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撩了小白先生一眼,淡淡的說:“原來你是現任族長?白民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麼,什麼人都可以當族長。”
“你……你說什麼?!”小白先生登時炸了!
瞬間像爆炸的高壓鍋!
不過他失血過多,而且還虛弱,身體一晃,差點自己倒了,溫石衣趕緊貼心的扶住小白先生。
小白先生氣的手抖,抖啊抖的指著白先生,說:“你看不起我?!好啊,咱們打個賭,如果你贏了,我就給你磕頭,叫你爺爺!”
白先生的態度依舊很冷淡,說:“我的輩分,可不隻是你的爺爺,如果算起來,恐怕是你太/祖爺爺。”
“我……我……”小白先生抽著氣,又差點氣暈了過去,但是他不知道,白先生如此優雅的人,是不會罵人的,隻是陳述了一個輩分的事實。
小白先生拍著胸口,說:“如果我贏了,你就給我磕頭認錯,而且從此以後不能姓白!”
白先生一臉平靜不變,幽幽的說:“我本來就不姓白,我姓銷。”
小白先生:“……”頭、皮、疼!
小白先生氣的語結,說:“一句話,敢不敢賭,我知道了,你可定是怕了!”
白先生不受他的激將法,說:“你想賭什麼?”
小白先生聽他終於鬆口,就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在戈壁灘上,有一艘沉船遺跡……我們就賭,誰先找到這艘沉船!”
他一說到這裡,萬俟林木險些笑出來,沒成想小白先生竟然還挺有心機的!
小白先生完全沒有想和白先生打賭,他隻是礙於沉船難尋,而且時間緊迫,雖他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非常擔心父親的安危,所以想用這個激將法,來發動白先生也幫忙自己找。
本以為是個傻boss,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還有些小心機!
不過白先生是個火眼金睛,淡淡的說:“哦,原來你想讓我幫你找戈壁沉船?”
“呸!”小白先生立刻否認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反正一句話,你賭不賭!?不賭就是沒種!”
白先生悠閒的舉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笑著說:“賭,當然可以賭,但如果我贏了,不需要你喊爺爺,我問你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可以。”
“好!一言為定!”小白先生一口答應下來。
小白先生以為自己占了便宜,沾沾自喜的開了房間,讓兄弟們好吃好喝,自己先上樓去休息了。
萬俟林木低聲對溫石衣說:“你去跟著小白先生,我跟他們先碰碰頭,如果有事情,給我發信息就行。”
溫石衣點點頭,很快上樓去了。
萬俟林木和羅參,這才開溜,直接進了白先生的房間。
大家都在房間裡,顯然知道他們要來。
白先生皺眉說:“沒想到這個小白先生竟然是現任的白民族長。”
萬俟林木說:“關於沉船的事情,你們打聽的怎麼樣?”
無啟搖頭說:“你傳信息來,我就打聽了,誰也沒聽說過戈壁有什麼沉船。”
萬俟林木摸著下巴,說:“這就很奇怪了,小白先生的父親也很奇怪。”
這一切都好像是他父親刻意安排的,但電話裡的慘叫又是怎麼回事?
無啟又說:“戈壁因為環境的緣故,有時會出現海市蜃樓,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沉船,是不是海市蜃樓的緣故?”
萬俟林木搖搖頭,說:“不知道,你們繼續打聽一下,反正現在你們也參與進來了,如果能找到沉船,咱們正好讓小白先生把無二的事情和盤托出。”
白先生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眾人去碰頭,溫石衣負責看著小白先生,他來到小白先生房間,敲了敲門,就聽到裡麵說:“來了,彆敲了,這麼快就買回來了……”
哢嚓!
房門打開,小白先生穿著一身浴袍,從裡麵打開門,話音說了一半,戛然而止,震驚的說:“怎麼是你?!”
溫石衣笑眯眯的說:“老板,你以為是誰?你要買什麼東西麼?”
