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小心翼翼的,怕力氣大了扯疼沈浮白的頭皮。
然後越解越亂。
沈浮白問了幾次好了沒,薑珩都說快了。
後來沈浮白忍不住道:“你用力。”
那麼輕的力道,能解開才怪。
薑珩猶豫:“我怕你疼,還是輕點吧。”
沈浮白說:“你這樣我沒感覺的,聽我的,使勁兒,我不怕疼。”
小林停住想敲門的手。
“我們要不要再等會兒?”小林壓下震驚,嚴肅地對小張道,“現在可能不太合適進去。”
他真的驚了。沈哥行動效率什麼時候這麼快了?在化妝間就和薑影帝勾搭上了——敲重點,上了。
化妝間是個什麼感情聖地?
五分鐘後。
“……薑珩。”沈浮白有氣無力,問到沒脾氣。
雖然他也很開心能和珩珩近距離接觸這麼久,可他頭低了這麼久是真的酸啊!
薑珩語氣飄忽,他已經深刻意識到了他是不可能解開這個頭飾的。
“抱歉,我不行……”
不用薑珩說沈浮白也知道。都磨蹭了這麼久,能解開早解開了。
生氣嗎?不會——他怎麼可能生偶像的氣。
沈浮白:“我刀呢?”
他還是用剪刀把頭發剪了吧。
小林聽到這句,立刻推門而入:“不行啊沈哥!殺人犯法!就算薑影帝隻有五分鐘也不能——”看清室內場景後他聲音弱了下去,“……你們在乾這個啊。”
沈浮白疑惑:“五分鐘什麼?”
小林:“沒什麼。”
嚇死了,他還以為沈哥對薑影帝時長不滿意想同歸於儘。都怪他聽到薑影帝那句抱歉就想多了。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他的錯。他竟然設想薑影帝隻有五分鐘,他真是該死。
沈浮白奇怪地瞥他一眼,沒多問:“剪刀。快點快點,我脖子酸。”
小林去抽屜裡翻出來剪刀,遞過來時說道:“你這個是假發啊,覺得脖子酸把頭套摘下來慢慢解不就好了?”
薑珩和沈浮白同時凝固。
他們剛才宛若兩個傻逼。
幾分鐘後,化妝師推門進來:“不好意思,剛剛去了趟洗手間。誒?已經把頭套卸了呀。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呢。”
沈浮白和薑珩保持微笑。
他們並不想回憶他們有多愚蠢。
“薑先生去換衣服吧。我給沈先生卸個妝。”化妝師拿起卸妝水。
薑珩妝容很淡,隻要把一身軍裝換下來就隨時可以出街。沈浮白臉上的油彩可得好好卸掉,這身戲裝也很繁重。
薑珩點頭,去試衣間換衣服了。
走之前似不經意地問一句:“待會兒要一起回去嗎?”
反正他們住同一家酒店。
沈浮白道:“行,還能一起吃個飯。”
小林小張眼神默契。
看吧,就知道晚飯他們也得一起吃。
最後薑珩換了一身休閒裝出來,倚在門口等沈浮白。
沈浮白妝容卸乾淨,重新換回那身死亡芭比粉……行吧,穿在他身上叫起死回生粉。
“走了,下班啦。”沈浮白過來,元氣滿滿。
薑珩眼底含笑:“我去和徐叔說聲。”
薑珩很快就回來了,對沈浮白道:“上車。”
“不是早上那輛保姆車?”沈浮白看著開過來的路虎,瞬間想起昨天薑珩本來想給他的一串車鑰匙。
薑珩坐上駕駛座:“去彆的地方吃個飯。”
酒店裡的飯菜很好,但總要換換口味。現在才下午四點,回去太早,一直待在酒店也很無聊。
薑珩還挺希望能和沈浮白在晚飯後逛逛的。
那是屬於他們的私人時間。
沈浮白心裡激動的要死,麵上還保持矜持:“好啊。”
薑珩握上方向盤:“想去哪兒?”
沈浮白係上安全帶:“你去哪兒就去哪兒。”
薑珩頷首,一踩油門出去了。
小張小林呼吸了一鼻子的汽車尾氣。
小林:“他們是不是忘了帶上我們?”
小張:“電燈泡不配擁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