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目天眼7(2 / 2)

萬俟林木挑唇一笑,變臉一樣冷漠的說:“不怎麼樣,太累了。”

萬俟林木能不知道羅參想的是什麼?

他們最後一次親密,還是在酒店裡,一下過了那麼多天。

其實萬俟林木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也很容易精蟲上腦,尤其是羅三爺長得還如此標誌,美色麵前,豈能不動搖?

但是每次精蟲上腦之後,萬俟林木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萬俟林木冷漠的抱怨說:“說好了承受方不累的,結果我看你比我輕鬆。”

羅參笑著說:“木木,你可冤枉我了,我每次都那麼努力。”

萬俟林木抱臂,一臉冷酷無情,決然的拒絕羅參。

羅參眼眸微微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對萬俟林木低聲說:“木木,我告訴你一個不累的辦法,這可是機密。”

萬俟林木眼眸一動,隨即冷笑說:“你逗我呢?”

羅參信誓旦旦的說:“木木,相信我,絕對是一個輕鬆不累的好辦法。”

萬俟林木狐疑的看著羅參。

羅參低沉的嗓音輕聲說:“木木,你不是覺得每次我都不累麼?那你可以做一個主動的承受方,自己掌握,就不會累了。”

萬俟林木眯了眯眼睛,隨即說:“好像……有點道理?”

羅參一本正經的說瞎話,滿臉真摯的微笑:“要不要來一次實戰?試一試這個好辦法。”

昏暗的帳篷中,萬俟林木的眼眸熠熠生輝,輕輕一扯,將束縛著長發的發繩扯掉。

黑色的長發傾瀉而下,輕輕的掃在羅參的麵頰旁,帶起一陣陣微風。

萬俟林木唇角提起一絲充滿征服欲的笑容,就在這一刹那,那笑容突然凝固在臉上。

萬俟林木突然伸手,撫過自己的鏡麵耳釘,黑暗中,銀亮色的鏡麵耳釘“唰”的閃爍了一下光芒。

轉瞬變成了一把冰劍,落入萬俟林木掌中。

“噓……”萬俟林木長發披肩,一手握著冰劍,另外一手輕輕壓在唇上,低聲說:“有人。”

羅參也聽到了聲音,是腳步聲,還非常淩亂。

在這種關鍵時刻,好不容易哄了萬俟林木,卻有人突然跑出來搗亂。

踏踏踏——!

腳步聲,有人朝這邊跑了過來。

“救命——救命啊!”

“救命啊啊啊!鬼啊!鬼——”

“救救我!”

踏踏踏……

淩亂的腳步聲,還有大喊的聲音,朝著他們的營地衝了過來。

是顧野航的那些打手!

跑在最前麵的,是那個娘炮小男生,嗓音非常尖銳,一路大喊著,衝著營地的火光撲了過來。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那群打手後麵,竟然追著像喪屍一樣的怪獸。

怪獸手舞足蹈,瘋狂的怒吼著,七扭八歪的追上去。

“啊呀!!!”

小男生被一下絆倒在地上,後麵的人越過去,沒有一個想要扶起他,全都各自逃命。

“救命啊!救救我!”

“我的腳扭了!”

“扶我一把,拉我一把!!”

怪獸已經追上來,“咯咯咯——”大吼著,打手們各自逃命,根本沒人管小男生。

怪獸的臉上,竟然有無數隻血眼睛,突然衝了上來,幾乎和小男生臉抵著臉。

“啊啊啊啊啊——”

小男生一陣高亢的喊聲,與此同時,就聽到“唰——”的一聲,一股寒意撲麵而來,類似於冰錐子。

有什麼東西從怪獸的臉前劃過。

哆!!

寒冷的氣息瞬間剁在地上,隔開小男生和怪物。

小男生不敢仔細看,趕緊沒命的從地上爬起來,瘋狂的繼續往前跑。

唰——

寒光一閃,那紮在地上的不是彆的,正是萬俟林木的冰劍。

萬俟林木掌心一張,冰劍發出一聲嗡鳴,瞬間飛回了主人的掌心。

“救命!!有怪物!”

“好多眼睛!!”

“好多流血的眼睛——”

打手們狼狽不堪,因為逃命,身上也沒有背包,看起來是被夜襲了,根本沒來得及拯救物資。

羅參從帳篷裡衝出來,說:“是屍氣,應該是起屍的粽子。”

“咯!!”

那布滿血眼睛的怪物沒能追上小男生,突然轉換了目標,緊緊盯著萬俟林木,大吼一聲撲了上來。

羅參目光一攏,說:“屍血有毒,不要正麵觸碰。”

他說著,立刻“唰——”的拋出魚線,萬俟林木拔身而起,血眼睛怪物緊緊盯著萬俟林木,眼看他要“逃跑”,大吼著追上去。

但是他哪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羅參的魚線瞬間纏在怪物身上,都不需要羅參纏繞,怪物已經追著萬俟林木,自己撞在魚線上,狠狠的繞了三圈。

羅參挑唇一笑,猛地一拽魚線。

嗖——!