“老板老板!”話音才落,有人已經跑過來,是個打手。
手裡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裡麵裝得滿滿的,瓶瓶罐罐,竟然是一些啤酒和零食。
溫石衣挑了挑眉,說:“老板,你受傷了還吃零食?”
小白先生把塑料袋接過來,扔給大手一遝子錢做小費,那打手興高采烈的就走了,小白先生對著溫石衣翻了個白眼:“要你管?!”
他說著,自顧自走進去,但是卻沒有關門。
溫石衣笑眯眯的進了房間,回身關門,說:“傷口怎麼樣?我幫你看看,剛剛去洗澡了麼?沒碰到水吧。”
“婆婆媽媽的,”小白先生很不耐煩的說:“一點兒小傷,大老爺們才不害怕呢,碰水怎麼了……啊——!!你輕點!”
小白先生還沒說完,已經疼得大喊起來,眼角還夾著生理淚,大吼:“你他麼找死啊!很疼!”
溫石衣笑起來說:“嗨,老板,我聽你說的大義凜然,以為您是夏侯惇吞眼球,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呢。”
溫石衣這麼說,但是手底下的動作輕了很多,給小白先生上藥,換紗布,然後輕輕的包紮起來。
小白先生其實很怕疼,哆哆嗦嗦的開了一瓶啤酒,直接乾了大一瓶,覺得頭腦暈暈的,手臂上的疼痛瞬間被麻痹了,這才稍微好一些。
就溫石衣換藥的功夫,小白先生竟然喝了三聽啤酒。
溫石衣一抬頭,就看到他嘴裡叼著一片薯片,手裡捏著空的易拉罐,盯著自己深深的瞧。
溫石衣笑著說:“怎麼,看入迷了?”
小白先生滿臉通紅,好像已經醉了,“啪啪!”的拍著溫石衣的麵頰,蹙著眉,非常嫌棄的說:“太……他麼醜了!”
溫石衣:“……”
“但……”
小白先生說到這裡,捂著自己的心口說:“但是為什麼……我這裡跳得厲害?”
溫石衣似乎沒想到他這麼說,畢竟自己現在的“條件”有限,而小白先生一方麵有錢,一方麵長得也好看,兩個人可以說是天差地彆,雲泥之彆。
沒想到這樣也能撩到小白先生?
小白先生一邊說,一邊噴著薯片渣子,溫石衣伸手將他叼在嘴邊的薯片拿下來,笑著說:“老板為什麼心跳的這麼厲害?”
小白先生失魂落魄,醉醺醺,喃喃的說:“可能……心臟壞了吧……我是不是要死了……”
溫石衣被他逗笑了,說:“老板……”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小白先生已經說:“不行……不能死,我還不能死,我這麼年輕,我這麼有錢!我的錢還沒敗光,這麼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還有……”
“還有,我還沒脫處!”
“咳——”
小白先生大喊一聲,溫石衣實在沒忍住,嗆著了自己。
溫石衣突然笑眯眯的說:“老板,你想脫處麼?”
小白先生醉的不輕,呆呆的點頭,說:“想……”
溫石衣眼眸中閃爍著一抹鬼畜的光芒,笑著說:“那我們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溫石衣“唰——”一聲,抽掉小白先生掛在衣架上的領帶,捏著領帶一頭,輕輕的抖了抖,說:“這個遊戲,需要蒙著眼睛,如果老板你玩得好,今天晚上就可以脫處了。”
“真的?!”小白先生眼睛亮晶晶的,立刻說:“要玩要玩!快快,快教我!”
萬俟林木好不容易睡一個好覺,酒店很豪華,床鋪很舒服,不用風餐露宿,一直睡到第二天,眼看就要天亮。
“我草你大爺!!!”
“你個狗比——!!”
大吼聲震徹整個樓層,萬俟林木“騰!”就坐了起來,瞪著眼睛說:“怎麼了怎麼了?”
