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術高專。
“憑什麼啊!為什麼啊?這不公平!”
白毛像張巨大貓餅一樣趴在課桌上聲嘶力竭哀嚎:“老子居然淪落到和旁邊這個小眼睛同等待遇的地步……”
“這家夥……”家入硝子把課本甩在桌麵上倒入座椅:“症狀持續了多久?”
“我可以替你做出診斷,硝子。”夏油傑漫不經心的翻動書頁,滿腦袋“井”字,把紙翻得嘩啦作響:“沒救了,建議直接拖出去。”
“額……雖然我基本上同意你的判斷,但是該有的環節不能省略,所以?”家入硝子突然發現夏油同學另一隻手裡握著什麼東西,若隱若現,欲蓋彌彰。
要是不想讓人看見的話,完全可以放在課桌肚子裡,這麼拿在手上又蓋住一大半,到底幾個意思?
“這是什麼?”
注意到她的視線,夏油傑滿意的放下書,痛快給出提示:“今天是二月十四日。”
家入硝子大驚:“不,請不要告訴我這世上竟有女孩不慎失明這種悲報!”
眼神好使的誰不知道該躲著這兩個人渣走——要不是跑不掉,她早跑遠了。
聽出她的話中之意,夏油傑嘴角抽搐:“打擊麵也太廣了點,我覺得不至於?”
“這話你先放著,等下次五條作妖的時候你要是能彆興致勃勃同流合汙的話,我就勉強信一次。”
她隨手掀開一本書,從口袋裡翻出兩塊買煙時便利店硬塞的“找零”扔過去:“給,你們兩個一人一塊。”
五條悟背著手接過這份基於友情、人情與同情的巧克力,側趴著有氣無力道:“和小眼睛同一待遇也就算了,憑什麼夜蛾正道比老子多一顆?就因為他會戳羊毛氈?”
“額……恕我沒看出有什麼不妥,”硝子抬起下巴指指小盒子,夏油傑得意的告訴她答案:“小日和從橫濱寄來的。雖然郵費可能比巧克力的價格還高,但卻是由手工製作,足見心意。”
不是說他們落魄到連情人節的義理巧克力都要計較,問題在於這東西出自宮田日和之手,那個自覺程度和情商與五條悟幾乎不相上下的宮田日和!
完全能用“破天荒”形容。
“可惡!為什麼是二月十四日!”家入一拳敲在課本上:“為什麼隻能送巧克力給男性!”說著她從裙袋裡又摸出一盒煙,放在夏油傑麵前晃晃:“換不換?”
“不換!不過悟也許會因為不夠甜而不喜歡吃,你可以去問問。”
兩人一起扭臉去看白毛,後者敏銳的縮了縮,稀裡嘩啦三兩下撕開包裝,然後就隻能聽見乾果被咬碎的哢嚓聲。
“除了不夠甜,還不錯。”
他舔掉站在手指上的巧克力渣,神情更加哀怨:“小不點上輩子是不是笨死的,老子這麼顯眼的大帥哥,她竟然意識不到?”
“不要說胡話,悟。”夏油傑老神在在的補刀:“小日和聰明得出乎意料,難道不是這樣嗎。”
“很難不支持。”家入硝子閃現跟團。
五條悟接連吃了兩記暴擊,憤然而起一胳膊搭在夏油傑肩膀上:“我要去個廁所,一起唄?”
丸子頭斜了白毛一眼,冷笑著給了他一肘子:“走就走。”
七分鐘後教室門被人從外拉開,手裡同樣有個小盒子的黑臉教師走上講台:“家入,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在?”
“啊……抱歉,夜蛾老師,五條和夏油手拉手一起去洗手間了。”
硝子賣隊友賣得毫不猶豫,夜蛾正道:“……”
都多大的人了,還手拉手一起上廁所,什麼毛病?
“那就再等五分鐘。”
一共就三個學生,缺了兩個還怎麼上課?不等也得等。
他走下講台,順手把小紙盒遞給家入硝子:“宮田送的巧克力,還是給你們這些年輕人吃吧。”
紙盒被人打開看過又細心折了回去,也就是說,心意領了,至於吃……夜蛾正道覺得以自己這個年齡大可不必。
心情雖好,但是校長先生的硬漢人設絕對不倒!
“欸?謝謝您,夜蛾老師。”
家入硝子高高興興把盒子塞進衣袋,決定至少今天一定不氣班主任:“有幾個月沒見到小日和了,可以邀請她來學校玩麼?”
“提前申請,要好好和她的監護人說明情況,其他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