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一臉呆呆的盯著厚重的鐵門,身後是成堆成堆的粽子。
九爺把他們關在了房間裡,粽子聞到了氣血的味道,已經全部起屍,像是馬蜂一樣,烏央烏央的衝過來。
萬俟林木眯了眯眼睛,說:“這個九爺是怎麼回事兒?一路上都在利用咱們?”
可是萬俟林木根本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什麼異樣的氣息,九爺就像是一個老好人一樣。
他一個普通人,怎麼能收放自己的氣息?
“啊呀!”
就在這個時候,皮皮還驚呼了一聲,說:“我的真身丟了!”
“真身丟了?”萬俟林木奇怪的看著皮皮。
皮皮連忙上下去找,把自己的口袋翻過來,仔仔細細的去找,說:“真的,丟了!找不到了,我一直放在口袋裡。”
他說著,“吧嗒!”掉下來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一句很簡短的話。
——玉貔貅叔叔借走了,謝謝。
皮皮看著那張紙條,一臉要哭出來的委屈模樣,說:“這個大壞蛋,他把我的玉貔貅偷走了,還說是借走的!”
皮皮說話的當口,那些粽子已經撲了過來,萬俟林木一腳踹開一隻匍匐爬來的粽子,說:“現在怎麼辦?”
羅參看了一眼後背的鐵門,說:“不用著急,還沒有我羅參打不開的門。”
又對眾人說:“我去開門,你們掩護我。”
眾人掩護著羅參向後退去,羅參拿出兩根銀針,插在門鎖裡,萬俟林木也不懂這個,總是看電視上這麼演,隻是覺得玄乎。
粽子可不管他們要乾什麼,前仆後繼,像是潮水一樣洶湧而來,剛才一隻粽子被萬俟林木踹開,“轟隆”一聲,砸倒了一片粽子,就好像保齡球一樣。
那些粽子七扭八歪的摔在地上,一個砸一個,胳膊和腿竟然非常“脆”,被一砸就發出“哢嚓!”的聲音,七零八落,斷臂斷腿漫天飛舞!
粽子的手臂“吧嗒”掉在地上,還彈跳了好幾下,似乎妄圖掙紮著去抓他們,最後才奄奄一息,好像條上岸的魚,因為乾涸,不停的打著挺,終於消停了下來。
萬俟林木“嘖”了一聲,手掌一張,“唰——”銀色的鏡麵耳釘,瞬間化成一把長刀,在昏暗的房間裡熠熠生輝。
無啟失血過多,就算他再厲害,一時間也無法補上來,萬俟林木淡淡的說:“爸,你帶著無啟靠邊休息,這裡交給我們。”
白先生看到無啟的樣子,也知道他因為失血而眩暈難受,失血過多可不隻是虛弱的問題,還會引起眩暈惡心,身體無力沒有食欲等等症狀,甚至引起很多臟器和腦功能的不可逆轉退化。
白先生點點頭,趕緊扶著無啟往邊上站,靠近鐵門,正好無啟也精通手藝,可以在一幫參謀,幫著羅參解開鐵門。
當——!
兩個人剛退到門邊,一顆骷髏頭旋轉著,像是子彈一樣飛旋而來,直接砸在鐵門上,直接將鐵門砸出一個坑不說,那腦袋上還裹著一些黑色的皮肉殘渣,狠狠一砸門板,殘渣飛濺,甩了羅參一臉。
羅參是個有潔癖的人,被砸了一臉屍體的腐肉,臉色登時沉了下來,回頭冷冷的一掃。
哪知道正好掃到了大叔叔萬俟景侯身上,萬俟景侯甩了甩手上的龍鱗匕首,將腐肉殘渣摔下去,大長腿一踹身邊沒頭的粽子,很淡然地說:“不好意思,誤傷。”
羅參:“……”
羅參沉著的臉色瞬間微笑起來,三十度嘴角招牌微笑,一臉親和的說:“大叔叔也不是故意的,沒事。”
萬俟林木:“……”好!虛偽……
羅參隻好自顧自擦了身上的殘渣,然後默默的深吸一口氣,繼續開鎖。
萬俟林木大喊著:“還有多久,這些粽子就像狗皮膏藥一樣,太難纏了!”
並不是太厲害,而是太難纏。
哢嚓!
