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腎不好啊,你忘了嗎?”
謝闌深看著懷裡抱緊睡衣,一臉防備看著他的小不點,嘴角淡淡的笑:“薑奈不介意。”
“那也不行!”謝闌夕要守住這條線,不能讓哥哥臟了她的女神!
她推著,將謝闌深給推出了套房門外:“哥哥晚安。”
砰一聲,鎖了門。
謝闌夕把人趕走後,自己卻不敢去主臥睡。
她抱著睡衣,在原地待了又待,還是沒有勇氣去見偶像的,偷偷的跑到了隔壁次臥。
這夜,薑奈獨自無夢睡到了天亮。
秦舒苒許是怕她戀愛腦,為了個心心念念的男人,不複工拍戲了,一大早就帶著助理趕到酒店裡來接人。
等薑奈起床時,已經看不到謝家兄妹的身影。
反倒是秦舒苒坐在客廳裡,悠閒地等她:“小祖宗,醒啦?”
薑奈點點頭,眼睫下的視線忍不住看四周。
秦舒苒嗬笑:“知道你要複工,謝總帶他妹妹懂事的離開了。”
薑奈聞言,隻好掩飾住心底一絲的失落感,走到餐廳那邊去。
今天的早餐很豐富,看過去眼花繚亂的。
秦舒苒跟在後頭說:“沒想到啊,小紅帽竟然是謝總的妹妹,她是你真愛粉無疑了,一大早的,就精心準備了你愛吃的東西,比我知道的還齊全,小姑娘是真喜歡你。”
薑奈也沒想到緣分巧成這樣,她會被謝闌夕這般的喜歡。
落座後,先拿起了一杯豆漿喝,連糖的甜度都是完美符合她口味。
秦舒苒看了看周圍沒有彆人,小聲問她:“你和謝總,那個了?”
“咳!”薑奈喉嚨差點兒被嗆到,低咳了好幾聲,為難情的不回答。
她是發現了,秦舒苒對這事格外的熱衷好奇,每一次都是要問的。
秦舒苒對此的解釋是:“雖然謝總給你電影資源,給你高奢代言,又為你出頭……連餘南霜這種在內娛橫著走的主兒,都栽跟頭了。”
這話聽了就知道,還有下半句的。
“但是呢,有錢有勢的男人為了惦記女人那一身皮肉,最不怕的就是花錢了,我怕你被騙身呢。”
薑奈咽下豆漿後,清了清喉嚨,認真地說:“舒苒姐。”
“嗯?”
“是我想睡他,且沒成功,”
“啊?”
“他答應我了,下次跟我睡。”
……
接下來,秦舒苒從酒店到劇組的這段時間裡,都被薑奈的話震驚到沒回神。
平時看起來無欲無求,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兒一樣,如今用溫柔堅持的語氣跟她說,想睡個男人。
秦舒苒也不知道是她瘋了,還是薑奈瘋了。
等到劇組化妝間時,總算回過神,拋出了第二個問題:“你不會跟謝闌深生孩子吧?”
到底是相伴多年了經紀人,是懂她的心。
薑奈微微笑:“我想給他生一對雙胞胎,但是我家,和他家祖上都沒有這個基因,那就生兩個,最好是一男一女,能湊成好字。”
秦舒苒:“你這樣子,讓我想到那些給富商秘密生子的女星,奈奈……趁著你拍戲這段時間,給我好好冷靜一下,謝闌深的孩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生的,乖,談個戀愛而已啊,你怎麼就想著搞出人命來。”
薑奈也說不清楚,她這股執念是從哪裡來的。
說白了,她甚至是一時還沒有徹底接受與謝闌深的關係轉變。以前把愛藏在心底,還能忍,大概是雙方都克製著的。
自從與他接過吻,睡過一張床,身上每根骨頭都讓他摸了個遍後,她平靜的內心也滋生出了想征服這個男人的**,是直接植入骨髓裡的,即便是刮骨療毒都磨不去。
纖長濃翹的眼睫輕輕眨動,回過神來,對秦舒苒一笑。
秦舒苒被她笑的,直接沒了脾氣。
薑奈就是有這種本事,長了一副沒有攻擊性的臉,極美,帶著致命的親和力。
哪怕是想做一些壞事了,隻要露出微笑,都會忍不住信服與她。
薑奈在化妝間上完妝後,很快投入拍攝的任務裡。
在劇組如今無人會上前,自添麻煩的陰陽怪氣她了,頂多都避著讓著。
畢竟餘南霜毫無預兆地被踢出劇組,私下,多少是有點風聲傳出來的,眾人都說,是薑奈的靠山做的。
但是想深一步了解,靠山是哪方的資本圈,又無從得知。
到了拍攝的第三天,《迷霧》的新女二號終於進組了。
五點十分,在拍攝棚裡。
忙了一陣後,導演招呼著大家中場休息半個小時,工作人員紛紛停下,蹲坐在角落頭裡閒聊。
