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之墓7(1 / 2)

“吧嗒!”

黑色的鬥篷伴隨著一個黑色的裝置滾落在地上,眾人順著聲音往地上一看……

“變聲器?”

黑色的變聲器夾在鬥篷上,丁驚香每次說話,聲音都會通過這個變聲器傳導出來,怪不得聲音聽起來奇奇怪怪,陰沉可怖,竟然聽不出是男是女。

而那黑色的鬥篷之下,掩藏的則是……

一張娃娃臉。

巴掌大的娃娃臉,眼睛大大的,眼尾向下耷拉著,即使不畫眼線,也是標準的眼尾下至眼型,天生一股無害而又無辜的氣場。

琥珀色的眸子,仿佛天然去雕飾的寶石,閃爍著一絲絲恐懼和驚訝,臉龐白皙猶如上釉的陶瓷,光潔瑩潤,小鼻梁不算高,但是也不塌,蒜頭鼻尖一點點,配合著不大的嘴唇,看起來最多十六七歲的模樣。

“師……”何酴醿已經震驚在原地,師父?!

他那凶悍無比,人人敬畏,殺伐果斷的師父,竟然長成這個樣子?

從何酴醿記事起,師父就一直帶著他們,再加上師父那陰森森的嗓音,何止是何酴醿,就連何仙姑也認為,師父是一個老頭子,沒想到……

丁驚香的麵容暴露在了眾人麵前,連忙用手擋住自己的臉,隻不過這無異於掩耳盜鈴,根本沒有用處,反而顯得丁驚香的動作十分可愛。

萬俟林木笑著說:“原來是個小可愛。”

“誰可愛?”沒有了變聲器偽裝的聲音,竟然還有一點點娃娃音,聽起來毫無威儀,卻惡狠狠的警告萬俟林木:“住口!小心我拔掉你的舌頭!”

他說著,從地上掙紮著要起身,稍微一動彈,腿上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傷口抻裂的更加厲害。

萬俟林木一笑,說:“長得那麼可愛,性子倒是挺凶的,我知道你為什麼偽裝成那樣了,肯定是怕自己的長相太可愛了,不能服眾,對不對?”

“你!”丁驚香怒目瞪著萬俟林木,說:“我這就拔掉你的舌頭!”

他說著,猛地抬手,似乎想要打出暗器。

隻不過丁驚香剛才被怪魚咬傷,流血過多,反應能力有些退化,而萬俟林木已經退下了偽裝,所以根本不必手下留情。

嗖!

耳朵上的鏡棺碎片突然變化了形態,猛地變成了一條鎖鏈,直接將丁驚香五花大綁。

“你……放開我!”丁驚香倒在地上,被綁成了一個粽子,怎麼掙紮也掙紮不開,而他惡狠狠的眼神和嗓音,就跟小粉拳一樣,沒什麼力度。

何酴醿眼皮一跳,說:“你彆欺負我師父啊,不能覺得我師父長得可愛,你就欺負他啊……”

“何酴醿!”丁驚香冷喝一聲,何酴醿下意識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聲的說:“師父,我可是站在您這邊的。”

丁驚香氣的幾乎翻白眼,說:“你站在為師這邊?那你還引無啟人進族!你可知道這是大罪過?!”

何酴醿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敢說話了。

丁驚香說:“還不快給為師解綁!”

何酴醿看了看萬俟林木,萬俟林木笑著說:“你放心,何棄療是沒辦法給你解綁的,這是鏡棺碎片,隻認我為主,除了我的命令,它不會聽任何人的支配。”

丁驚香眯著眼睛,死死盯著萬俟林木,說:“你到底想乾什麼?”

萬俟林木摸了摸下巴,說:“我……想脫你褲子!”

萬俟林木說著,突然撲過去,就去扯丁驚香的褲子。

丁驚香被五花大綁,簡直就是砧板上的肉,根本無法動彈,嚇得他睜大了眼睛,一雙無害的大眼睛裡充斥著恐懼。

羅參這下真的看不過去了,一把揪住萬俟林木的衣領子,把人給拽了起來,說:“木木,你是覺得我不會吃醋麼,嗯?”

萬俟林木差點被他那一聲鼻音給蘇死,尤其羅參的那一聲“嗯”還貼著他的耳朵,震顫直接鑽進了心窩裡。

萬俟林木笑著說:“我隻是想給他止血。”

丁驚香一直在掙紮,腿上的傷口扯裂,流了很多血,萬俟林木其實並不是想要真的綁他,或者真的脫他褲子圖謀不軌,隻不過想要給丁驚香止血罷了。

羅參淡淡的說:“你去那邊坐,我來包紮。”

萬俟林木撇了撇嘴巴,隻好到旁邊坐下來,托著腮幫子看著羅參,真彆說,羅三爺吃醋的時候,顏值也很高,而且表情十分生動。

丁驚香還被捆在地上,羅參用小剪子將丁驚香傷口旁邊的衣服剪開,處理了血跡和傷口,然後上藥。

“額……”丁驚香疼的一個激靈,渾身顫抖,但是忍耐著不發出一點聲音,死死咬著牙關。

羅參淡淡的說:“那條魚的牙上應該有毒。”

“有毒?”何酴醿緊張的說:“那我師父怎麼樣?”

