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能文能武,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如果不是沒有皇室血脈,這皇帝誰做還不一定。現在好了,自己這個本不該做皇帝的人做了皇帝,果然受到了懲罰,攝政王一定可以登基得更加名正言順。
果然是好計謀啊,真不愧是攝政王,手段毒辣。不直接殺了自己,卻比殺了自己還要讓人無法忍受。
不過,如果那些大臣們可以支持的,百姓們可以依靠的人就隻剩下了自己呢?袁戍,你就這麼肯定自己一定會贏嗎?
像他這樣一無所有的賭徒才最瘋狂,因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等著看吧,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修傑,你怎麼了,還好嗎?”說出話來,何清婉有些不相信這粗噶的聲音居然是自己的。但看著床上神色瘋狂的衛修傑,她還是更擔心對方不會瘋了吧。
“哦,是皇後啊。”衛修傑很快恢複了正常,神色淡然地看著眼前的人。
“嗯、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何清婉看著眼前神色正常的男人,隻覺得對方更恐怖了。
“朕要休息了,你先退下吧。”
“哦哦,好。”何清婉結結巴巴地應著,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離開。宮人把她安排和衛修傑住一個宮,因為看不到伺候的人,出來看看情況,沒想到就看到這樣的衛修傑。
平靜的外表下好像壓抑著什麼,隨時會爆發,何清婉十分敏銳地察覺到。那是她從未見過的衛修傑,即使她早就知道衛修傑並不是在她麵前表現得溫潤無害的樣子。
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快要發生了,何清婉捂著剛剛因為害怕而砰砰直跳的心臟,靠在床頭久久不能平息。接下來這段時間,還是儘量不要往衛修傑麵前湊了吧,何清婉在心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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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皇上找到了嗎?”衛嚴吃著早餐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那倒黴皇上都還沒找到來著。
“找到了,不過隻斷了一條腿,你還滿意嗎?”袁戍將剝好的水煮蛋放到了衛嚴的碗裡。
“是你?”衛嚴驚訝到忘了他最不喜歡的沒有味道的水煮蛋,袁戍居然已經動手了嗎,他還以為昨天真的是一場意外呢。
“嗯。想去打獵嗎,等會就可以去了。”雖然說這次的春獵是無法開始了,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玩得儘興。
“這個先不急,你就這樣沒問題嗎?”衛嚴很是擔心,男主也不是善茬,無端端地廢了一條腿,怎麼可能不回敬。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這幾天玩得開心一點。”袁戍既然敢做,自然不會怕報複。
他隻關心,到時候衛修傑和所有陪同的大臣都回了京。雖然沒有人打擾他們很符合自己的預期,但是隻有自己陪著,衛嚴會不會玩得不儘興。
衛嚴看著袁戍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裡想吐槽。彆這樣啊,大兄弟,你上輩子就是被你看不上的男主弄死的。即使這一次沒有女主的拖累,但誰知道這世界會為了彌補劇情做出什麼來。
但這些話他顯然是不能說的,隻能在心裡替袁戍擔心。不過,他也是無能為力的,男主再怎麼差勁也比他強,那兩個人的鬥爭他根本摻和不進去。隻能寄希望於袁戍確實有足夠的實力與男主做對了。
中午的時候,皇上就起駕回京了,帶走的還有一同來這的大臣和宮人,連被打成殘廢的侍衛統領都沒有忘記。這皇家獵場就隻剩下了衛嚴和袁戍兩人,獵場原本的宮人們戰戰兢兢地伺候著兩人。
沒有閒雜人等打擾的衛嚴也隻玩了幾天就失去了興致,畢竟他的技術實在太差,一個獵物都沒有打中過,和袁戍對比鮮明。不過好歹是把騎馬的技能掌握得熟練了,也不算沒有收獲。
他們今天就要回京了,男主已經回去兩三天了。雖然時間很短,但這期間裡不知道京城裡已經掀起了怎樣的風浪。
隻是要回京了,衛嚴又開始擔心那殘廢的男主搞事情。原著裡就是腹黑的人,恐怕回京就有大招等著呢。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回京後提心吊膽了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當然,也有可能是衛修傑無暇顧及了,京城裡關於衛修傑不是天命所授的正統的流言已經甚囂塵上。傀儡皇帝是不好做,但現在的情況是很有可能連傀儡皇帝都做不成了。
畢竟出了這事,原本擁護正統的老臣們也紛紛倒戈,衛修傑才初具雛形的勢力已經崩塌了。一個不受命於天的皇帝,誰又能心服口服,尤其是在衛修傑還沒有表現出什麼才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