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 / 2)

深情眼 耳東兔子 7272 字 8個月前

那會兒好像是六點,清晨的第一縷光落進院子裡,石榴樹下是斑駁的光影,牆角的無名花在徐徐綻放,樹上的鳥兒在清唱,空氣是乾燥清爽的,那春光落在地上,像是乾柴遇烈火。

李靳嶼以為葉骰岣卸地親他,然後告訴他她也愛他。然而葉韃⒚揮校她在滿室明亮的光裡,冷靜下來之後,看了他好半晌。然後一本正經、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告訴他:“不可以那麼做,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手段,我永遠都站在法律這邊,你要是殺人放火,我第一個報警抓你。”

他當時哭笑不得。

“論破壞氣氛,你真是一把好手。”

李靳嶼說著,有點無奈地抓起她的雙手,將她高舉著壓過頭頂,跟她十指緊扣釘在門板上,然後他弓著背,那晦澀不明的眼神,像是在尋釁,又更像是在欣賞什麼稀罕物件似的,在她身上來回梭巡,壓著聲音調侃道:“姐姐你真的好正啊。”

她乾淨得像一麵窗明幾淨的透明玻璃,什麼光折射什麼,月光潑過去,也是一身清亮。他覺得自己迷瘋了。

“才發現?”葉饕暈他說身材,“我上高中就這麼大了。”

李靳嶼撲哧低頭笑出聲,手仍是扣著她,順著她的話,懶洋洋地朝下看了眼,“多大啊?”

“比現在小點吧,但那時候挺羞恥的,上體育課班裡的男生都老盯著看,我就會裡麵裹一層束身衣,我感覺那時候有點限製發育了,不然現在更大――”

她抱有遺憾地話音未落,唇被人重重咬住,呢喃著:“唔輕點――”

兩人之間有種詭異的磁場,呼吸,眼神,處處都燃著星火,好像無論相隔多遠,也總能給他倆吸到一去。李靳嶼兩手將她頂在門上,用力地將舌頭攪進去,將她攪得天昏地暗,像條渴水的小魚,張著小口喘得不行。可他卻一副懶散樣,襯衫扣已經解到最後兩顆,甚至隱隱能瞧見平薄鋪實的腹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裡看不出任何欲/望,甚至有點清心寡欲,可偏就浪蕩地問了句:“姐姐,做嗎?”

葉鞔竽暈艘簧,乍然睜眼,仿佛這滿屋的春光突然又亮了一些,激動地口齒不清:“你你你,行了?”

他輕笑:“看來你忍很久了?委屈你了嗎?”

“倒也不是,你真的可以嗎?彆勉強啊寶貝,我還能忍忍的。”葉髡餉此怠

李靳嶼再次將她頂上門,裙子猝不及防被推人到腰際,然後葉魈見他解皮帶的聲音以及非常無奈地一聲歎息:“不知道,我們試試吧。”

……

李靳嶼不知道葉髦前怎樣。但他畢竟是第一次,確實也緊張,在不緊不慢地抽了兩支煙後,又磨磨蹭蹭地去洗了個澡,磨了這麼會兒洋工,等回來時,葉髏懷拋杌杷過去了。

李靳嶼吹乾頭發,上身赤/裸地靠在

床頭等她醒。床是榻榻米的,很矮,李靳嶼一條腿懶洋洋地踩在地上還略顯空餘,然後他一邊喝著咖啡提神,一邊拿手機查了點東西。

他隨便翻了幾頁,發現都沒什麼乾貨,而且男人的劣根性真是共同的,大多隻在乎自己怎麼爽。李靳嶼最後沒辦法,連女人的身體結構圖都翻出來看了,邊喝咖啡便琢磨哪個是所謂G點的時候,葉饜蚜耍迷迷糊糊爬到他身上來,帶著倦音問:“在看什麼?”

“沒什麼。”他把手機一鎖,丟到床頭,人還是懶洋洋地靠著。

葉饗裉蹌圉一樣滑不溜丟地跨到他身上,在他眼睛上密密地親了兩下,然後趴著不動了,似乎在等混沌的意識回籠,隻聽她極其貪戀地在他懷裡吸了口氣,像一朵即將枯萎的花不由自主地汲取著呼吸的養分:“寶貝,你身上好香。”

窗簾緊閉,屋內幾乎是黑暗,好像暮/色四合的夜晚。葉饔幸凰布浞植磺邇嗵彀茲鍘@罱嶼把床頭頂上的小壁燈打開,橘黃色的光落進兩人之間,他清晰冷峻的臉就近在咫尺。葉魍蝗揮械悴緩靡饉計鵠矗腦袋埋在他頸側臉紅耳熱的笑了下。

“彆告訴我你害羞了。”李靳嶼低頭看了她一眼。

“不行嗎?”葉髟謁頸側悶悶地說。

“行。”他邊說著,邊玩著她胸前的襯衫扣,然後一顆顆輕輕挑開,那件雪紡的料子比蔥衣都好剝。葉鞲芯跛在把玩,心燒了起來,麻麻的。卻聽他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高中就這樣了?”

“嗯,再小一點吧?”

“你們班男的這麼猥瑣?高中就盯著你看了?”

“你高中不會對異性好奇嘛?你真的一個女生都沒有動心過?”她扶著他。

“會吧,”李靳嶼想了想,聲音變了調,“動心沒有過,好感有過,其實也算不上好感,就是在法語班的時候覺得有個女孩子還不錯,頂多算欣賞,那時候邰明宵還在追她,我也沒覺得有什麼,而且發自內心地祝福。”

聲音漸漸低下去,那星火終於燃了。葉髯遠自發,全程都是她自己在掌控,她很照顧他的情緒,但凡他擰一下眉頭,露出一丁點不太舒服的神色,她都會停下來親親他。好像一隻振翅地蝴蝶,被迫壓抑著翅膀,隻能一點點撲騰著內心的火焰,壓抑地快瘋了。

“你沒想過要追她嗎?或者讓她成為你的女朋友?像我們現在這樣。”葉骷儘風情地伏在他耳邊說

“對她沒有。”

“那對誰有。”

“你,”他神色暗沉,擰著眉,好像難受至極,“那次在湖邊,你找我要微信。”

“嗯。”她順著回憶,想起那個戴著漁夫帽的男人,冰冷、生澀地像是湖底的水,跟現在這個滾燙、青筋暴戾的男人似乎判若兩人。

“那天晚上,我夢見你了,夢裡我們就現在這樣,”他暗啞地,紅著眼

睛,“姐姐,親親我,我有點疼。”

李靳嶼是真的疼,他一動就疼,所以壓根不敢動。全程靠著床頭,隱忍著瞧她,那眼神裡像是蕩著一條擺尾魚,鉚勁兒撲騰著,可怎麼都出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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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覺睡醒,下午三點。葉魎醒,大腦神誌又回來了。葉骶醯美罱嶼有點在撒嬌,好像就是仗著那種自己沒經驗跟她狂撒嬌,葉骶醯煤塋鹵疲她也沒怎麼有經驗好吧。而且,那句“我愛你”現在怎麼看怎麼有貓膩。

李靳嶼還沒醒,閉著眼睛,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裡,葉魑⑽⒉喙身,結果他密密、又根根分明的睫毛便顫了下,“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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