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隻有三聲,透露著小心和慫。
容音:“是哥哥嗎,我沒鎖門,你可以直接進來。”
門外靜默片刻,傳來少年低沉的聲音:“我還是在門外和你說吧。”
魏軒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開口道:“剛剛我是怕你像小時候那樣,因為怕打雷做傻事,才衝進浴室的,我不是有意的,而且我是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容音:“哥哥不用解釋,我知道的。”
魏軒放下心來,又趕緊問:“外麵還在打雷,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叫女傭來陪你吧?”
容音:“不用,自從上次打雷我被嚇得狠了,現在這種程度我反而不怎麼怕了。”
容音總覺得站在門口扭扭捏捏的少年很奇怪:“哥哥有問題可以直接和我說。”
“沒有沒有。”
魏軒立刻否認:“你沒事就好,那我先回房睡覺去了。”
等到門口的腳步聲消失,容音繼續垂眸看書,逐漸被故事情節所吸引,熬夜把整本書看完才去睡覺,魏軒因為心裡有事,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比她睡的還要晚。
似乎是注定了休息不好,魏軒還做了夢。
夢裡的他是古裝打扮,黑袍曳地,黑色的長發瀑布般垂到腰際,一朵豔麗的紅蓮開在眉間,長相精致俊美,陰鬱而帶著邪氣。
他站在古代的走廊裡,走廊裡有很多房間,每個房間的門都大敞四開,他路過這些房間,偏頭就能看到裡麵的場景。
所有房間的擺設都千篇一律,白玉的地麵,飄著淡黃色紗幔的豪華古式床,床上放著幾張雪白的貂皮。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但是身體卻自動朝前走,目前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等著他,走啊走啊,他在一扇緊閉的門前停住了。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還是同樣的房間,隻不過這次,床上躺著白玉般溫軟無瑕的少女。
那個少女背對著他側躺在床上,全身未著寸縷,一張雪白的貂皮蓋在腰間,勾勒出那裡的弧度,欲說還休的誘惑。她有著一頭柔順亮麗的黑發,披散在肩頭,因為側躺的姿態垂下來,露出雪白細膩的後背肌膚。
最吸引他目光的是她細嫩的脖頸,幾乎就像是引誘著他,讓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吮吻啃咬。
他著魔似的走到床邊,握住少女的肩膀,將她翻過來壓在身下。身體感受到溫香軟玉包圍的同時,他也看見了少女的臉。
那張清麗的,漂亮的,甚至有些可愛的臉。
是容音。
容音!
他睜大眼睛,撐起身體想要逃開,身下的少女就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又甜又軟的唇貼了上來。仿佛渾身的血氣都被這個吻引爆了,渾身的熱度就朝身下湧去,他閉閉眼,瘋狂地撕咬著她的唇。
魏軒從這個荒唐而充滿香豔色彩的夢裡醒來,已經是早晨八點鐘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麵色茫然,甚至有些無辜。就這麼呆呆看了足有幾分鐘,他才猛地坐起身,迅速查看自己的褲子。
“……”
得到結果的魏軒一臉生無可戀。
他一直以為,就算他抽煙喝酒燙頭打架不學習,他至少也是個三觀正品德好潔身自好的少年,與那些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渣敗類不同,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豬狗不如。
畜生……
春夢可以做,對象怎麼能是她?
魏軒渾渾噩噩地走進浴室,梳洗完畢換好乾淨的衣服後,他走出房間,連少女的房間門都不敢多看一眼,逃也似地走進餐廳。
餐桌上放著煎蛋煎餃灌湯包,一碗白粥,一杯豆漿,幾碟爽口小菜。少年坐在桌前,拿起豆漿默默喝了半天,不但沒見少女出來,連她那份粥也沒看著。
“小姐在六點鐘的時候就出門了,坐王叔的車走的。”
看到少年的眼神不斷往空著的椅子上瞄,負責做飯的女傭開口道:“小姐還托我告訴我少爺,她和你的作息不同,以後她還是坐車去學校吧,晚上你也不用再等她了。”
魏軒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雖然他心裡不舒服,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他們還是不要見麵比較好。
因為即便見不到她,隻要想到少女,他的腦海裡就會不自主地湧現出夢中旖旎的場景。那糾纏交疊的雪白肢體,那披散在床上的黑亮長發,那誘人的低低喘息……
該死!
白皙的臉漲得通紅,魏軒垂下眼睫,瘋狂地將白粥咽進喉嚨。
此時校園裡,容音正站在花壇邊,聚精會神地盯著掌心的葉子。葉子自然是最普通的葉子,來自於花壇裡常見的綠植,一隻細小的青色菜蟲正趴在葉子上,貪婪地啃食著,這片葉子上布滿蟲洞,看著很斑駁。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見你。”
這隻蟲子的出現,意味著她可以養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