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阮秋剛才的舉動,是親吻。
襲淵並非什麼都不懂,但他從來沒有留意過這些事情,也不會去想怎麼做,為什麼要做。
他離得更近了些,像打量獵物一般,視線留戀在阮秋的臉上。
之後襲淵學著阮秋的樣子,低頭親在他臉頰上。
阮秋的動作十分單純,碰了一下臉就離開,襲淵也隻是單純地親吻他的側臉,溫熱的嘴唇輕輕蹭過皮膚,泛起輕微的癢意。
親完了他還不舍得停,沿著臉側與白皙的脖頸,一點一點地下移。
這樣實在太親密了,阮秋不斷躲閃著,連指尖也泛起淡淡的薄紅,伸手推著襲淵:“可、可以了……”
襲淵紋絲不動,傾身將他壓在牆邊。
阮秋努力想推開他,手心抵住他的下巴,扭頭要躲。
可是他的掙紮在襲淵麵前根本不夠看,襲淵的吻依舊落在他的臉頰與頸側,還有通紅的耳尖,顫動的眼睫。
阮秋慌了神,更後悔剛剛說那句話,聲音有些顫抖:“襲淵!”
齊禮聽見些微弱的動靜,不知道走廊裡發生了什麼,他再次從飯廳出來,想催兩人吃飯,不然飯菜又要冷了。
結果他措不及防撞見走廊儘頭的一幕,趕緊捂住眼睛後退:“抱歉抱歉我什麼都沒看到……”
被人打斷,襲淵終於稍有收斂。
他退開了一些,微沉的吐息淩亂,眼底顯露出隱約的亢奮與不滿足。
阮秋幾乎不敢看他,眼神躲閃:“……你放開我。”
襲淵還不肯,再次捏住他的下巴,讓他被迫抬起臉來。
他依然盯著阮秋的嘴唇,目光怎麼都移不開,漆黑的眼眸中意圖漸漸明顯。
在襲淵重新壓下來時,阮秋及時抬手擋了一下,這個吻便落在了他的手心。
阮秋的手一顫,襲淵又親了幾下,唇邊蹭著他的指尖。
他可以強行把阮秋的手移開,阮秋根本無法反抗,但卻沒有這麼做。
襲淵抱著阮秋,偏頭親了親他的發絲,安撫道:“彆怕。”
阮秋緩了好久,才慢慢放下手,把臉深深埋進襲淵懷裡。
他還以為……襲淵可能不夠喜歡他,可看他剛才的反應,證明阮秋隻是想多了。
直到齊禮小心翼翼出現第二次,把午飯送進了兩人房間。
襲淵這才帶著阮秋進屋,阮秋全程低著頭,臉上的熱度幾乎沒有消下去過。
飯後,齊禮過來收走餐具,輕手輕腳把自己當成一個隱形人。
襲淵坐在沙發上,朝阮秋伸手:“過來。”
阮秋怕他再像在走廊裡時那樣,遲疑著坐在沙發另一頭角落不敢離他太近,結果還是被抱了過去。
襲淵讓阮秋坐在他的腿上,牽起他的手:“我很快會帶你離開。”
阮秋愣了一下:“什麼時候?”
襲淵問道:“你想什麼時候?”
他這樣說,好像隨時都可以出發。
難道買通行證的錢已經攢好了嗎?阮秋心裡期待,但他還記得趙江提過,極夜期間的洛倫水星基本上處於“休眠”狀態,任何星船都不會到這裡來。
“極夜還有二十多天才結束呢,”阮秋靠進他懷裡,“我們要帶上什麼東西嗎?”
等極夜結束後再走?襲淵倒也不是很急,回獅鳩星的時間晚一些也可以。
不過極夜的氣溫太低,阮秋又很喜歡玩雪,萬一再次感冒生病,就不好為他找藥了。
“不用。”
襲淵說著,忍不住湊近親吻阮秋。
果然這也是他將阮秋抱過來的目的之一,阮秋扭頭躲了一下,襲淵隻親到他的唇角。
他慌忙捂住襲淵的半張臉,略感羞恥道:“夠了,不要再親了……”
先前要不是在屋外,齊禮沒有出現打擾的話,襲淵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下來。
襲淵的氣息很燙,他硬生生按耐住,拉下阮秋的手,半是誘哄道:“好,你再親一次。”
他現在的模樣,很像失控的那晚,把阮秋帶去廢棄已久的偏僻角落,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的時候。
兩人剛在一起不久,正是最具新鮮感的熱戀期,做什麼都不會膩。
阮秋終究沒能抵擋得住,紅著臉道:“那……那你不許動。”
襲淵背靠著沙發,微抬著下巴,喉結上下滾動:“好。”
阮秋這才肯答應,慢慢靠近,先在他的側臉親了一下。
襲淵果然沒有動,阮秋稍稍放鬆了些,又親了一下。
在阮秋重新抬起頭,襲淵摟緊他,溫熱的手掌輕輕捏著他的後頸,低聲道:“好乖。”
這個動作有安撫的作用,也像在鼓勵一般,阮秋既羞澀又懵懂,又一次親在襲淵的唇角。
他始終不肯真正觸碰到嘴唇,不和襲淵接吻,似乎還有些膽怯,也怕更刺激到襲淵。
親完之後,阮秋立即直起腰,退到比較安全的距離。
他望著襲淵,忍不住問道:“哥哥……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談戀愛?應該跟戀人還有男朋友是差不多的意思。
襲淵坦誠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