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瑤笑眯眯的:“我瞧你剛剛的臉色,是不是在想什麼人?”
陸雲淺:“我不是, 我沒有。”
沐瑤:“得了吧, 就你這演技, 還想瞞過我呢。”
陸雲淺:“……”他受到了打擊。
陸雲淺說:“有,有一點吧……”
“什麼人?跟我說說?”沐瑤立刻問, 末了又清了清嗓子, “我就隨便問問。”
陸雲淺歎了口氣:“我舍不得家裡喂的那隻豬。”
沐瑤:“……?”
陸雲淺:“雖然我表麵上是個北漂, 其實背地裡是個佃農, 家裡養豬種地一樣不少。我家母豬最近要產仔了, 夜裡胎動得厲害, 總要我給它講故事才肯好好休息。我怕我走了它難產。”
這話我給您翻譯一下:雖然我表麵上是個十八線小演員, 其實背地裡還是慕總專屬催眠大師。慕總夜裡失眠得厲害,總要我給他講故事才肯好好休息。我怕我走了他又睡不著覺。
陸雲淺尋思著自己這碼已經給打得夠厚了。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比喻,正常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將他和慕容儘歡聯係到一起。
他是很遵守職業道德的,不會輕易透露雇主信息。雖然整個劇組差不多都知道他和慕容儘歡的py交易了。
不, 他們並沒有py交易,頂多動動嘴皮子。
……怎麼越說越糟糕了。
沐瑤默了半晌:“養豬致富,繼續努力。”
陸雲淺也真誠道:“謝謝鼓勵。”
當晚,電話裡那頭的男人興奮又暗含期待:“怎麼樣?他有沒有舍不得我?”
沐瑤翻了個白眼:“你怎麼追人的?你還不如一頭豬。”
電話那頭:“……”
第二天要趕飛機,一行人不到五點鐘就起來了,外麵天都沒亮。
北京早晨溫度還有點冷。沈浮白裹著外套打了個嗬欠, 眼角還沾著淚花,讓一名起床困難戶在五點前起床無異於謀殺。
薑珩過來遞給他劇組分發的早餐,每人一個肉包一個菜包, 還有一個雞蛋一杯豆漿。時間緊迫也就沒時間另外買了。沈浮白懶懶吃了個肉包就不想動,他隻想睡覺。
“現在不吃路上就沒得吃了。”薑珩勸他,“聽徐叔說那裡條件艱苦,也許連包子都沒有。”
沈浮白揉了揉頭發,沒什麼精神:“我們是要去開發荒地?”
薑珩漫不經心的:“可能吧,張嘴。”
沈浮白人都是迷糊的,聽話地張開嘴巴,被薑珩塞進一個肉包。
薑珩把他那份肉包給沈浮白了,還動手幫他剝蛋殼。
沈浮白咀嚼完包子,精神了點:“彆,你這樣搞得我像個殘廢。我來剝——唔。”
薑珩把雞蛋堵他嘴裡,低眸道:“我樂意。”
沈浮白:“……唔。”
珩珩樂意,那他就樂……樂開了花。
一路換乘又安檢地折騰下來,沈浮白總算走vip通道上了飛機。這次行程保密,不然機場一群人山人海的粉絲要耗更久。
沈浮白一上飛機就扣好安全帶,拉下遮光板,對一旁的薑珩道:“我睡了,下飛機叫我。”
薑珩知道他是真困,點了點頭。
沈浮白拉下眼罩,支著頭,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整個頭等艙都被劇組包了。薑珩和沈浮白在最後排,堪稱位置死角。
沈浮白那雙漂亮的眼睛被眼罩遮住,露出的鼻子與嘴巴仍舊是精致得無可挑剔。薑珩注視了半晌,薄唇微微上翹。
這可是他的男朋友。
空乘明顯連往頭等艙走動的次數都頻繁了些,推著推車走過長長一條過道,隻為在儘頭處悄悄看薑珩和沈浮白幾眼。
電視上的大明星,誰不認識?飛機頭等艙內每天都會接待不少名人,可長得這麼賞心悅目的,多看幾眼都是賺了。
沈浮白睡著睡著,腦袋滑下來,就要磕到遮光板上。薑珩眼疾手快地將沈浮白拉回來,那顆有著一頭柔軟黑發的腦袋就枕在他肩上。
薑珩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沈浮白睡得更舒服。
飛機平穩地行駛,中間忽然遇上一陣氣流,機身顛簸。薑珩身子受慣性影響往前傾斜,枕在他肩頭的沈浮白就直接滑到他腿上。
薑珩忙用手擋了一下,避免沈浮白滾到地上。
其實是他多慮了,有安全帶係著,沈浮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到地上去。
沈浮白實在是睡得熟,到這地步了也沒醒。薑珩輕輕拍著他的背,任由沈浮白把他的腿當枕頭睡。
空姐第四次推著餐車經過的時候,看到了就是這樣一幕。戴著眼罩的青年趴在男人的腿上,從露出的半張臉就能看出生的怎樣好看。俊美的男人低頭凝視,神色溫柔。
這是真實的嗎?
空姐暈暈乎乎地走過去,又被薑珩叫住:“乘務員。”
薑影帝叫她了!
空姐心裡在激動,麵上也維持了基本的職業素養,露出禮貌的微笑:“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拿一張薄毯。”薑珩輕聲道。
“好的,請稍等。”
空姐拿了一張毯子回來,就見薑珩把薄毯輕輕蓋在青年身上,動作十分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沈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