羅參早就醒了,因為萬俟林木沒有醒,他就沒動,讓萬俟林木枕著自己的手臂,靠在懷裡,仿佛一個樹懶一樣睡懶覺。
羅參安慰的說:“沒事,小白先生在晨起吊嗓子。”
萬俟林木揉了揉眼睛:“真有精神頭……”
他說著,又歪倒下去,窩在萬俟林木懷裡,繼續睡回籠覺去了。
打手們睡醒之後,都到一樓餐廳去吃自助早餐,萬俟林木和羅參一進去,就看到溫石衣已經在了。
神清氣爽,但是臉上掛著五指山紅的手印。
萬俟林木眼皮狂跳,說:“十一,你乾什麼去了?”
溫石衣笑眯眯的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萬俟林木:“……”
正說話,小白先生就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反正臉色很黑很黑,動作也很奇怪,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受傷的明明是胳膊,結果腿好像不太利索?
小白先生一走進來,溫石衣笑的更燦爛,惹得小白先生狠狠瞪了他一眼,避如蛇蠍一樣,坐在餐廳的另外一個角落。
萬俟林木取了餐,就聽到打手們窩在一邊小聲談論著:“狗子以後真的是狗哥了!”
“我也聽說了,狗哥升級了,要做咱們大哥了!”
萬俟林木有些好奇,說:“怎麼回事兒?”
“大東,你還不知道麼?今天早上你沒聽見老板一聲大吼麼?”
萬俟林木回憶了一下,那是剛天亮的時候,還以為是幻覺,原來真是老板在吊嗓子啊。
大手說:“我早上起來親眼看見的,狗哥從老板的房間出來的,而且兩個人衣衫不整的!”
“哎呦呦,滿地都是衣服,可激烈了!”
“沒想到老板好這一口!”
“他媽的!”就聽小白先生一聲大吼,衝過來說:“一打早上碎嘴老太婆一樣,都說什麼呢?!不想吃立刻啟程!”
打手們不敢再說,立刻作鳥獸散儘。
打手們叼著早餐,被趕上了車子,正好白先生他們也出了酒店,正要上車。
小白先生坐在後座上,將車窗降下來,扒在車窗上吹了一個口哨,說:“彆忘了咱們的賭約。”
白先生很冷淡的說:“放心。”
白先生的車子很快就開走了,小兔兔坐在後座上,還從後車窗和他們揮了揮手,一臉天然無害暖男的模樣。
萬俟林木看著自己“小天使”一樣的兒子,怎麼看怎麼覺得超可愛。
小白先生立刻拍著司機的椅子,大喊:“快開車,不能讓他們搶在前麵。”
車子往前開去,今天已經進入了一望無垠的戈壁,他們並不是去遊覽景區的,所以不會跟著大部隊人流走,錯開人流之後,很快荒涼下來。
萬俟林木之前去過沙漠,沙漠也算是戈壁的一種,但這裡和沙漠又不太一樣,地上略微有些雜草,一撮一撮的頑強生長著,放眼望去石路崎嶇,剛開始還能看到偶爾一兩個撿玉的人,再往裡走,就是一片渺茫。
小白先生說:“好好給我找,睜大眼睛,找到那艘沉船。”
眾人一個人發了一個望遠鏡,除了司機開車之外,其他人全都在用望眼鏡尋找沉船。
“什麼特麼沉船!”小白先生頭一個不耐煩了,啐了一口說:“他媽的,根本什麼也沒有,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麼他麼煩!”
小白先生將望遠鏡扔下來,煩躁的讓司機停車,自己跳下車,感受著大自然的悲涼。
風很涼,也很硬,吹得人睜不開眼睛,跳下車的一瞬間,不隻是手臂傷口震得疼,那不能啟齒的地方,也特麼震得疼!
小白先生臉色“唰——”的難看起來,轉頭一看,罪魁禍首的狗子,竟然和大東二傻聊得氣勁兒。
小白先生登時有些氣悶,自從兩個人昨天晚上發生意外關係後,這個狗子就沒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跟自己玩欲擒故縱麼!?