一聲輕響,隨即羅參的聲音響起,說:“門開了。”
眾人連忙向鐵門後撤,一邊後撤,一邊製止那些粽子撲上來。
白先生的師父銷寧一還在昏迷,小兔兔變成了青年的模樣,一把將他打橫抱起來,快速衝出囚室。
其他人也跟著衝出來,那些粽子不甘落後,看到眾人要跑,前仆後繼的湧過來,不停伸手去抓撓,就好像喪屍一般。
粽子沒有什麼意識,也不會團結,你擠我我擠你,有的時候擠得太用力,“哢吧”一聲,就把旁邊粽子的腦袋擠了下來。
咕嚕嚕——
粽子腦袋飛快的滾過來,“嘭!”撞到門框。
萬俟林木一腳射門,直接將那滾出來的腦袋踹回去。
與此同時,手起刀落,銀白色的鏡棺隨便幻化出來的長刀,“唰!”的一削,簡直乾脆利索,直接將伸出門來的粽子手臂斬斷,毫不拖泥帶水。
不止如此,還狠狠補了一腳,將粽子踹回去,粽子被踹過去,砸倒了一大片粽子。
眾人看到萬俟林木那快準狠的動作,都是後背一凜,尤其是羅參,不知怎麼的,莫名覺得下麵有點隱隱發疼。
萬俟景侯則是難得露出笑容,還隱隱約約隱藏著一絲自豪,說:“林木的脾氣隨我,爽快。”
溫白羽:“……”都這麼暴力,這有什麼可自豪的!
萬俟林木踹開粽子,“嘭!!”一聲將大鐵門用力撞上,後麵的粽子撲上來,被大鐵門一撞,“轟——”一聲,腦袋開花,全都向後摔去。
萬俟林木合上門,動作利索,“啪啪啪!”三聲,將鐵門栓全部落下,拍了拍手,冷笑一聲說:“好好在裡麵呆著吧!”
羅參默默給自己擦了擦冷汗,心說木木這種性子,“動手能力”還這麼強,什麼時候才能輪到自己這個老公大展身手呢?
差點忘了,自己剛才表演了一下開鎖絕技,但羅參很怕在萬俟林木心裡,自己成了開鎖師傅,這就……
羅參這麼想著,突然看到萬俟林木手背上有一道紅色的痕跡,連忙拉住他的手,沉聲說:“木木,你受傷了?”
萬俟林木低頭一看,沒當回事,說:“嗨,沒事,就是稍微蹭了一下。”
“蹭了一下?”溫白羽皺眉說:“你是鳳凰血,傷口愈合很快,這麼小的傷口現在還不愈合?”
萬俟景侯臉色也嚴肅起來,說:“傷口有毒。”
萬俟林木手背上的傷口很淺很淺,就是一道劃痕,好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稍微刮了一下。
很多人皮膚比較敏感,被尖銳的東西,甚至是指甲稍微撓一下,都會出現稍微凸起的紅色痕跡,其實就是皮膚劃痕征蕁麻疹,是自我的一種過敏反應。
萬俟林木手背上的傷痕,有點類似這種小小不言的過敏反應,就是稍微見血,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可包紮可不包紮的,沒什麼大驚小怪。
但偏偏他的傷口有點微微紅腫,而且一直沒有消退。
萬俟林木沒當回事,羅參卻立刻拿出醫藥包,給萬俟林木清理傷口,然後貼上創可貼。
萬俟林木說:“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羅參嗓音很溫柔,說:“聽話,這裡終歸是地下,空氣也不流通,小心傷口感染。”
萬俟林木聽到羅參那溫柔的嗓音,真是沒治了,心裡酥酥麻麻的,很吃這一套,心說貼著就貼著吧,反正不礙事。
於是眾人準備繼續往前走,看看九爺那家夥有沒有走遠。
萬俟林木說:“九爺這麼著急,進來就把咱們甩掉了,是不是說明他有把握找到帝俊火種?”
羅參點點頭,說:“或許如此,他可能知道一些關於這裡的事情。”
通道還在延續,說像是墓葬,又不像是墓葬,簡陋的工業風一直延續著,通向幽深的黑暗。
“前麵也有個房間。”
眾人這次學乖了,並不貿然進去,而是仔細勘察之後,這才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根本沒有任何屍體,這個房間的陳設很簡單,進去是個悶窯,奇怪的是,這個窯好像並不是用來燒瓷的,旁邊擺著很多瓶瓶罐罐。
瓶瓶罐罐癱倒了一片,碎片砸了滿地,地上還滾著很多黑漆漆的東西。
萬俟林木說:“這些是什麼東西?”
羅參隻是看了一眼,說:“丹藥。”
“丹藥?”萬俟林木奇怪的說:“用窯……燒丹藥?這還真是奇怪。”
古人喜歡煉丹,在早期的時候,不管是公侯王爵,還是民間雅士,都喜歡吃丹藥,鼎鼎大名的竹林七賢、廣陵絕響的嵇康,就喜歡服用丹藥。
但是萬俟林木從沒聽說過,用窯來燒丹藥,彆人都是用煉丹爐,看起來很高大上的那種,也非常講究,很有儀式感。
眼前這個窯就稍微有點……土。
萬俟林木圍著窯轉了一圈,雖然在電視上很常見,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他剛走到窯的背麵,突然“嗬——”的一聲,猛地一頭栽在了地上。
“木木!”