羅參慢條斯理的用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說:“放心,並不是被下了毒,而是這種水裡的生物,多少有些毒素,隻是用於捕食而已,沒有大毒。”

丁驚香身上沒勁兒,還有點出虛汗,發冷,應該是發燒了,虛弱的說:“不需要你們這些……這些無啟人假好心。”

“你不需要我們假好心,我們就偏要假好心。”萬俟林木笑眯眯地說:“我這個人,最喜歡欺負小可愛了……啊呀!”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羅參又拽了過去,說:“木木,我們應該探討一下你的愛好問題。”

萬俟林木:“……”

眾人把麵具全都摘下來,丁驚香看到了摘掉銀針的任生魂,睜大了眼睛,震驚的說:“任生魂!?”

任生魂淡淡的說:“你認識我?”

“我認識你?”丁驚香說:“我何止是認識你,都是因為你!了然這一輩子才鬱結於心!”

任生魂、子棄和何了然三個人的狗血往事,大家也都聽說過一些,但是從任生魂和何了然的口中,他們聽說的是兩個版本。

任生魂也認識何了然,他說何了然是個很好的女孩,善解人意,一直幫助自己和子棄見麵,何了然並不喜歡子棄。

而在丁驚香的口中,又是另外一個版本,何了然癡情於子棄,但是她知道子棄的眼中隻有任生魂一個人,所以一直默默的暗戀,十分辛苦,然而就是這樣的何了然,最後被子棄的徒弟殺死滅口。

任生魂聽著丁驚香的指責,眯了眯眼睛,沒有再說一句話,他似乎陷入了沉思,而那些令他沉思的往事,沒有一件是值得回憶的,沒有一件不是苦澀陣痛的……

丁驚香剛震驚完他們的隊伍裡竟然暗藏著兩個無啟族族長,沒想到一撇頭,又看到了其他人。

那自然就是摘去偽裝的禦邪。

禦邪的麵孔幾乎和子棄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禦邪高大英俊,麵目輪廓硬朗,而子棄溫柔細膩,麵容柔和,二人給人的感覺則是完全不一樣的。

丁驚香瞪著禦邪,說:“是……是你!?”

禦邪淡淡的看了一眼丁驚香,他也認識丁驚香,當年禦邪在族中是第一個點香人,他的武藝超群,造化極高,而丁驚香在族中還是個不起眼的後輩,一直追在師姐何了然的身後。

被綁著的丁驚香還是非常激動,使勁掙動著,說:“是你?!你是那個魔頭的弟弟?!我要殺了你,還我師姐的命來!”

禦邪一臉冷漠的凝視著地上不斷掙紮的丁驚香,嗓音沙啞的說:“你想殺我?彆說現在受傷了,就算沒受傷,也還早了點。”

禦邪的口氣雖然狂妄,但他說的都是實話,雖然丁驚香的功夫很厲害,但對於比點香人禦邪來說,還是有些差距的。

丁驚香掙紮的一臉都是汗,嗓音都沙啞了,咬牙切齒的說:“早晚有一天,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會將那個魔頭挫骨揚灰!”

唰——

眾人就看到禦邪的身形一動,緊跟著倒在地上的丁驚香突然被提了起來,禦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到了丁驚香麵前,手指一縮,直接鉗住丁驚香的脖頸,將人提了起來。

“嗬——”丁驚香呼吸被製,仿佛一隻可憐的小雞仔,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臉頰瞬間通紅,又變得慘白,嘴唇發紫,好像瞬間就會沒氣兒。

“師父!”