薑奈接過助理遞來的大衣,裹著自己,正想去休息間時,卻被喊住。
譚恭親自帶了個人過來,笑吟吟介紹道:“小薑,這位是遲珠,以後你們好好合作。”
薑奈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紅色針織連身裙的年輕女人,齊耳短發,臉很小巧,笑起來是有梨渦。
“薑姐姐,好想你呀。”遲珠是自然熟的性格,上前就給薑奈擁抱,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你肯定不認識我吧?沒關係,我認識你就可以了,我崇拜你很久了呢。”
倘若秦舒苒在場的話,定會說一句,是個會搞場麵功夫的。
薑奈笑了笑,熱情總比陰陽怪氣好:“你好。”
遲珠眼睛彎起月牙,去握她的手:“能跟薑姐姐拍戲,是我三生有幸,幸福感太強了。”
譚恭在旁邊看得滿意極了,畢竟經曆過一次臨時換女二號,先前拍攝的都要補拍,是怕了。
這個能和薑奈和和睦睦相處,也不枉費他開後門。
正想著把副導演也叫來認識一下,結果半天沒找到人。
“對了,尤意呢?”
“可能出去了吧。”薑奈輕聲回答,心裡卻清楚這幾天有她在的地方,尤意都不願意待。
――可能為了餘南霜吧。
薑奈並不在意,譚恭也沒繼續在意,而是說:“對了,今晚提早收工,遲珠的老板請我們吃飯。”
遲珠能撿漏這個角色進組,顯然是背後有人。
下一秒。
薑奈就聽見有人笑著問:“遲珠的老板是誰?”
“魏棠覺,我簽的是他的公司,也是魏總推薦我接這個角色的。”
提到這個,譚恭想起了前段時間薑奈被鬨上微博的事情,說起:“我記得小薑和魏棠覺是朋友吧?”
薑奈臉蛋表情平靜,無一絲異常,搖搖頭:“不是。”
在眾人的眼神注視下,話說的很明白:“不是朋友。”
遲珠張了張嘴,又沒敢往下說。
可是,老板說跟你很熟,連這頓飯都是為你才請的。
薑奈直接辜負了魏棠覺的盛情,拍完戲,便收工回劇組附近的酒店。
她不是湊熱鬨的性子,所以旁人見了也不會多想,踩著高跟鞋乘坐電梯,來到劇組組下的樓層,剛走出去,便在走廊撞見了也沒有去湊熱鬨的尤意。
空氣中似乎靜了一秒,薑奈先對她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拿著房卡,要進房間時。
尤意站在原地,轉身過來,衝著她纖細的背影說:“餘南霜這幾天在家哭了很久,她犯了錯可以道歉,把她資源攪黃,踢出劇組真的沒必要,我原以為你對人和善,沒想到心這麼狠。”
薑奈白皙的手頓住幾秒,表情平靜地繼續開門。
尤意看到就很來氣,虧得她之前還跟媽媽誇薑奈的好。
“薑奈,我跟你說話呢。”
說著,便去扯薑奈的手腕,一用力,反倒是連累自己沒站穩。
薑奈轉身時,尤意已經堪堪不穩地後退幾步,高跟鞋在厚重的地毯上一崴,腳腕傷到了。
“啊!”尤意疼得冒冷汗,唇瓣劇烈的顫抖,眼淚也是怎麼都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從小到大,她被保護的很好,連被割破指尖都會引起全家轟動,所以腳腕的扭傷,等於是致命傷。
薑奈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手指還拿著房卡,便看見她倒地不起了。
“尤意?”
“你還好嗎?”
“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連續叫了三聲,尤意才抬起盛滿淚水的眼,白著臉想站起來。
結果遲了,電梯方向突然出現了尤意助理的身影,愣是直麵撞見了這一幕。
“完了,她會跟媽媽告狀的。”
尤意想解釋,更是遲了。
助理看到驚慌了幾秒,拿著手機就已經撥打了出去。
隔著不遠距離,都能聽見她的聲音傳來:“焉總,你聽我說。”
薑奈從頭到尾都沒有攔,單薄的身影靜靜站著,眼眸下情緒極淡看著狼狽的尤意,說出一句話:“跟你媽媽告狀,那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