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奈就跟個漂亮的小啞巴似的, 安靜地喝水,不停的喝,麵對謝闌深的問話, 也隻是抬起眼, 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看他。
謝闌深這樣慣會揣摩人心的男人,也一時看不透她經曆了旖旎□□後的心思變化。
過了許久, 早餐都被端上來, 擱在了麵前。
薑奈喝完水, 不知怎麼地咳了聲。
片刻, 引起了謝闌深的視線, 他長指端起白瓷碗碟一頓, 觀察她臉蛋細微的表情:“不舒服?”
薑奈搖頭,與他烏沉沉的眸子對視上。
細細的喉嚨, 輕咽,就是不開口。
謝闌深的耐心似乎已經達到上限, 在外,薑奈又是公眾人物, 即便民宿的餐廳裡人不多, 兩人最好是能保持肢體上的距離,而她這樣三番兩次不吭聲,使得他皺起眉頭了一瞬,然後沉靜如常地站起身, 走到對麵坐下。
薑奈還沒反應時,修長的手臂就將她細腰摟了過來。
耳邊,是他刻意壓低的嗓音, 不讓旁人聽見:“為什麼不跟我說話?你是哪裡疼?”
昨晚上時,除了初次必須要經曆的疼痛外, 她全程都是柔順配合,沒有半分不情願。
謝闌深視線沿著她藕白的頸往下,落到了細腰間,很快又回到了她臉上:“是害羞不好意思說,還是不想理我?”
薑奈烏黑的眼眸下清澈到都能倒影出他影子,怎麼會不想理他。
被逼問下,她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喉嚨處。
謝闌深隨後,指腹也覆了上來,在她格外細膩的肌膚上磨著:“嗯?”
薑奈努力咳了下,卻隻能從喉嚨溢出一個沙啞不像話的音節。
都怪昨晚,她有大半個時間都在喘,早晨醒來發現出不了聲了。
想喝水,喝了一杯又一杯,都沒得到緩解。
謝闌深琢磨兩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嗓子一直很痛?”
薑奈點頭,然後用指尖,在他的手掌心寫下幾個字。
謝闌深慢慢地,將那白皙指尖握住,肌膚下是她的體溫,溫涼帶了一點軟,他低聲說:“先吃幾口東西。”
薑奈聽他的,細嚼慢咽了半碗粥,喉嚨不適,就沒什麼胃口了。
十五分鐘後。
謝闌深帶她回到了民宿,時間還沒到退房的時候,陽台那邊玻璃門半開,風能刮進來,很快被男人關上,連帶窗簾也嚴嚴實實拉攏上。
薑奈走去倒水喝,不一會聽到腳步聲過來。
她抿了口後,纖細的手腕就被謝闌深扣住,整個人拉到了衛生間。
“我看看。”
謝闌深手臂有力地將她抱到洗手台坐,剛好,兩人能麵對麵對視。
他去解她羽絨服的拉鏈,空間過於封閉的緣故,讓薑奈有了本能的緊張感,她的手指,有些發抖,執意地去揪著男人的西裝一角,不到數秒,衣服就都褪到了一半。
在那一麵乾淨的鏡子裡,映出薑奈纖瘦曲線的背部,上麵布滿了大小的吻痕和瘀痕,從雪白肌膚上看,都是齒印和被男人長指揉出來的,那些紅紅淺淺的痕跡,從她的後脖一直延伸到細腰處,。
方才薑奈在他手掌心寫下的幾個字,是說身體也疼,無一處不疼。
昨晚的放縱,讓她早上醒來後嘗到了代價,也知道了謝闌深的愛,是有痕跡的。
吻痕、齒印、淤青。
以及他現在一時半刻的溫柔。
謝闌深視線寸寸地凝視著她的上半身,難掩某些心疼,昨晚的**蝕骨,也抵不過她的一聲疼。
去碰她肌膚的手指僵直幾秒後,用手臂抱著,沒敢繼續碰:“抱歉,下次我會注意。”
薑奈看清他眼底複雜的情緒,嗓子不能說話,隻能抬起手,這個高度,可以很容易撫摸著他的頭發。
謝闌深剛進去的時候,也沒那麼難受,就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薑奈才覺得疼。
是那種植入靈魂的疼法,緊接著又昏昏沉沉與他廝磨了大半夜,早就分不清,是疼痛多一些,還是心底的愛意更盛過了幾分。
就這樣抱了一會,謝闌深把她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了回去,薄唇輕扯道:“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薑奈愣了愣,直到被他從洗手台抱下來,才知道要微微掙紮。
這種事,去醫院做什麼?
到時候醫生一看她肌膚上的淤青,怎麼做解釋?
“我不。”薑奈喉嚨吃力地擠出兩個字,指尖揪著他的襯衣領口,都發白了。
謝闌深對上她烏黑乾淨的眼眸,頃刻就讀懂了她的意思,皺著很深的眉頭,語調卻記得緩慢地跟她講道理:“你這樣抗疼,難受的是自己。去醫院檢查下,開點藥會好的更快。”
彆看謝闌深一直都刻意收斂上位者的強勢,骨子裡還是要彆人順從他的。
薑奈在任何事上,都可以溫順的聽他的,唯獨上醫院這個,她放不開,搖著頭不願意去烏黑的眼珠子仿佛是浮上了一層淡霧,巴巴的可憐極了:“睡一覺就好。”
連出聲幾個字,都沙啞得聽不清。
謝闌深沒同意,手掌摸著她白淨的臉頰,眸色略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