羅參還以為萬俟林木被什麼偷襲了,立刻一步跨過去,一把接住栽倒的萬俟林木,將人抱在懷裡,緊張的說:“木木!木木?”
萬俟林木渾身發軟,膝蓋無力,整個人還微微打顫,情況看起來很不對勁兒。
眾人快速圍攏過來,白先生著急的說:“這……這是怎麼了?”
無啟看了一眼,說:“中毒了。”
中毒?
眾人已經在短時間聽到兩次“中毒”這個詞,羅參動作很快,“刷!”的一聲撕下萬俟林木手背上的創可貼,果然,傷口並沒有愈合,還微微紅腫。
羅參說:“是不是因為這個?”
無啟搖頭說:“具體什麼毒,我也看不出來。”
無啟並不是真正的醫生,對於醫術隻是略通一二,他們這中間隻有銷寧一才是真正的醫者。
可是銷寧一他……
眾人轉過頭來,看向銷寧一。
小兔兔背著銷寧一,銷寧一還在昏迷之中,老老實實的沒有醒來的征兆。
羅參有些著急,趕緊把萬俟林木放下來,讓他靠著背包,這樣稍微舒服一些。
萬俟林木頭腦發暈,四肢無力,眼前一陣黑一陣白,還不停的旋轉,一種暈車的感覺席卷而來,冷汗一陣陣往外冒,說不出來的難受。
羅參見他難受,立刻翻找背包,將裡麵的藥包全都甩出來,攤了一地,想要找一種和萬俟林木對症的藥給他吃。
啪!
就在這時候,一隻白皙的手掌從後背伸過來,攔住羅參的動作。
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銷寧一!
銷寧一已經醒了過來,因為撞到了頭部,似乎還有些眩暈,踉蹌的站起身來,身體一晃差點摔倒。
小兔兔立刻一把摟住銷寧一,銷寧一雖然身材高挑,但是小兔兔是青年形態,身材比他高大的多,尤其肩膀很寬,幾乎將銷寧一全部包住。
銷寧一靠在小兔兔懷裡,麵色登時有些凝固,因為眾人這才發現,剛才實在太急忙了,小兔兔變成了青年,好像……沒穿衣服。
他的頭發很長,一頭黑發散下來,正好遮掩了不少,沒什麼視覺衝擊,但是銷寧一一靠進他懷裡,這就不單單是視覺的問題裡。
眾人看銷寧一的表情,似乎又恢複了神誌,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撞到頭部造成的。
白先生立刻說:“師父!您快看看林木!”
銷寧一趕緊從小兔兔懷裡退出來,來到萬俟林木跟前蹲下來,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聲音很清冷:“不用吃任何藥,這也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羅參說。
銷寧一點點頭,說:“的確不是中毒,他手背的劃痕,應該是在剛才那個墓葬裡,劃到了金針。”
眾人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囚室裡有很多刑具,的確有很多金針,上麵淬了毒,看起來五顏六色的特彆鮮豔。
可能就是剛才在對抗粽子的時候,萬俟林木不小心被金針刮了一下,但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因為傷口太淺,又不疼,所以沒當回事。
怪不得萬俟林木這樣的鳳凰血,都沒有愈合。
銷寧一解釋說:“那些金針上並沒有淬毒,所以不必緊張。”
眾人狠狠鬆了一口氣,白先生遲疑說:“那……林木怎麼會突然昏倒?”
銷寧一的語氣依然淡然,說:“因為那上麵淬的,是五色花的花液。”
五色花!?
羅參說:“五感之種?”
五色花這個詞,他們一點兒也不陌生,大家剛剛去過沙漠,在天火墓中,他們看到了墨派長老元非命的屍體,屍體上就開著五色花。
元非命為了消滅五感之種,自己服下了五感之種,選擇死亡與它同歸於儘,可見五感之種的可怕。
銷寧一說:“劑量非常輕微,而且那些金針有些年月,這種花液保存的時間不長,應該已經快要揮發完畢,所以不需要解毒,稍微忍耐一下,等藥勁兒過去就好了。”
羅參摟著萬俟林木,感受著萬俟林木不停的戰栗,似乎在忍耐著什麼,追問說:“什麼藥勁兒?”