怪物“咯咯咯”大吼,卻無法掙紮,被羅參一拽,繞在旁邊的樹乾上,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與此同時,羅參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銀針,啪一甩,銀針直接沒入怪物的眉心。

狂躁的怪物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伏屍了。

羅參拍了拍手,看向萬俟林木:“沒事吧?”

萬俟林木手中的長劍一抖,化成一律亮光,自動變成了耳釘,說:“沒事。”

打手們死裡逃生,癱在地上,幾乎全都受了傷。

顧野航也在打手的人群中,他臉上又一道傷疤,小臂破了一大塊,似乎是被剛才的怪物給咬了。

顧野航調整了一下呼吸,說:“我們本來在紮營,突然就遇到了那些血眼睛,不隻是一個,很多很多。”

血眼睛?

萬俟林木有些奇怪,走到大樹邊蹲下來,仔細去觀察那個血眼睛怪物。

“咦?”萬俟林木說:“這不是之前在酒店裡遇到的那個土夫子麼?”

之前在酒店裡,有人撞了萬俟林木,撞掉了錢夾,就是這個土夫子。

當時隻有一麵,後來他們離開酒店也沒再見過,但是那些土夫子應該是聽說了天燈的事情,所以來分一杯羹的。

哪知道這麼巧又遇到了。

而且土夫子還變成了血眼睛怪物。

土夫子的臉上,遍布著血紅色的眼睛,乍一看的確像是流血的眼睛,但仔細一看其實不然。

那些根本不是流血的眼睛,而是潰爛。

一個個好似眼睛的圖案,一團一團的潰爛開來。

羅參走過來,檢查了一下那屍體:“應該是中毒死的。”

萬俟林木說:“死了這麼短時間,竟然就起屍了?”

羅參說:“問題出在這個毒素上。”

他說著,站起身來,轉頭看著那些被襲擊的打手:“屍體上有毒,儘快處理傷口。”

彪頭臉上血粼粼的,啐了一口,立刻手起刀落,對自己竟然也分外狠毒,一刀就刮掉了自己臉上的肉,把傷口旁邊的肉全部剃掉。

小男生一看,嚇得尖叫連連:“不不不,我不想毀容!我不想毀容啊!”

與此同時,就聽到“咕咚!”一聲,顧野航突然毫無征兆的摔倒在地上。

“顧先生?顧先生?”

花停雲就在旁邊,差點被顧野航砸了一下,趕緊扶住癱軟在地上的顧野航。

顧野航意識不清,花停雲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有潰爛的跡象,趕緊說:“咱們有沒有藥,顧野航的傷口需要緊急處理。”

雖然顧野航和他們不是一個團隊的,但是在這種事情麵前,也不能見死不救。

羅參把傷藥拿出來,緊急處理顧野航的傷口。

彆看顧野航身材高大,但是他其實並不是個練家子,而且手臂傷口很深,立刻呈現出中毒的跡象。

羅參快速給顧野航剜掉傷口旁邊的皮肉,處理傷口,然後撒上止血的藥粉,顧野航雖然覺得疼痛,但是因為中毒高燒的緣故,一直沒有醒過來。

羅參處理完之後,摘掉手套,洗了手,這才走出營帳,說:“傷口已經處理完了,情況還要等顧先生醒來再看。”

他說著,環顧了一下狼狽的打手們,說:“你們沒有物資儲備,可以在這裡停留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天一亮,就下山去。”

彪頭一聽,似乎有些不甘心,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竟然讓他們調頭回去?

但是物資在混亂之中全都丟了,沒有物質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繼續尋找什麼墓葬。

彪頭想了想,說:“羅三爺,不如咱們合作吧,我手下的這些兄弟們,一個個都是好手,他們……”

羅參不等彪頭說完,已經很冷漠的打斷他的話:“我沒有和彆人合作的習慣,明天天亮就離開,否則……現在就走。”

彪頭的臉色瞬間非常難看,但是也不好發作,畢竟他們不可能現在就走。

隻好說:“好好好,聽羅三爺的,羅三爺說什麼是什麼。”

打手們聚集在一起,互相包紮著傷口。

其中一個人小聲說:“彪頭,咱們就這樣下山了?也太不甘心了吧?”

“呸!”彪頭啐了一聲:“怎麼可能就這樣下山?這次我來,是來淘大寶貝的,空手而歸豈不是打臉,以後在道上誰還能看得起咱們?誰還能雇咱們做買賣?”

打手說:“那……彪頭的意思是?”

