鎮,從沒有離開過故鄉,無論是富貴的時候,還是貧窮的時候,一直都留在故鄉,世世代代。

聽說羽家有祖訓,凡是羽家子孫,不得離開故土,不得離開老宅。

大金說:“羽家沒落下來,其實也是因為相傳,羽家有一個詛咒。”

“詛咒?”萬俟林木奇怪。

大金點頭說:“聽說羽家有一個詛咒,他們羽家的子孫,沒有一個人能活過三十歲,我查過了,羽家雖然是望族,但是人丁凋零,奇怪的是,真的沒有一個人活過三十歲,都是二十幾歲就早逝了。”

萬俟林木說:“難不成真的有詛咒?”

大金又說:“羽家現在的當家人,仍然在做布藝生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我打聽了,叫做羽燃,是個殘疾,而且體弱多病,我估摸著,不需要到三十歲,他能不能活過二十五歲都是未知。”

萬俟林木說:“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家族遺傳病?”

大金搖頭說:“這就不知道了,其實關於羽家的事情,也都是以訛傳訛,全部是聽說,因為羽家太偏僻,這些年又過於落寞,也沒什麼人打聽他們。”

“不過……”

大金說:“師父已經打典好了,咱們就扮作商人,和羽家談合作,羽家現在落寞的厲害,這麼一塊大餡餅掉在他們麵前,絕對會撿起來吃的。”

萬俟林木點點頭,那到是,畢竟羅三爺就是人傻錢多嘛。

羅參見萬俟林木看著自己,不過那眼神,似乎不像是誇獎自己的樣子……

“誒,是你們?!”

一個聲音突然穿插了進來,萬俟林木抬頭一看,這不是自己老爹的“露水情緣”麼?

之前在飛機場遇到的那個傻嗬嗬的白領,白先生還靠在人家懷裡睡著了,下飛機的時候,白領依依不舍的盯著白先生看了很久。

沒想到真的這麼巧。

白領見到白先生,眼睛恨不得能放光:“是,是你啊,你還記得我麼?”

白先生都沒抬眼皮,冷淡的是:“不記得了。”

“哦,這樣啊……”

白領有些失落,尷尬的笑笑:“其實我們之前見過,我……”

“先生,飛機要起飛了,請回到座位,係好安全帶。”空姐走了過來,甜美的微笑著。

白領隻好答應了兩聲,趕緊回到座位上,眼神仿佛黏在了白先生身上,滿眼都是迷戀和愛慕。

萬俟林木“嘖嘖”了兩聲,靠著羅參補眠。

大家下了飛機,白領依依不舍的告彆。

羅參早就安排了車子,他們不需要轉乘大巴,直接開車過去就可以。

飛機沒有晚點,車子下午出發,足足開了三個小時,天色昏暗,天邊彌漫著火紅色的夕陽,還沒有看到水鄉的影子。

小路十分偏僻,坑坑窪窪,這邊又容易下雨,整天陰雨連綿,路上積攢了不少泥漿。

嘀嘀嘀——!!

前麵有光線,還傳來鳴笛的聲音。

萬俟林木說:“前麵怎麼了?”

大金在開車,說:“好像是在求援,應該是車子壞了吧。”

前麵停著一輛車子,應該是黑車,車子拋錨了,停在路邊,有人拎著行李箱,冒著小雨使勁揮手,似乎是想要搭乘他們的順風車。

“誒?”萬俟林木說:“這不是那個傻大個麼?”

傻大個……

是飛機場偶遇的白領!

白先生的“露水情緣”。

白領拎著箱子,奮力的搖手。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沒什麼人出入水鄉,很可能等兩天都等不到其他車子經過,如果他們這樣開過去,白領很可能要在這裡過夜了。

大金說:“咱們停麼?”

萬俟林木想了想:“這個人有些奇怪,三番兩次的和咱們偶遇,說不定不是巧合,停下來,看看他到底要乾什麼。”

羅參沒什麼意見,萬俟林木說什麼就是什麼。

車子停下來,白領驚喜的厲害,趕緊道謝:“謝謝謝謝!謝……誒,是你們?”

白領一眼就看到了白先生,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那濃濃的愛慕怎麼也化不開。

一股濃鬱的甜蜜氣息彌漫開來,是戀愛的味道。

還有點酸酸的,好像是暗戀的味道……

萬俟林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看好戲這種事情,萬俟林木從來是“內不避親,外不避怨”的。

白領怕把他們的車子弄臟,趕緊扯了點紙巾擦拭,把雨水擦乾淨。

“嘿嘿,嘿嘿……”白領看著白先生傻笑,白先生給他笑的直發毛,撇頭看向窗外連綿的小雨。

萬俟林木坐在他們對坐上,是一輛多人大型商務車,非常寬敞,這樣的對坐也方便萬俟林木觀察八卦。

萬俟林木托著腮幫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白領,打量的羅參胃裡直發酸。

萬俟林木說:“你一個人,這麼晚了,去水鎮乾什麼,旅遊麼?”

白領笑笑:“不是旅遊,哦差點忘了,這是我的名片……”

他說著,把名片拿出來,雙手遞給萬俟林木。

名片有些潮濕,肯定是被泡了雨水。

上麵寫著——XX醫院。

——專治疑難雜症。

萬俟林木:“……”原來是私人醫院的醫生。

萬俟林木說:“吳醫生?”

吳醫生點點頭,笑起來很是憨厚:“我是來這邊出差的,聽說這邊有個病人,正在招醫生看病,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病人?

萬俟林木說:“是什麼病人?”

吳醫生說:“姓羽。”

羽家……

羽家世代活不過三十歲,根據大金說,羽家的現任當家羽燃,已經病得一隻腳踏進了棺材裡。

估摸著是因為這樣,才廣招醫生,想要打破羽家的“詛咒”吧。

吳醫生說:“你們是……?”

萬俟林木非常“親和”的說:“我們是來做生意的,我老板非常喜歡布藝和刺繡,想要保護這些文化遺產,所以來這邊談生意,正好也是和姓羽的一戶人家談生意。”

“真的?”吳醫生高興起來:“這水鎮上好像隻有一戶姓羽的人家,主人家是不是叫做羽燃?那咱們同路啊,太有緣分了。”

白先生聽說他們同路,不由皺了皺眉,看向窗外,不搭理他們談話。

吳醫生和萬俟林木聊得非常“投緣”,說:“你老板是……?”

萬俟林木指向羅參:“這是我老板,羅先生,我是他的助理,我姓白,白林木。”

他說到這裡,坐在靠窗的白先生可算是轉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很滿意萬俟林木給自己起的姓氏。

白先生雖然不姓白,但是“白”是他的標誌,萬俟林木這麼說,就好像跟了白先生的姓一樣,讓他沒來由高興起來。

“您好您好。”吳醫生和萬俟林木熱情的握手。

萬俟林木說:“叫我林木就好。”

他們畢竟是來假裝談生意的,所以身份還是要掩藏起來的,羅這個姓並不罕見,因此羅參根本不需要改姓。

但是萬俟這個姓幾乎要絕種了,而且萬俟林木的大叔叔在道上威望太高,一提起萬俟,很多人都會想到曾經的土瓢把子。

所以萬俟林木隻好換了一下姓氏,乾脆就叫做林木。

萬俟林木和吳醫生客套著,車子慢慢停了下來,終於進入了水鎮。

羅參率先走下車子,一臉冷漠與高高在上,那眼神仿佛可以睥睨天下,十足的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奸商秉性。

羅參淡淡的開口:“白助理,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萬俟林木:“……”羅參還扮演上癮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