銷寧一說:“五感之種的花朵,是激發人體潛能的,提取出來的花液,自然也是這種功能,在短時間之內,他會被開發潛力。”
某種感官會被無限放大。
銷寧一補充說:“可能會出現輕微的幻覺,忍一忍就過去了。”
銷寧一的話音一落,萬俟林木突然抖動起來,還有些掙紮,嘴裡喃喃的說:“不要走,不要走……”
羅參心頭一緊,恐怕萬俟林木又夢到了自己,當年在翼望山上的種種。
羅參心疼不已,緊緊拉住萬俟林木的手,說:“木木,我沒走,我就在這裡,永遠……在你身邊。”
萬俟林木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羅參溫柔的嗓音,慢慢安靜了下來,但是也隻是轉瞬,突然“唰!”的睜開了眼睛。
眾人起初還以為他醒了,畢竟萬俟林木睜開了眼睛,但是仔細一看不對勁兒,萬俟林木的眼睛是血紅色的,一臉入魔的模樣。
萬俟林木深深的盯著羅參,說:“你……是個騙子,你騙我!”
果然,萬俟林木還沒有醒過來。
羅參連忙摟住他,緊緊箍住萬俟林木,說:“木木!我沒有走,我沒有騙你,你看看我。”
萬俟林木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覺之中,反手一把抓住了羅參的脖頸。
“林木!”
白先生有些著急,想要阻止萬俟林木,他們現在可不是自相殘殺的時候。
他一動,卻被萬俟景侯阻止了。
萬俟景侯抬起手來,說:“不用管他們。”
萬俟林木緊緊扼住羅參的脖頸,羅參也沒有反抗,他分明可以掙脫萬俟林木的桎梏,但是卻由著萬俟林木掐住自己的脖子。
萬俟林木臉色微微有些猙獰,說話的時候露出尖銳的虎牙,仿佛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冷笑說:“你若是逃跑,本座就挖掉你的眼睛!”
他的話音一落,保持著掐住羅參脖子的動作,突然靠過去,“咚!!”一聲,竟然將羅參直接撲倒在地,不由分說,強吻下去。
大家還準備隨時勸架,結果看到這樣一幕,溫白羽麵皮薄,趕緊轉過頭去。
羅參也吃了一驚,連忙接住撲過來的萬俟林木,以免他磕在地上,感受到萬俟林木的偏執狠戾,同樣也感受到了萬俟林木的孤獨與委屈。
羅參有些心疼,摟住萬俟林木,回應起來。
萬俟林木感覺到羅參的回應,暴戾的氣息稍微好轉了一些,“哢嚓!”一聲,緊跟著是“嗖——”的聲音,竟然抽掉了羅參的皮帶。
羅參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有些沒反應過來,就在這時候,“劈啪!”的聲音響了起來,萬俟林木這個妖邪,他不隻是抽掉了羅參的皮帶,還將羅參的衣服扣子扯得崩裂,滾了滿地。
萬俟林木一副準備霸王硬上弓的模樣,聲音沙啞的說:“怎麼,你還不願意?”
羅參挑了挑眉,看了看左右,說:“你想……在這裡?”
萬俟林木血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羅參,說:“你管本座要在哪裡?你若不願意,本座就強要了你!”
羅參聽著萬俟林木惡狠狠的話,笑了一聲,說:“願意,當然願意……”
萬俟林木渾渾噩噩的,他感覺自己沒有力氣,腦袋裡又有些宿醉的感覺,頭很疼,好像斷片兒了。
慢慢睜開眼睛,眼皮很沉重,努力了半天,這才看清楚,一張開眼睛孤就是羅參那滿含微笑的麵容。
美則美矣,但是笑得一臉虛偽和不懷好意……
萬俟林木奇怪的說:“你笑什麼?”
羅參微微一笑,說:“木木,你醒了?”
萬俟林木點點頭,坐起身來,“嘶——”的抽了一口冷氣說:“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略微有點羞恥的疼痛。
羅參趕緊扶著他,說:“木木,慢點,剛才你太激動了。”
萬俟林木還是一陣奇怪,放眼看過去,他們還在剛才的窯室中,但奇怪的是,怎麼這裡就他們兩個人?
萬俟林木心想,難道我還沒醒過來?
就在這時候,敲門的聲音傳來,萬俟景侯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說:“完事了麼?”
羅參笑眯眯的說:“完了。”
完什麼事?
這才聽到“吱呀——”一聲,眾人從外麵走進來,萬俟林木更是奇怪,大家到外麵去乾什麼?
一抬眼,就對上了小叔叔溫白羽尷尬的目光。
萬俟林木匪夷所思,但是腦袋裡卻“嗡——”的一聲,不知道怎麼的,斷片兒的記憶像是潮水一樣,瘋狂的湧進來,一浪接一浪的敲打著萬俟林木的腦袋!
好像想起來了,自己中了毒。
然後進入了幻覺,中二病好像犯了,然後……
就聽羅參很是時候的說:“木木,身體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