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玉天寶哭嚎著伸著手撒嬌:“抱,要抱抱。”
白離摸摸他的頭,把小孩抱起來,看向身後的紅衣仆人。
那個人抖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和白離對視。
白離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紅衣人抖得更厲害了。
白離隻好把手放在他的下巴上,像個登徒子一樣,迫使他抬起頭看著自己。
他指了指玉天寶,詢問係統:【找大夫給他看看,用西域話怎麼說?】
係統囉裡吧嗦地說了一堆,白離就記住了前兩個讀音,他放棄長句,換了個問法:【醫治怎麼說?】
係統這次說了一個簡短的發音。
白離模仿了幾遍,呆愣的紅衣仆人終於反應過來,從他手中抱過玉天寶。
玉天寶扭來扭去,哭著說:“我要叔叔抱,我要叔叔抱!”
白離擺手,讓仆人趕緊帶著玉天寶去治療。
玉羅刹對玉天寶的寵愛太浮於表麵了,根本沒有關心過他。照顧玉天寶的人倒是清閒,偷懶了也沒人管。玉天寶看起來像個小霸王,不愁吃穿,胡鬨起來無法無天,實際是個很缺愛的小孩子。
白離去廚房找了些木炭,全都塞進背包裡,順手拿了個火折子,放到了係統背包的另一格。
搜刮完取暖用的燃料,估計玉天寶那邊應該已經診治完畢。
白離拿了灶台上的點心,在廚子敬畏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坦然離開。
玉天寶臉上的鼻涕和血跡都洗乾淨了,露出皮膚上大片的青紫。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可憐巴巴地坐在床上,眼睛蓄滿淚水,任由紅衣仆人拿著藥酒給他擦拭。
玉羅刹站在旁邊,臉色不太好看:“以後不準從背後靠近摩呼羅迦。”
玉天寶淚眼朦朧:“叔叔不是故意的,爹爹彆怪他。”
玉羅刹當然知道白離不是故意的,他也被揍過好幾次。
該慶幸摩呼羅迦這次沒有直接出刀嗎?
他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才找到玉天寶做吹雪的替身,要是玉天寶就這麼死掉,豈不是都白費了?
玉羅刹問:“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玉天寶乖乖地點頭。
白離還以為自己會被玉羅刹責備,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的字幕。
父子兩個都腦回路都不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白離從外麵進來,雖然玉天寶嘴巴咬破了,不方便吃點心,依然愛屋及烏,對白離的賠罪禮物表達出十足的喜愛。
玉天寶睡著後,玉羅刹壓低聲音,對白離說:“明教的教義已經全部告訴了下麵的人,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白離明白他的意思。剛上任的領導,必須做出一番動作,來展現自己的野心,給下屬畫餅,告訴他們跟我混有前途。
這個馬甲的目標是統一西域各派,對這些在西域生活了很久,見慣了散落勢力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宏達的目標。
少年異瞳中光彩流轉,他露出笑容,朝玉羅刹眨了眨眼睛。
玉羅刹道:“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
白離欣然頷首。
玉羅刹說:“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還請教主儘管吩咐。”
白離點頭。
離開玉天寶的小院,白離回到自己的住處,關好房門,把屋子裡的被褥、毯子、床單全部放進背包裡。
準備好之後,係統把本體投放到昆侖山之巔,白離的意識切過去,把摩呼羅迦收進背包。
溫度驟降,屋子外麵風聲呼嘯,白離扶著牆壁乾嘔了一會兒。
等那陣痛苦的感覺消失,來到西邊的練功房,白離將背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披上被子,坐在木炭前,用火折子點火。
“為什麼每次回到本體都這麼不舒服,切回摩呼羅迦身上的時候,似乎沒有這種眩暈惡心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您習慣了沒有聲音,切過來後,有太多聲音同時湧入,大腦難以適應,所以會覺得不舒服。】
白離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把木炭點著。
室內的溫度上升得很慢,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我該從哪裡開始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