何酴醿衝上去,去被禦邪“嘭!”一掌揮開。

“啊……”何酴醿都沒看清楚,隻感覺自己胸口中了下,疼的窒息,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到在地上。

“酴醿!”任葬一把抱住何酴醿,何酴醿嗓子滾了好幾下,這才喘上一口氣來,不停的顫抖著。

萬俟林木說:“完了,禦邪瘋了。”

羅參手中一擺,湛盧合著劍鞘“啪!”的打過去,瞬間打在禦邪的肩膀上,禦邪手腕的力道一鬆,但是並沒有放開丁驚香,頂著劇痛,仍然死死握著丁驚香的脖頸。

“嗬……嗬……”眼看丁驚香就要沒氣兒。

就在這時候,小木頭一跳跳的,在地上不斷的跳著,因為他個頭真的太小了,而且又不會說話,沒什麼存在感。

他跳了半天,順著禦邪的衣服往上爬,動作乾脆利索,爬到禦邪的手腕上,兩隻小胳膊抱住禦邪的手腕使勁搖晃,似乎想要喚醒禦邪。

禦邪的眸子裡滿滿都是猙獰,被小木頭晃了好幾下,眼神突然有些晃動,“啪!”一聲將丁驚香摔在地上。

“咳!咳咳咳——”丁驚香脖子的桎梏鬆開,大量的空氣湧進來,幾乎將他嗆死,不停的伏在地上咳嗽著。

禦邪的眼睛恢複了清明,終於清醒過來,晃了晃頭,小木頭還抱著他的手腕,禦邪伸手托住小木頭,讓他坐在自己的掌心中,突然將自己的臉埋在小木頭身上,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萬俟林木奇怪的說:“禦邪這是……?”

羅參解釋說:“無啟之木的香味有鎮定的效果。”

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誰勸都不管用,小木頭都不會說話,卻這麼管用。

丁驚香使勁咳嗽著,惡狠狠的瞪著禦邪。

一直置身事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徒弟爇之眯了眯眼睛,依舊沒有說話。

萬俟林木說:“好了,現在我們可不是內訌的時候。”

丁驚香側頭說:“你們到底有什麼企圖?為何混入我們香人的地界。”

萬俟林木說:“我們並沒有什麼企圖,羅參中了無情花蠱,我們隻是在找解毒的方法而已。”

丁驚香冷冷一笑,說:“我知道了,你們是衝著何氏香譜來的。”

萬俟林木無奈,他伸出手去,突然一把握住了丁驚香的手。

丁驚香被五花大綁,所以根本逃無可逃,被萬俟林木握住手掌,嚇了一跳,想要掙紮,向後退去。

萬俟林木強硬的握著他的手,說:“你不是會讀心麼,來看看我在想什麼,比我說出來,要靠譜很多吧?”

丁驚香聽到這裡,終於不掙紮了,他微微閉上眼睛,閉合的眼睛快速的波動著,似乎在感應什麼,很快睜開了眼睛。

萬俟林木說:“信了麼?”

丁驚香沒有說話,萬俟林木笑著說:“你這個小可愛,嘴巴還挺硬。”

丁驚香突然淡淡的說:“中了無情的人,是沒有解藥的。”

“沒有解藥?”萬俟林木皺眉說:“何棄療不是說可以解毒?而且何氏香譜上,不是記錄著解毒的方法,你之前也說過,何了然也是因為這個,才被丁茵犀滅口的,不是麼?”

丁驚香點點頭,說:“對,都對,何氏香譜上,的確記錄了何了然一輩子的研究,裡麵有破解無情花蠱的方法,但是……無情花蠱的解藥,等於無解,你們估計也聽何酴醿說過了,解除無情花蠱最後的一味藥引,就是蠱母之血,沒有蠱母之血,一切都是徒勞,就算無情花蠱被克製在身體裡,也隻能變成一個怪物。”

“怪物?”萬俟林木狐疑的說。

丁驚香說:“給我鬆綁。”

萬俟林木眯了眯眼睛,突然彈了一個響指,鏡棺碎片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突然裂開變形,又飛回了萬俟林木身邊,變成了一個透明的耳釘,貼在耳垂上。

丁驚香身體還有些虛弱,他中了毒,稍微有些發燒,撐著坐起來,突然伸手解開自己的衣領,然後一顆顆的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

萬俟林木瞪著眼睛說:“我可沒讓他脫衣服啊。”

說著,眼神灼灼然的盯著丁驚香的動作。

羅參隻覺一口老醋頂在胸口,寬大的手掌一把捂住萬俟林木的眼睛,不讓他看。

“唔!我什麼都看不到了。”

羅參淡淡的說:“看不到就對了。”

萬俟林木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就聽到眾人發出“嗬——”的抽氣聲。

萬俟林木說:“什麼情況?”

羅參這才慢慢鬆開了手掌,隻見丁驚香已經褪去了上衣,他白皙的皮膚猶如上釉的陶瓷,綻放著一股脆弱的光彩,然而就在這種光彩之上,丁驚香的身體卻綻放著一朵妖冶的花。

花瓣舒展,是無情!

