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言反問他:“為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張少商沉默了一瞬,隨之故作輕鬆地道:“我應該知道什麼?現在張家你說了算,就連自己的家人,看不順眼了也要鏟除對吧?”
杜友薇對張少言這位大哥有些印象,她記得當時在張少言過生日,因為頭痛病突然犯了,也是他帶頭在外麵敲門的。
“我說了,這是公司的決定,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去找張明鶴。”
張少商又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張少言沒有跟他過多解釋:“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去問他。”
張少言這段時間這麼忙,就是為了處理張少商的事情。之前把他們的商業機密泄露給長風集團的人,他已經查清楚了,就是張少商。按照公司的規矩,報警把他抓起來都是可以的。
可是這個人畢竟是張明鶴的大兒子。
張明鶴還在世,他雖然接管了張家,也不能當著他的麵就兄弟相殘。
所以他直接去找了張明鶴,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他。是他生出來的兒子,要怎處理,讓他去煩惱。
張少商看了他一眼,轉身飛快地走了。他走了之後,高野也退了出去,張少言側頭看了看身旁的杜友薇,問她:“沒有嚇到你吧?”
杜友薇搖搖頭:“沒有,你大哥這麼邊……沒什麼事吧?”
“沒事,張明鶴會解決好的。”
“哦……”杜友薇點帶你頭,對他道,“那你接著吃飯吧,吃完後把藥吃了。”
“……”張少言看著她,忽然無奈地笑了笑。
杜友薇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沒什麼。”張少言嘴邊還是略掛笑意,麵對公司上百億的生意或者來挑釁的張少商,他都可以處理得遊刃有餘,卻唯獨對杜友薇,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得按她的吩咐去辦。
杜友薇把買來的胃藥拿出來,放在張少言麵前:“吃完了就去睡個午覺,不能再看文件。”
“……是,都聽你的。”
張少言辦公室裡也沒有放床,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休息這個問題。好在辦公室裡還有一張沙發,擠擠勉強還是能睡。
張少言吃了藥後,便有了些困意,杜友薇見他慢慢睡過去,便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安靜地玩手機。
張少商離開公司,就直接回張家找了張明鶴。張明鶴原本在房間裡休息,負責照顧他的護士沒讓張少商進去找他。張少商這會兒是不見到他不罷休,跟護士也爭執起來,張明鶴聽見外麵的聲音,走過去打開了房門:“有什麼事去書房說。”
張明鶴現在雖然老了,但威嚴還是在,張少商見到他,便安分了很多。他跟著張明鶴去了書房,張明鶴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才慢吞吞地開口問他:“你這麼急著見我,是因為公司停了你項目的事?”
張少商道:“你知道這件事?”
“對。”張明鶴拉開書桌的抽屜,從裡麵那出一疊文件,朝張少商的方向甩了過去,“你自己看看吧。”
張少商接住他扔過來的東西,剛看了幾眼,就變了臉色。
“做出背叛的事,你還有臉繼續在公司待下去嗎?”
張明鶴的聲音不大,但畢竟是久居高位的人,話裡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張少商合上手裡的文件,頗為急切地跟他解釋:“爸,這件事是張少言陷害我的!”
“你還不知悔改嗎!”張少商拄著的拐杖重重在地上一敲,臉上也帶上了怒氣,“張少商,我還沒死,你就等不及想瓜分張家了是嗎?”
張少商抿了抿唇,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隻是……爸,我也是你的親兒子,你不覺得你對七弟太偏心了嗎!”
張明鶴不為所動:“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偏心?他為公司做的,比你們所有人都多。”
這話令張少商更不痛快:“是,他天資聰明,他從小就樣樣拿第一,他做什麼都比彆人強!所以我們全都要聽他的,就算他是彆人口中的暴.君!”
