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身上拿出一個小水壺,擰開蓋子喂給阮秋。
阮秋喝完了水,才聽見襲淵出聲:“不。”
他重新放好水壺,彎下腰,抬手抹了抹阮秋濕潤的唇角:“想把你帶走。”
阮秋迷茫懵懂:“帶去哪裡?”
他記得當時襲淵來洛倫水星,是受到了因賽特人的委派,但他並不知道自己就是要找的任務目標才對。
“帶回去,當個小寵物,”襲淵垂眸低聲道,“養起來。”
他背對著光線,身型投下大片陰影,將阮秋整個籠罩住。
阮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小寵物”可能的意思。
他慢慢臉紅:“你……你不是不喜歡和彆人……”
在獅鷲星住的那段時間,阮秋聽康雙池和其他幾個下屬提起過,襲淵單身了那麼多年沒找過情人,甚至被懷疑某方麵有問題。
而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初遇時襲淵也沒有強迫過他,他這時候說出這些話,更像是在逗弄阮秋。
襲淵湊得更近,幾乎將阮秋壓在牆邊,重重親吻他的臉頰:“喜歡你。”
兩人在矮牆附近停留了一會兒,等風沙漸小,襲淵再次背起阮秋往前走。
他們漫無目的,全憑著感覺,竟然找到了阮秋住過的石室。
司詢的人來過一趟,帶走裡麵的所有東西,最後把石室和暗門也拆了,以防被彆人發現。
阮秋認出了周圍的地形,大概確定了石室曾經的位置。
他從襲淵身上下來,走到暗門前蹲了下來。
“我上輩子,就是在這裡……”阮秋伸出手,試圖撫摸地麵,被襲淵攔住。
他的話也沒能說完,襲淵拉他起來,緊緊抱著他:“回去吧。”
阮秋乖乖點頭,靠在他懷裡:“我不想走路了,好累。”
襲淵看了眼時間,他們出來這一趟走走停停,已經不早了。
他接通下屬的傳訊,安排一架小型星船來接,直接將兩人送回住所。
回去後沒多久,星球便迎來了夜晚。
房子建在磁吸區與荒廢區之間,阮秋站在走廊邊,昏黃的天空被分割成明暗兩半。
夜晚的光線不強烈,阮秋還在院子裡吹了會兒風,被襲淵喊去吃飯。
晚飯依然是廚房準備的,阮秋還想親自下廚,但沒能得到襲淵的同意。
飯廳內隻有兩個人,阮秋先喝了一小碗湯,看向桌子上的另一個瓶子。
這是他早在生日之前,就跟襲淵提過,想試一試酒的味道。
阮秋滿了十八歲,按理說可以適當飲酒,所以司詢也不管他,襲淵反而比司詢更在意,平時不準他碰。
直到阮秋快過生日,襲淵才允許他喝酒,不過也要在他的陪伴下才行。
於是早上出發前,阮秋特意問過,沒想到襲淵當真準備了。
阮秋沒喝過酒,這件事對他而言就好像是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玩,總要嘗試過才能止住好奇心。
他回想起上一次在獅鷲星,隻聞見酒味就頭暈,隱隱有些緊張。
襲淵突然拿走了酒瓶:“好好吃飯。”
阮秋立即收回視線:“知道了。”
一直等到飯後,下屬進來收走餐具,並送來一個非常小的杯子,大概隻有一小口的量。
襲淵打開酒瓶,倒了一杯。
阮秋伸手想接,襲淵捏緊杯子:“有哪裡不舒服,及時告訴我。”
他是個混血,血脈中帶有更多禾初羅蘭星的基因,難保不會對酒產生不適的反應。
要不是阮秋生日,襲淵不會答應讓他喝酒。
阮秋不住點頭,接過無比小巧的杯子,先聞了聞。
酒是果酒,味道不衝,聞起來還有點甜,像果汁。
阮秋小心翼翼,將杯子裡的酒慢慢喝掉。
在冰涼的液體入喉時,他瞬間感覺一股濃鬱的氣味直充大腦,明明隻喝了一小口,卻好像整個人被丟進了酒裡,渾身都浸滿了酒氣。
“吧嗒”一聲,阮秋手裡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他迷茫地望著襲淵,被他抱進了懷裡。
襲淵在說話,並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阮秋沒聽清,蹭著襲淵的掌心:“我頭好暈……”
他不難受,就是頭暈,這種感覺很奇特。
隨後阮秋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襲淵麵前。
他恍惚間睡了一覺,再睜開眼,已經回到了臥室。
襲淵正用毛巾給他擦臉,見他醒了,扶他起來要給他喂點解酒水。
阮秋不想喝,說著自己沒事,一邊抓著他的袖子要抱。
襲淵隻好抱他起來,查看他的情況:“還難受嗎?”
“我不難受……”阮秋反駁,摟著襲淵的脖頸,又要他親自己。
襲淵很克製,好不容易安撫好阮秋,卻發現他沒有絲毫睡意。
“哥哥,”阮秋捧著他的臉,“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