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有什麼好玩的?再看看那明顯不比“月亮一號”好看的外觀,圍觀的人們有些將信將疑,這要不是剛剛“月亮一號”的驚豔出場,無情的圍觀群眾這就能乾出立馬轉身離開的事情。
其實圍觀群眾這麼想也很正常,對於機器人,普通人是有個既定的概念的,總覺得越像人越智能越厲害。
“月亮一號”長得比較潦草,但有手有腳有腦袋,勉強能被當人看,可“月亮二號”不一樣,那根本就是個“手”的形狀,昧著良心都說不出它像人,這在一般群眾眼中就立刻落了下乘。
雖說他們也看得出“月亮二號”的外觀做得挺精細,起碼不像其他參賽選手的機器人那樣毛糙,可真要說,那還是彆人的看起來要吸引人一些,人家是整體你就一個手哪能比?
剛剛才從“月亮一號”帶來的震撼感中回神的教授們和圍觀群眾們不同,他們的呼吸情不自禁地一重,看向“月亮二號”的眼神都是帶著光的。
“老許,你說這是不是?”有教授當起了謎語人,抓住了許教授便焦急地追問,咽唾沫時喉結上下滾動。
主要是有“月亮一號”珠玉在前,他不自覺地抬高了對寧知星的期望,總覺得這孩子拿出來的一定是個大殺器,總不能是個樣子貨吧?
隻是一邊緊張,他又忍不住一邊笑自己“癡心妄想”,這孩子才多大?他們這些老人家尚還不能保證自己有這麼多突破呢!
許教授紋絲不動,眼神死死地盯著前方,生怕錯過寧知星展示的任何一個細節,他現在沒法回答其他教授的問題,因為對於寧知星接下來要展示的“月亮二號”他同樣一無所知。
隻是內心深處,那股莫名的期待在翻湧著,難以壓抑。
寧知星正在“卸貨”,和“月亮一號”不同,“月亮二號”的底座是不能動彈的,為了方便搬動,她便在月亮二號下麵接了滑輪帶,但在使用前,得把這滑輪帶拆下。
這帶子的拆卸並不困難,寧知星在拆卸的時候,便不自覺地回憶起了這半年來整個“小組”的通力合作。
捫心自問,“月亮二號”和“月亮一號”相比,研發難度實在有些驚人。
係統裡的技術琳琅滿目,可同時也是明碼標價。
寧知星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曾經異想天開過,她隻要存夠改造值,就能兌換技術,到時候匿名捐贈,可現在看來,那時候的想法實在太過天真。
係統雖然是個科學技術的寶庫,可定價著實驚人,舉個例子,寧知星曾看上過後世水果牌平板電腦的技術——可單單其中芯片的部分,需要的改造值就是他們家從小到大兢兢業業做好人的總和還十倍,寧知星甚至懷疑自己老死之前都無法存夠相應的數值。
甚至連同時代——同是1980年發明的產品,如果是國外軍方未曾對外公開的保密技術,係統同樣也能給個天文數字。
而且更叫人鬱悶的是,現在的科學產品,就沒有一項是能獨立存在的!這要是咬牙兌換了,恐怕便會陷入技術套圈。
不過係統也有厚道的地方——比如寧知星之前自主研發了現在被命名為東方龍一號的中文打字和簡易拚音輸入法後,係統便會將界定“落後”於她的替代產品技術低價出售。
寧知星管這叫做撿漏專場,她每次都來個全都要式掃貨,還真彆說,這其中有不少可行的思路!寧知星每次都會通過對其他產品的分析來提升自己的發明。
同時,係統還是個真正意義上的世界知識博物館,檢索方便,知識全麵,有一些國外公開且發表在小期刊上國內目前無從了解的小技術寧知星都能一網打儘,這為她省去了不少功夫。
不過即便有了這麼便利的條件,寧知星也是在花了不少功夫後才讓“月亮二號”成功誕生。
她又想歎氣了,其實現在月亮二號的性能,也隻是堪堪和國外持平而已……
“月亮二號”展示所需的前期工作比較多,有不少等不及的圍觀群眾或是之前已經看過二號展示的人已經離開,開始雨露均沾地關照其他的參賽選手,剛剛還熱熱鬨鬨的展示點這下便看起來和其他展示點沒有太強烈的對比了。
評委團有幾位教授已經是古稀年紀,他們走來走去還好,這要站
著不能動還是有些腿酸,可他們沒一個離開的,站定在那,給予寧知星無限的耐心。
“好了。”寧知星擦了擦汗,因為運輸和製作限製,月亮二號其實是縮水版的,但即使如此,也很顯得笨重,她單單插電設置程序,安上頭都花了不少時間。
寧知星的一聲開始,宣告著“月亮二號”的展示正式開始。
月亮二號是一隻近一米三高度的機械手,全身上下采用的是紅色塗裝,本體最前端有個銜接口,寧知星剛剛才安上了個像是巨大夾子的“手”。
科技大學老師協助擺好的台子已經放在機械手的前麵,那是“L”形的長台,台上堆疊著不少剛剛兩位教授一起用力才能搬上的半框鐵塊。
機器啟動時,無法忽視的聲音隨之響起,在目前嘈雜的環境不算吵,可如果在安靜的環境下,絕對很煩人。
寧知星:“時間很趕,優化還沒完成,不少配件是用的舊配件改裝的,之後開模做精度高的配件把優化做好,就不會有什麼聲音了。”
這時候還聽什麼介紹啊?
許教授等人癡迷地看向“月亮二號”,隻見二號以自己所在處為圓心,機械手臂所能觸及的最遠距離為半徑開始動作。
它穩穩地、毫無偏差地將那些特地打散沒放整齊的鐵塊從框中依次拿起,而後擺在了事先以程序確認好的地方,鐵塊垂直放下,原先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他們堆疊得異常整齊,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