“呿!”小白先生翻了一個白眼,拿出地圖來看,指著遠方說:“我看就是那邊!咱們開車往那邊去。”
小白先生這個方位感,眾人也不敢質疑,打手立刻開車往前走去,大約到了黃昏時刻,越走越偏移,已經不分東南西北。
小白先生抱怨說:“這特麼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司機一臉無辜,小聲叨念說:“不是老板你讓我往這邊開車的麼……”
“你說什麼?”小白先生無理取鬨說:“你把我們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理了?”
司機也不敢說話了,這時候“嗡——”一聲,是小白先生的手機震了起來。
他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還以為是垃圾短信,結果這一瞧,登時呆愣住了,滿臉的震驚。
萬俟林木說:“怎麼了?”
“那個老不死的短信!”小白先生舉著手機,說:“老不死的電話,又是一串英文!密碼明文?”
眾人趕緊湊過來看,羅參把畫在本子上的密碼盤攤開,大家開始對照密碼盤破譯。
萬俟林木說:“什麼意思?”
羅參皺眉說:“向北……”
萬俟林木立刻說:“咱們現在是什麼方向?”
溫石衣看著地圖,說:“剛才咱們往西走了一下午,偏離方向了?”
小白先生立刻將電話回撥回去,能發短信,說明他開機了。
但是回撥回去的時候,又是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草!”小白先生氣的高高舉起手機,想要把手機砸掉,但是又不敢真的砸了,估計是怕他父親再發短信過來。
羅參說:“老板的父親是怎麼知道咱們偏離軌道了?”
他這一句話,瞬間點醒了眾人。
小白先生恍然大悟說:“是不是你們,一定有內鬼!誰是內鬼,給我站出來,他媽的,被那個老不死收買了,是不是?!”
打手們立刻表示清白,說:“老板,不是我啊!”
“也不是我,我們根本不知道老板的父親是誰,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呢!”
“對啊對啊老板!”
小白先生惡狠狠地說:“沒有被收買?!那個老不死怎麼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可能嗎?!你們說可能嗎?!”
萬俟林木眼眸一轉,說:“或許是監控。”
“監控?”小白先生一聽,登時後背發麻。
如果不是打手出賣了自己,那真的隻有監控一個說法了。
但再怎麼說,那都是自己的父親,怎麼會監控自己呢?這聽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萬俟林木說:“監控一定是貼身的東西,大家各自找找,尤其是手機。”
眾人趕緊各自尋找,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中了什麼病毒,而且進入隔壁之後,手機一時有信號,一時沒有信號,等到沒電就關機了,把監控放在手機裡,有些不太現實。
羅參搖頭說:“老板有什麼貼身的東西,一直會帶著的?”
小白先生尋思了很久,突然冒出一句:“內褲?”
溫石衣笑著說:“內褲也不一定吧,老板昨天晚上就沒穿內褲。”
“草……”小白先生登時臉上一紅,跳起來大罵:“我草你大爺狗子!!”
他一蹦起來,正好撞翻了隨身的背包,背包跌在地上,從裡麵滾出一條項鏈。
小白先生一看,立刻把項鏈撿起來,反複的擦拭,生怕碰壞了一點兒。
他擦拭的動作突然有些僵硬,喃喃的說:“這條項鏈……是我母親的,我一直帶著,算不算貼身的東西?”
他說著,眾人的目光“唰——”的聚攏過來,全都盯在那條項鏈上。
“卡!”小白先生將項鏈墜打開,露出裡麵的女人照片。
照片是卡在裡麵的,輕輕一抽就抽了出來。
照片的下麵,赫然有個小凹槽,一個像小鈕扣一樣的裝置,貼在凹槽裡。
一閃一閃,正亮著紅色的機械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崽崽:讓我們來采訪一下十一小叔叔,學習一下他的撩漢秘訣!】
溫·牡丹花下死·石衣:事實證明,撩漢最重要不是看顏值,而是看個人魅力。
小白先生: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眼瘸!
羅小三:顏值和魅力都太膚淺了,在我家木木眼裡,財大氣粗是第一要素。
萬俟林木:你我本無緣,全靠你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