彪頭冷聲說:“本想和他們好好說,好啊,不是聽不懂好話嗎?今天晚上……”

他壓低了聲音:“等那些人睡著了,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搶了他們的行李,殺人滅口,然後繼續上山。”

“可是……顧先生還沒醒。”

彪頭打斷他的話:“管他醒沒醒?醒了也是我說了算,反正他資助的物資都折在半路上了,以後我說了算。”

羅參走進帳子裡,將帳簾子放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帳外,伴隨著放下的帳簾子,隱約可以看到那群打手在竊竊私語什麼。

萬俟林木說:“一看他們就沒想乾好事。”

羅參說:“這些都是亡命之徒,不是善茬兒,今天我來守夜。”

萬俟林木說:“我跟你一起。”

大金立刻說:“人多一點守夜,也能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師父,我也來守夜。”

萬俟林木說:“你晚上的時候不是不舒服,還是去休息吧。”

大金搖頭說:“沒關係,我這人皮實得很。”

大金要一起守夜,金縷自然要跟著,就讓花停雲進了營帳,照顧昏迷不醒的顧先生。

四個人坐在外麵的火堆邊,那群打手顯然沒想到,他們這麼多人守夜,而且一點睡覺的意思也沒有。

萬俟林木見他們抓耳撓腮,就覺得有意思,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說:“你們說,留花老板一個人在帳篷裡,他不會非禮顧先生吧?”

羅參:“……”

顧野航一直沒有醒,發著高燒,迷迷糊糊的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中。

因為手臂受傷,他手腕上的玉珠也被解了下來,就放在一邊。

花停雲伸手拿起玉珠,仔細的看了看,像極了,和爺爺的珍惜的那條玉珠首飾幾乎一模一樣。

花停雲瞟了兩眼顧野航,心裡有些“蠢蠢欲動”。

現在的顧野航,應該沒什麼意識吧?也不能……反抗。

花停雲登時被自己的想法雷得外焦裡嫩,什麼叫不能反抗?

自己隻是……

隻是想看看他有沒有胎記而已。

之前花停雲試了好幾次,但是都失敗了,眼下顧野航沒有意識,簡直是大好機會。

隻要稍微看一看。

看一眼。

“就……就看一眼。”花停雲自言自語:“稍微看一眼,我也不是想乾什麼虧心事。”

花停雲給自己打氣,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慢慢伸出手去,搭在顧野航的衣服上。

一顆。

兩顆。

三顆……

花停雲雙手發抖,明明山裡天氣很冷,額頭上卻出了熱汗,嘴裡絮叨的說:“來找鬥為什麼還要穿西裝啊……還有……還有馬甲,怎麼脫起來這麼費勁!”

先是西裝外套,然後是西裝馬甲,最後是白襯衫。

花停雲的手越來越抖,帕金森一樣,抖得不可抑製,眼看就剩下襯衫,趕緊提起一口氣,準備一口作氣,神不知鬼不覺的驗明正身。

啪!

就在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的一刹那,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花停雲欲圖不軌的手。

“嗬!”花停雲嚇得抽了一口冷氣,說:“顧……顧顧顧先生……”

顧野航竟然醒了!

他睜開眼睛,因為高燒滾燙的手,緊緊扣著花停雲的手腕。

抓了一個正著!

花停雲一張臉皮都要給燒沒了,趕緊解釋說:“顧先生你彆誤會,其實我……嗬!”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野航手上用力,花停雲一個不穩,突然跌在地上,雙手被桎梏在耳邊,竟然被顧野航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地咚。

花停雲吃驚的仰望著顧野航。

顧野航慢慢的,慢慢的低下頭來,幾乎和花停雲重疊。

花停雲下意識的撇過頭去,說:“顧先生,我想解釋一下我剛才的行為,其實我……”

他說到這裡,不小心看到了顧野航開著口子的襯衫,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能看到了,稍微抬一下頭或許就能看到……

花停雲這麼想著,鬼使神差的微微抬起頭來,欠著脖子去偷看顧野航到底有沒有胎記。

然而花停雲這個動作,就好像把自己送進了野獸嘴裡。

發熱的高溫,落在花停雲的臉側。

“嗬!!”

一瞬間,顧野航的眼睛突然呆滯起來,猛地張開嘴,一口咬在花停雲的脖子上,發狠的撕咬。

“啊……”

火堆邊的眾人就聽到營帳裡發出一聲輕響,萬俟林木還打趣說:“花老板不會對病人出手了吧?”

羅參眼睛一眯:“不對勁。”

他說著,一個翻身躍起,快速衝向營帳。

“嘩啦!”掀開帳篷簾子。

地上哩哩啦啦都是血跡,花停雲癱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頸,手指縫裡全是血,虛弱的掙紮說:“快……快追,顧野航不對勁,他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羅·悶騷·小三:今天,我要手把手教導木木,一個輕鬆又簡單,且一點兒也不累的遊戲。

萬俟·莫得感情·林木:哦,我知道了。

羅·更悶騷·小三:木木真是聰明,一點就透,看來我們心有靈犀。

萬俟·死魚眼·林木:那就是……數、大黃魚。

羅·……·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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