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奈做夢都想不到,在謝闌深有了身體這層親密關係後,也迎來了兩人重逢後,第一次鬨情緒。
在路上,她這個的性子難得會生氣,耳根子都透紅。
謝闌深坐在旁邊,修長的手牽著她沒放,一邊打電話親自預約了私人醫院的主治醫生,言語間,字字將薑奈的麵子都丟儘了,她心想自己恐怕是第一個初嘗情愛後,第二天身體直接報廢,跑找醫生檢查這方麵的了。
在急診室裡,除了女醫生外,就留一個護士下來。
薑奈坐在床沿,隔著白色的簾子,外麵是什麼場景不知道,她慢慢地將衣服解開,露出小半片肌膚給醫生看。
嗓子不能說話,她用筆寫下,自稱是摔傷的。
即便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好在醫生也沒挑破什麼,和善的笑了笑,讓她去做一次全身檢查。
從頭到尾謝闌深都在旁邊陪同,穿著黑色的大衣往這一站,周身氣場極為清斂莫測,明明作惡凶手是他,卻絲毫不慌張的,問的比醫生叮囑的還仔細,包括腿的那裡,一日要上幾次藥。
薑奈聽得麵紅耳赤,索性看向窗外,不去管他了。
等醫務室漸漸地沒了人,門也被關上。謝闌深高挺的身形站在窗戶前,強烈的陽光照進來,染著他指間的一根點燃的煙,白色煙霧徐徐上升。
他很少抽煙,讓薑奈看的稀奇。
不過謝闌深就抽了兩口,就用指腹碾滅了,邁步朝她走來。
薑奈坐著不動,他精致的臉龐就已經俯過來,摸索到了她的唇。
很輕的觸感,讓薑奈感覺到了他的憐惜,以及一股極淡的煙味,帶點微微的熱,說不出的好聞。
她還在生氣,也不好表現的過度迷戀,剛想抬手推,就被謝闌深手掌扣住了後脖,用點力,不許她掙紮。
薑奈隻能顫著一點眼睫毛,這副模樣實在叫人心軟。
謝闌深用這種完全掌控的方式,吻了她快十來分鐘。
直到呼吸都亂了,他才抬起頭,眸色很濃地對視著薑奈,想說什麼,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已經把她折騰成這樣了,靜默片刻,最終手指去輕輕蹭了下她臉頰紅透的皮膚,低聲說:“光喘著,也能把嗓子弄成這樣,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還在這種地方說這個!
薑奈好不容易被他安撫的情緒,又起來了。
許是做過最親密的事,跟他相處會比以前更放得開,薑奈忍著羞意,去推他的肩膀,聲音發不出,卻表現出了一副拒絕溝通的小情緒模樣。
謝闌深勾起薄唇笑,將她抱回了懷裡,故意這樣壓著聲,貼在她耳邊說:“彆氣了,帶你來醫院檢查,我也被醫生誤會的深。”
薑奈抬起眼,心想他有什麼被誤會的。
謝闌深起先不說,直到被她又推了下。
“醫生囑咐我,下次房事上傳統點,彆……”最後幾個字,近乎是磨在了薑奈的耳朵裡,極低,卻字字讓她臉蛋跟燒起來似的,猛地把下嘴唇咬住了。
謝闌深似笑非笑了幾許,問她:“昨晚我可沒有動過你這裡。”
說著,長指朝她的唇和喉嚨,輕輕一點,那塊肌膚跟被燙傷似的。
薑奈沒想到會讓醫生誤會成這樣,眼眸急切地看著他,無聲詢問:“那你解釋了沒有?”
謝闌深讀懂她眼神了,帶著點風雨不驚的意思說:“這個怎麼解釋?我隻好認下。”
薑奈:“……”
有時候男人的壞,都是體現在睡完之後的。
哪怕謝闌深這樣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這句話,讓薑奈從醫院離開,都不敢抬起頭正視醫生了。
走之前,醫生還找她要了簽名,在私下神秘地說:“我女兒很喜歡你,放心,你的感情生活,我會保密的。”
薑奈臉紅著簽下名字,眼角餘光睹見了旁邊的男人,用腳尖,去踢了踢他。
都怪他。
謝闌深被踢了一下,挑起眉,頗有深意地注視她。
從醫院拎出一大袋藥,薑奈嗓子起碼四五天不能說話。
在泗城的時候,隻能跟著謝闌深走。
在上車前,她急著和謝闌深約法三章,不許跟隨行的秘書,以及任何人透露,她的嗓子是怎麼回事。
就怕他起了捉弄之心,拿這事逗她尋樂。
謝闌深側目望了她很久很久,手臂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給了記深吻,深到喉嚨那種。
薑奈呼吸不順暢,雙唇微張著呼吸,甚至有種與他又做了一次的錯覺。
“這幾日我不會碰你,彆怕。”
謝闌深有力的長指,安撫著她纖弱的後背。
這話也可以理解成,以後是日日要碰上一回的。
他齋戒養性時,不沾女人身子。
如今破了戒,要了薑奈。
是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