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家霸總喝醉了不都是抱著替身喊白月光名字嗎?怎麼他攤上就是個工作狂,這都罵了他十分鐘了還不停歇,他提供服務裡好像沒有這一項啊。
卓陽冰罵了很久,看他一直沉默不語認錯態度良好,雖然還想繼續罵,可一想這新來小職員長得實在漂亮,莫名就是看他順眼,便罕見放過他:“算了。”
“你現在就去通知簡黎,讓他把策劃部所有人都叫去會議室,我要開會!”
“一個個就隻會像蠢貨一樣嗷嗷叫,出了什麼事都要我出麵,乾脆都滾回家去喝西北風!”
這都三更半夜了,你還開個毛線會……
顏隨原算是明白了這家夥就是個工作狂,索性繼續哄他:“會議室在樓上,老板我們先上去吧?”
他說著把卓陽冰扶起來,試圖往電梯帶。
卓陽冰皺眉:“你說你叫隨緣?這名字真隨便!”
“連名字都不好好取,怪不得你做事這麼不中用!”
怎麼還人身攻擊上了,顏隨原默默地翻白眼,他比卓陽冰矮了一個頭,這樣扶著他實在吃力,而喝醉酒人是沒有知覺,顏隨原覺得自己身上綁了隻豬,沉重挪不開一步。
卓陽冰被他扶著走了一會兒,突然抽了風似說:“我要走樓梯。”
“樓梯?”顏隨原想一腳把他踹開,忍了又忍道:“電梯多方便,乾嘛要走樓梯?”
卓陽冰冷眼看他,又不高興了:“你在教我做事?”
這是金主,給了錢。
顏隨原默念了三遍,認命把人從樓梯下往上扶。卓陽冰這時酒勁終於上來了,剛才還能精神奕奕罵人,現在卻有些迷糊,大半個身子趴在顏隨原身上,跟著他動作行動,顏隨原血都要被壓吐出來。
扶著他就顧不上看腳下動作,顏隨原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不留神踩空了一個台階,身體失去重心前傾趴在了台階上,胸口被撞得一疼,扶著卓陽冰手也自然鬆開。
失去了支撐,卓陽冰高大身體毫無知覺一路順著台階滾了下去,乒乒乓乓,臉朝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顏隨原嚇死了,忙爬起來追下去,提溜起金主臉來回看,青一塊紫一塊算是破相了,主要還不知是死是活。
走樓梯肯定是不行,他吃力再次把卓陽冰扶起來跌跌撞撞往電梯去,到了電梯門口時候,因為操作不當不小心把金主腦袋磕碰到了電梯門框上,那光潔飽滿前額立刻就腫了老高。
好不容易把人帶到三樓主臥,顏隨原費力把他弄到床上,俯身脫了外套鞋襪,又拿了毛巾一趟趟給他擦臉擦腳。
他還是第一次照顧酒鬼,儘力就行。
做完這些,他又給卓陽冰蓋好被子輕手輕腳離開。
第二天一早,卓陽冰醒來後總覺得有哪裡點奇怪。
首先是腰疼,動了一下好像腿也疼,再動一動才發現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一樣酸痛。
他困惑想了很久,昨晚喝太多斷片了,實在想不起自己都乾了什麼,躺了片刻後他才能下床刷牙,結果從鏡子裡又發現自己腦門上腫了一個很大包,而且滿臉青紫,嘴角還磕破了皮,結了黑色痂。
腰疼,腿疼,嘴角破口,滿身青紫,莫非……
卓陽冰臉色一變,立刻抬手在自己後頭那處摸了摸。
完好無損,並且毫無使用過感覺。
他冷靜下來,簡黎不可能讓任何人對他有可趁之機,這一定是他想多了。
昨晚隻是一次普通商業應酬,誰叫底下一群廢物吃乾飯出了岔子,隻能他這個副總出麵去跟甲方協商解決,就算有公關給他擋酒,可也還是喝了不少,要不然也不至於斷片。
想來想去他都不覺得這一身傷是自己弄出來,難道是簡黎那個狗膽包天趁著他醉酒伺機報複,把他給揍了?
這些年來,卓陽冰當然知道自己在外有多刻薄變|態,他敢確信,隻要給他們一個機會,那群人必定十分願意把自己頭都打爆。
難道真是他昨夜見鬼了?
帶著些許疑惑,卓陽冰打開房門,和同時起床出來顏隨原對上了。
顏隨原一見他滿臉青紫就心虛,垂頭示好:“老板早上好。”
卓陽冰皺眉:“你又不是我員工,為什麼要叫我老板?”
顏隨原語塞,“那、那該叫什麼?”
卓陽冰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還真沒法給他一個定位,因此他不耐又說:“算了。”
“那、先生早上好。”顏隨原就跟著張阿姨一起叫,應該不會錯了。
卓陽冰看他乖巧懂事,臉色好看了點,想說什麼可嘴角一動又疼了起來,怕影響自己冷麵酷哥形象,還偏要壓抑著,心裡怒火就更大了。
“媽|。”他低聲罵了一句,捂著臉越過顏隨原下樓。
他要把簡黎皮給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