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朝廷是由攝政王把持著,那麼這個傀儡皇帝誰來做就顯得無所謂了。當初的太子好端端地就染病去世,現在看來,這病是怎麼染上的也未可知。或許就是因為衛修傑對自己的親手足下手,才被天道厭棄。
不用擔心會被報複,衛嚴也暫且不再擔心,還有時間看好戲。看著衛修傑每天煩躁不安,忙得焦頭爛額保著岌岌可危的皇位。不僅僅朝臣的諫言,還有百姓中的流言。
在劇情猶如脫韁的野馬奔跑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複回後,衛嚴也懶得管劇情的完整性和進度了,主要是他想管也管不了了。有沒有懲罰再說吧,反正任務也沒讓他維持劇情進展,他隻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
所以,比起無謂的焦慮,衛嚴每天通過袁戍得知衛修傑是如何垂死掙紮要有趣得多。衛修傑丟掉皇位造成劇情重大改變有什麼後果衛嚴完全在乎,畢竟原劇情裡衛修傑腿也沒廢啊。腿都廢了,再丟一個皇位也不嫌多。
小半個月後,衛嚴還是忍不住感歎,男主果然不愧是男主,這樣都能保住皇位。雖然這期間袁戍及其一派的官員都持中立態度,沒有落井下石,但能做到這種程度也很不容易了。
當然,衛修傑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他娶了戶部尚書家的嫡女,原著裡戲份最多的惡毒女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衛嚴過來之後,這個惡毒女配一直沒有上線營業。所以,現在惡毒女配終於要和女主在線battle了嗎?原著裡還真有這劇情,雖然前因不一樣,不過後果都是女配進宮成了貴妃,給男女主的感情造成了不少的困擾。
“你怎麼沒有趁機把他拉下來?”衛嚴疑惑地問道,如果袁戍出手的話,衛修傑現在不可能還能坐在那個位置上。
“不能逼太緊了,即便是喪家之犬也有底牌。”袁戍一邊回答著衛嚴的問題,一邊還能閒適地泡茶。
逼急了咬人可怎麼辦,他自己倒無所謂,就怕衛修傑又對衛嚴下手。原本就是臉都不要的人,還能指望對方講道義。
“嘗嘗。”繁雜的步驟終於結束,袁戍把泡好的第一杯茶推到了衛嚴麵前。
“我又不懂茶,隻能嘗出好不好喝而已,給我都糟蹋了。”衛嚴接過茶一飲而儘,他倒是想品,奈何也品不出什麼來。
“好喝就行,物儘其用,怎麼能算浪費。”袁戍也端起一杯茶一飲而儘。
“他真的就甘心了嗎?”衛嚴沒有說出名字,但他知道袁戍能明白。
“甘心?他隻是在伺機而動準備隨時咬下我一塊肉來。”雖然已經過去了小半年衛修傑沒有任何動靜,但袁戍知道衛修傑不可能放棄。
這半年來衛修傑除了上朝很少出現在他們麵前,宮宴更是一個都沒辦過,把自己藏在了深宮裡,像一條在黑暗中幽幽注視著他們的毒蛇。
衛嚴沒有說話,一下子仰躺在椅子上,一副頹廢的模樣,滿臉的愁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衛修傑這種敵人實在是有點惡心人。
“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袁戍有些好笑地走到衛嚴身後,一下一下的揉著衛嚴的額角,讓他愜意地也暫時忘記了那些。
“第一批出海的船應該快要回來了,到時候挑些新奇的玩意解解悶吧。”一個月以前,初代的海船試航,隻是去了周邊的小國,他們第一階段的工作也終於告了一段落。
“那些地方我手下的商隊早就去過了,還能有什麼新奇玩意。不過這船還是要改進,去的地方能更遠,載的貨物也更多。”衛嚴有些興致缺缺,那些小國家早就被他的商隊搜刮不知多少遍了。
“還要勞煩阿嚴多操勞了。”
——
“攝政王怎麼還沒回來?”衛嚴問了身旁袁戍安排給自己的侍衛,早已過了平時袁戍回來的時間,還是沒看到人回來。
“屬下馬上安排人去找。”侍衛立即應道。
衛嚴點了點頭,有些心慌。今天原本是休沐日,不過袁戍因為下屬稟報還是去處理政務了。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但無論如何袁戍都會在晚膳時間趕回來的。
衛嚴看著桌上的菜也沒有心情用了,隻是煩躁地一杯又一杯地喝茶。端起一杯茶送到嘴邊,還未來得及飲下,就聽到院外急匆匆的腳步聲。
“撲通!”一聲,侍衛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