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著魏都離開的方向走,在洗手間門口停下。裡麵傳來嘔吐的聲音,她不覺得惡心,隻是覺得有點心疼。嗯,不止一點。是很心疼很心疼。
裡麵的人還沒出來,卷耳轉身去前台要了瓶水,再回去的時候看到魏都正靠在牆壁上點煙。
她腳步頓住。
魏都幾乎把胃吐空,酒精的作用下,整個人靠在牆上有些站不穩。
他口袋裡裝著方才飯局上彆人遞給他的煙,魏都拿出來點燃,看了半晌,又扔到了旁邊垃圾桶裡。
他記得,小朋友不喜歡他抽煙。
卷耳抿唇,她握著那瓶水走過去遞給他,“漱漱口,彆喝,水太冰了對胃不好。”
魏都霍然抬頭。
在酒精的作用下,那雙眼睛裡有些赤紅,他臉色不好,整個人看著有些嚇人。
魏都有些懵,聲音嘶啞的仿佛沙礫割過玻璃,“你怎麼在這?”
“碰巧。”
他眉眼裡疲憊與驚喜纏在一起,看的人心底發軟。
天花板上淺色燈光打下來,魏都張開手臂,有些疲憊的輕輕笑了,“抱抱嗎?”
這城市太大了,從前他隻覺得冰冷難熬,可現在多了個人,他卻有了走下去的動力。
他要努力啊,給他的小朋友更好的生活。
卷耳撇了撇嘴,往前走了幾步抱住魏都。
他歎息出聲,“好幾天沒見到了。”
“你有想我麼。”
“想。”卷耳抱著他的腰,埋在他胸口悶悶道:“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卷耳穿著係服,魏都領帶西裝,瞧著有些反差的帶感。
魏都按著胃點點頭,“就住這兒,二樓有休息室。”
“好。”
……
魏都撐著洗了個澡,出來連頭發都沒擦直接躺在床上。
“要不還是去醫院吧。”卷耳擔心極了。
魏都搖搖頭,“沒事兒,就是酒喝多了,睡一覺就好了。”
他難受,卷耳也不想折騰他,隻在他身後低聲問,“給你吹吹頭發?這樣睡著明天會頭疼。”
這不是第一次喝醉,但這是第一次,在他喝醉以後有人照顧著。
被愛的人有恃無恐,魏都格外溫順的點頭。
吹風機轟隆隆的聲音有些催眠,他頭發不長,吹了幾分鐘差不多乾了,卷耳關掉這個噪音太大的東西。
聲音陡一消失,魏都勉強睜眼,啞聲問她,“你今晚留在這好不好。”
卷耳看著他這副樣子,考慮了幾秒,“可我同學還在外麵。”
魏都撐著眼皮看她,軟聲說,“我找人送她回去,保證平平安安的。”
兩個人對視半晌,卷耳應下來,“好。”
魏都打了電話找人送郝心回學校,卷耳簡單洗了個澡,在魏都另一邊躺下。
他其實醉的不深,這麼一折騰也清醒了不少,隻是胃裡依然翻江倒海。
魏都往卷耳身邊湊了湊,低聲說,“卷卷,我難受。”
魏都疼的直蹙眉。
卷耳想了想,“我給你揉揉?”
他撒嬌一樣,在她身邊亂蹭,“好。”
那隻手隔著衣服按在他胃上,力道輕緩的揉著,魏都慢慢放鬆下來。
兩個人挨的近,他呼吸裡還是帶了酒氣,不難聞,有點像開封久了的碳酸飲料,沒有熱烈的氣泡,隻有淡淡的甜味。
魏都累的不行,蔫蔫的不想說話,卷耳也不吵,隻是乖巧的陪在他身邊。
那股疼意淡了些,他眉心終於不緊緊揪在一起。
“好點了嗎?”卷耳看著他。
魏都閉著眼睛抓住卷耳那隻手,從自己睡衣下擺伸進去,放到自己身上,啞著嗓子,“還疼。”
掌下皮膚溫熱,她動作頓了頓,又繼續給他揉著,隻是撇了撇嘴,低聲說了句,“流氓。”
魏都笑了笑,腦袋湊過去埋在她頸窩,輕輕咬了咬她的脖子,“嗯,我是流氓,隻對你流氓。”
他洗了澡,可聲音依舊疲憊不堪,卷耳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發絲柔軟,和他的性格,他的人不一樣。
“心疼了?”他笑的帶了點得意。
她放在魏都胃上的手一頓,點了點頭,“好心疼。”
倒是沒想到她這麼乾脆承認,魏都一愣,摟的她更緊。
半晌,他突然說,“我今年過了年,27了。”
“嗯。”她聲音溫和,“我知道。”
“你21。”他低聲道。
“你想說什麼。”她沒明白。
“我們到法定年紀了。”
“我想和你結婚。”
卷耳放在他身上的手一頓。
魏都繼續道:“我們在俞城安家,這城市這麼大,有了家,會有很強的歸屬感。”
“我也會努力,給你,給這個家更好的未來。”
“好不好啊。”他在她耳邊輕聲問。
成年人的世界總有太多的疑慮和不確定,可那人認真誠摯的跟他說。
我想和你結婚。
好不好呢。
過了會兒,她輕聲說,“好。”
魏都笑了。
他抬頭親了親她臉頰,像對待珍寶一樣。
“不過,這店是你的?”卷耳反應過來,眯眼問他。
“嗯,怎麼了?”
“你不是說你隻是個小本生意麼。”
“我以為你就是個賣麻辣燙的。”
“……”魏都好笑,“不能怪我,誰讓你這麼多天都不來看我。”
語氣帶著抱怨。
卷耳的手還在他身上揉著,魏都好受了點,抬手抓住卷耳的手,啞聲說,“我好多了,彆揉了,著火了。”
她一愣,下意識四處看了看,“哪裡著火?”
那隻寬大手掌拉著她一路向下,最後按在那滾燙的地方。
“你猜。”他啞聲道。
“……”
……
……
c大有個變態的要求,學生畢業要刷滿十分素拓。一本國家級證書加二分,刷滿十分才可以取得學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