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公子怒極反笑,道:
“父皇的心胸可真是大度。”
話語落下,常樂執劍,向天帝刺去。
他越是與天帝對話,就越是嫉妒和憤怒。
他已經不想再將這場的對話進行下去了。
但這一劍,沒有如同他的預期一般,刺進天帝的血肉之中——
“鐺——!”
一聲清脆聲響,一柄血色長劍,架在了他的劍上!
常樂公子一愣,道:
“祌琰,你……”
突然出現在他的正前方,架住他的劍的,正是他最信任的部下,掌情司的祌琰。
祌琰微微笑著,說道:
“殿下,可不能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將他人想的和您一樣心胸狹窄又卑劣。”
常樂不敢相信道:
“你背叛我?”
穆晴緩緩地從殿外走了進來,道:
“你從信任這種人開始,就注定要被背叛了。”
祌琰挑了下眉,說道:
“殿下,您為何要把話說得這樣難聽?”
穆晴從容道:
“實話都不太好聽。”
穆晴走到最前方,伸手攙扶起滿身是血的天帝,關切地問道:
“父皇,您沒事吧?”
天帝抓著穆晴的手起身。
他與常樂對峙已久,此時危機已過,一口氣鬆下來,竟是連站也站不穩,一頭栽了下去。
“父皇,父皇?”
穆晴架住天帝,連忙道,
“小師叔,你快過來看一看!”
天帝喚道:“凝華……”
穆晴回應道:
“父皇,我在這呢。”
天帝抓著她的手,說道:
“我未錯信你,真好。”
這話一出,常樂公子便像是受了刺激一樣,手中一用力,蕩開祌琰劍鋒,執劍朝著穆晴撲去。
祌琰道:“殿下!”
從外麵走進來的豐天瀾驚道:
“穆晴,小……”
豐天瀾“心”字尚未出口。
隻見穆晴從容起身,一抬腿,借著腿長優勢,在劍鋒刺中她之前,先一腳踹中廢太子,將他踹出去十丈遠。
祌琰:“……”
豐天瀾:“……”
※
穆晴那一腳,將常樂公子直接踹昏過去了。
他那一劍沒有刺中穆晴,也沒有機會拿出兵符攪亂天界。這一場逼宮之事,也就此宣告結束了。
天界遭逢此亂,受到的影響不能說小,但也不能說大。
天帝中散靈香,性命雖在,功體卻散了。
但除了天帝之外,天界其他人都還算安全,未受到損傷。
天帝宣告修養,事務暫且被交到了穆晴手中。
天界一時間,眾說紛紜。
大部分仙官都認為,太女雖未繼位,但權力已經更迭,這權力此後就在太女手中,回不到天帝的手裡了。
也有少部分仙官認為,天帝不需要多麼厲害的功體,隻要擅長政務就可以。太女隻是暫時執政,不久之後,天帝的傷好起來,這權力還是會回到天帝的手中的。
一個月後,已經入主醫宮的豐天瀾,照常看完天帝的情況,終於為天帝的病情拍了板,道:
“這散靈香方子雖毒,但陛下中毒不算深,修為雖散掉泰半,但過個千年萬年,還是能修回來的。”
天帝心情複雜道:
“千年萬年……”
豐天瀾道:
“對神仙來說,不算很長。”
“也不算短。”
天帝問道,
“我可否飲酒?”
豐天瀾回答道:“陛下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少飲一些無妨。”
天帝點了點頭,對侍從道:
“去挑一壺果酒來。”
豐天瀾收拾了東西,正要離開。
“豐主司,且慢。”
天帝說道,
“一人喝酒,未免有些寂寞。”
天帝說道:“而且,我作為凝華的父皇,對你頗有些好奇。”
豐天瀾停住腳步,問道:
“陛下想知道什麼?”
“很多事情。”
天帝道,
“凝華曆凡塵一劫,由你教養長大,你對凝華這孩子,是什麼樣的看法?”
豐天瀾道:
“太過淘氣,冥頑不靈。她在天界時,也是如此嗎?”
天帝有些想笑,道:
“如此評價太女,真的好嗎?”
酒已經端上來,侍從將酒斟好,豐天瀾拿起杯子,淺飲一口。他麵對天帝的態度,可以稱得上是不卑不亢,這一點叫天帝覺得很是有意思。
他說出來的話,就更加地有意思了——
“我隻是說了實話。”
豐天瀾說道,
“不過,我飛升至今,仍是很難適應她的太女身份。”
天帝聽了這話,也未介意,問道:
“那麼,她對你而言,就隻是‘穆晴’?”
作者有話要說:穆晴:你不要總想著以前,我現在明明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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