好似紋身,血紅色的花瓣遊走在丁驚香的脊背和前胸,遍布他的身體。

萬俟林木說:“你……”

丁驚香說:“我也中毒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經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中毒的。”

丁驚香之所以那麼痛恨子棄,其實除了何了然,還有其他原因,那原因自然是他自己,因為丁驚香也中了無情花蠱。

他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第一個階段悄然無聲,一旦進入第二個階段,那便生不如死。”

雖然羅參還沒有進入第二階段,但是他們見過大牛,大牛之前就進入了第二階段,發狂發瘋,毫無意識,本人也十分痛苦。

丁驚香說“我是幸運的,身為香族的長老,族中有很多奇珍異草,還有師姐留下來的香譜,我終於克製住了無情花蠱……”

丁驚香看過何氏香譜,裡麵的確有接觸無情花蠱的辦法,很湊巧的是,當時族內有很多奇珍異寶,包括最後一朵永生花,就是這樣丁驚香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丁驚香說:“沒錯,永生花的確可以克製花蠱進入第二階段,但也僅僅是克製,想要解除花蠱,還需很多其他的珍稀藥材,我窮儘一生,一種也沒有找到,反而把自己改造成了一個怪物……”

花蠱的折磨,讓丁驚香不堪其擾,他漸漸的發現自己改變了,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丁驚香並非生來就會讀心,是因為無情花蠱的改造。

“我不得不縮在鬥篷裡,不得不戴上手套,因為被我觸碰過的每一個人,都覺得我是怪物……”

表麵上對丁驚香畢恭畢敬的人,背地裡卻討厭他高高在上冷酷無情,每一個人在丁驚香麵前無所遁形,這是一種好事,還是一種壞事?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對丁驚香避而遠之,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活在自己的恐懼中,活在朝不保夕的日子裡。

最後,丁驚香選擇將何氏香譜埋葬。

“為什麼埋葬?”萬俟林木說。

“何氏香譜上記錄的是解毒的辦法,”羅參淡淡的說:“他埋葬的,不是何氏香譜,而是他自己。”

的確,羅參說得對,丁驚香埋葬的,是自己的希望,是自己未來的屍骨,他已經完全放棄了。

如果不是何了然的墓葬出現了這種詭異的事情,丁驚香也不會來一探究竟。

萬俟林木說:“放心吧,我們可不會放棄。”

丁驚香搖頭說:“徒勞,不過都是徒勞。”

萬俟林木眯了眯眼睛,說:“就算是徒勞,我也不會放棄,無論付出什麼,我都會為羅參找到破解花蠱的解藥。”

羅參微微一笑,輕聲說:“木木,你是在對我表白麼。”

丁驚香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們,淡淡的說:“既然如此,上路吧。”

丁驚香從地上掙紮的站起來,有些顫抖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說:“我也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為什麼何了然的屍骨會不翼而飛,變成了一個刺蛇尾的屍骸,上麵還刻著何氏害我這樣的字眼,還有這張地圖。

何了然是丁驚香最崇敬的師姐,丁驚香也想破解這些謎團。

他站起來說,說:“地圖不止一份,現在大家走散了,肯定都會往目的地集合,咱們繼續往前走,說不定能碰到其他人。”

萬俟林木也是這麼想的,眾人觀察了一下地圖,就準備繼續啟程了。

湖水後麵接上了山脈,地勢非常崎嶇,路也不好走,走進山中好像天黑了一樣,陰沉沉的遮天蔽日,什麼也看不清楚。

丁驚香認真的看著地圖,說:“前麵,應該不遠了。”

“小心。”羅參伸手扶住萬俟林木。

山路越來越窄了,變成了羊腸小路,何酴醿走在前麵,抱怨的說:“這什麼鬼地方?這麼多雜草,根本看不見……”路。

何酴醿一邊走一邊剝開雜草,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腳下一空,“啊!!”的慘叫聲一聲,猛地向下墜去。

隻見前麵竟然沒有路了,雜草之下是萬丈懸崖。

何酴醿一腳踏空,整個人向下墜去,“啪!”被任葬一把拉住,半個身子墜在外麵,身邊“劈裡啪啦”的滾落著石子,打在何酴醿的臉上。

任葬大喊著:“抓緊!”

說著,一聲低喝,猛地將何酴醿一把拽上來。

“沒事吧?”眾人趕緊圍攏過去,查看何酴醿的傷勢。

隻是一些擦傷,沒什麼大礙,最重要的是心靈傷害,何酴醿差點被嚇死,失重感將他整個人吞沒,好像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何酴醿癱在地上,說:“這鬼……鬼地方,前麵沒路了!”

“不,有路。”羅參卻說。

“有路?!”眾人奇怪的看向羅參。

羅參指了指前麵的懸崖,樹木非常茂密,遮蔽了懸崖,懸崖刀削斧砍,直上直下,不過在他們右手邊,懸崖疊著懸崖,有一處和他們所在的懸崖成直角的懸崖,兩個懸崖正好貼在一起,所貼的地方有一條羊腸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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