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會帶你出去,就算自己給不了你幸福,也會看著你幸福。
絕對不可能讓高長樂就這麼死在這個山洞當中。
李劭的唇角有些涼,他的吻卻很是溫柔,像是懷中抱著的是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了懷中的嬌軀,猝不及防的落在了高長樂的額頭上,隻叫高長樂懵住又心慌,心撲通撲通跳的速度加快,更像是有一頭小鹿四處亂撞。
高長樂緩緩伸出手,攬上了李劭的脖頸,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貼的更近,更是忘掉了所有的一切,舔了舔自己的紅唇,隨即朝著李劭那薄唇貼了上去。
高長樂細嫩白皙的臉頰浮上幾抹紅暈,不隻是因為這身子是病了有些發熱,還是因為突然和李劭這般親密的接觸叫高長樂害羞,連高長樂自己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李劭的薄唇很甜,似乎比她吃的那些白飴糖,桂花糖還要甜,叫高長樂隻想索取更多。
與其說是貼在了李劭的唇角之上,倒不如說是當真在啃咬……
高長樂的動作很是笨拙,在吃糖一般。
“阿劭。”
高長樂雙手環繞著李劭的脖頸,似要喘不過氣來。
這一句阿劭,更是叫李劭丟盔棄甲。
撬開了高長樂的貝齒,貪婪的汲取著高長樂的軟糯香甜。
李劭的氣息漸漸變得灼熱起來,溫熱的氣息打在高長樂的的耳鬢,雙手緊緊的抱著高長樂的後背,墨眸目光幽深,看著吃力辛苦的高長樂突然溫柔的占據了主導,攻城略地。
可李劭卻是在**正濃之時,默然不舍的將高長樂放開,“乖,先睡好不好。”
“當心真的要著涼了。”
現下高長樂還隻是剛剛有些風寒的征兆,倘若再這麼胡鬨一會兒,怕是出了汗,再吹了風,是當真要發熱生病了,高長樂不敢去看李劭的目光,隻覺得唇角突然離開了李劭的薄唇,便止住了甜意。
她也的確是身子不適。
“好。”
高長樂聲若細蚊的點了點頭,隨後,卻是沉著李劭不注意的時候,似小雞啄米一般貼在了李劭的唇角,但僅僅隻是一瞬間,便將整個身子所在了披風裡麵。
像個犯錯了的孩子害怕被大人抓到了正著一般。
李劭薄唇微抿,低低的笑了出來,清潤的笑聲略微有些磁性,聽起來格外的好聽。
迷迷糊糊的,高長樂便當真睡著了。
而李劭則是抱著高長樂一夜,確定她額頭那微微起來的發熱症狀消失,這才放心下來,輕輕的替他蓋好了披風。
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李劭不敢離開山洞洞口太遠,擔心會有蛇蟲鼠蟻驚擾了高長樂,便索性用帶下來的劍砍了些許的樹枝,添了柴火,又挑出來些長樹枝削尖,獵著四周可能過來的獵物。
高長樂是在陣陣肉香中醒來的。
奔波勞累了一天,早膳也並未食用,實在是有些饑腸轆轆,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的時候,便正好看見了瞧見了李劭那抹芝蘭玉樹的身影端坐在山洞口。
那香味兒正好是從李劭所在的方向傳來的。
高長樂頓時睡意全無,來了精神,“是……野兔?”
“你居然抓到了野兔了?”
雖然是疑問,卻滿滿的崇拜。
她還以為自己要一直都吃野果子呢!
“醒了?”
李劭目光溫柔的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高長樂,柔聲的解釋道,“可能會有些味道寡淡,但是總是要好過那些酸澀的野果!”
“先簡單清洗一下吧。”
“我替你備了水。”
順著李劭的目光,高長樂這才注意到,她睡著了的時候,李劭究竟是做了多少的事情。
去上山打了野兔回來。
又拾了枯樹枝,添了柴。
還削了幾個簡易的木頭的杯子和匣子……看起來……高長樂頓時有種……再添一些衣裳和食材,就和李劭一直呆在這個山洞當中不出去的想法了。
“幸好外麵是下著雪的,都是乾淨的雪水,又提前燒好了,此時正溫和。”李劭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將考好的野兔肉送到了高長樂的麵前,“嘗嘗好不好吃?”
“我不太確定。”
李劭是一手好廚藝的,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太多的作料,隻是乾巴巴的這麼架起了火烤熟,想想也知道味道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然而……
高長樂簡單的用了雪水梳洗,便接過了李劭送上前的野兔肉,卻是食欲大增的吃了起來,“你做什麼我都覺得好吃。”
“說來好久都沒有吃到你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了。”
從李劭成了東廠督主離開了長樂殿之後就沒有了。
說話的功夫,高長樂扯下來了個兔腿送到了李劭的麵前,歪著腦袋的看著李劭,“你也吃。”
“不過阿劭,你做了這麼多的杯子和匣子是要做什麼的?”
“難不成真的要打算在這山洞裡麵過日子嗎?”
高長樂故作沉思蹙眉,卻是忍著笑的打趣,“若是當真要過日子,是不是應該將這山洞好好的修葺,再做一張床,這樣睡起來舒服?”
高長樂可能是真的中了邪了,是當真想過這種念頭的說話的時候目光也是落在了自己昨天晚上睡覺的地方。
不是她挑。
是在這什麼都沒有的地上睡了一晚上,渾身酸痛,一點都沒有誇張。
“這些是用來裝一些糧食和水的,待會兒我抽空再去摘一些果子過來,趁著這山洞裡麵還有火,多燒一些雪水,這樣喝起來的時候也安心,不會鬨肚子。”
“等著你休息好了之後,我們就下山。”
不想,李劭漆黑的眸子看著高長樂的時候眼神格外的鄭重,低沉的聲音緩緩開口說的話,更是叫高長樂臉上還未來得及徹底綻放的笑容就那樣生生的堅硬在臉上。
就那麼急著離開嗎?
甚至迫不及待的連覺也不想睡,連夜做好了一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