張明鶴被他說笑了:“暴.君?這又是哪個媒體給他起的嗎?還是哪家被他並購的公司說的?回想起來,我年輕的時候好像也有人這樣說過我。”
他看著張少商,漸漸斂去了臉上的笑意:“他如果真的是個暴.君,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你早就被他掃地出門了。”
張少商緊抿著嘴角沒有作聲,張明鶴閉了閉眼,再開口道:“你之前不是想讓他投資你的公司嗎?他沒有同意,我同意了。”
“爸?”張少商心頭一喜,他沒想到來找張明鶴理論,還能有意外之喜。
“但是,你從今天起就離開張家的公司,公司的股份,也會全部收回。”張明鶴道,“以後,你就好好地經營你自己的公司吧。”
張少商愣住了,他是想自己在外麵單乾,但這並不代表他要放棄他在張家的一切。
“爸,你這不就是把我掃地出門了嗎?”張少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張明鶴道:“這樣已經夠給你體麵了。”
“什麼體麵?我也是你兒子,我也姓張!那些東西都是我應得的!”
“從你出賣公司的那一刻開始,這些就不是了!”張明鶴難得的動了氣,不斷地咳嗽起來。外麵的管家和護士聽到動靜,趕緊走進來安撫他,給他倒水吃藥。
“咳咳,這件事就這樣,不用再談了。張勉,送他出去。”
“是的,老爺。”管家走到張少商跟前,態度強應急地指了指門口,“請吧,大少爺。”
張少商不甘地捏緊拳頭,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走了之後,張明鶴的情緒也漸漸平複下來。管家將他扶起來,在他身邊道:“老爺,大少爺這次確實錯了,但也可以不必做到如此。”
張明鶴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你以為他是對公司不滿嗎?他是對少言不滿。林輝的事,少言這輩子都不會忘,他不對少商出手,不過是看在我的麵上。”
他拄著拐杖,慢慢往房間裡走:“如果少商從此以後不再和他作對,他也許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少商……哎,如果我不做得狠一點,等以後我不在了,少商再落到他手裡,他隻會比我更狠。”
管家道:“可是現在把大少爺逼到這個地步,他會不會再報複小少爺?”
張明鶴道:“他要是還是執迷不悟,那我也救不了他。”
張少商當天就從公司離開了,連原本的辦公室都搬空了。公司裡自然是議論紛紛,大家都知道這次張少商走,是因為給競爭公司泄露了商業機密,走也是活該。但同時又忍不住唏噓,他們的大老板是真的狠啊,對自己的親哥,也不留一點情麵。
張少商走了後,公司的勢力劃分又有了新局麵,不過不管他們怎麼劃分,張少言的霸.主地位,還是穩如泰山。
張少商走了沒多久,他的一兒一女也從公司主動離職了,張少言全都同意了,並且為他們保留了公司股份。空缺出來的職位,他讓高野親自去招了人,按照慣例,高特助招進來的人,在公司都隻聽張少言的花。
杜友薇對張少言公司的事不了解,她現在人生麵臨的最大問題,是她媽已經出走一周了,而她爸還沒把她媽哄回來。
杜征庭原本以為蔣曼琳就是鬨鬨脾氣,過個兩三天自己就好了。沒想到過了一周了,她還沒好。
杜征庭這下也著急了,隻好巴巴地跑去嶽父嶽母家接人。
可惜接了兩次,都沒把蔣曼琳接回來,杜友薇就安慰他:“爸,彆氣餒,你看人家劉備請諸葛亮,也是請了三次的!您這,也得三顧茅廬,知道吧?”
杜征庭:“……”
他第三次去請蔣曼琳回家那天,杜友薇去了《驚鴻齋》片場探班。
這段時間她忙著訓練營的事,已經好久沒去片場看顧時了,她想著也不能這麼厚此薄彼啊,還是找了個時間去劇組探班。
劇組拍攝進行得很順利,配角演員們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殺青了。顧時的戲份也沒剩下多少,估計再拍個半個多月,也可以殺青了。
隨著時間離年底越來越近,杜友薇的心情也越來越激蕩。等片子播出後,他們言言傳媒,就要迎來第一個巨星了!
“來,喝水。”杜友薇在顧時休息時,主動給她遞了瓶水過去。顧時拿著水,扭開喝了一口:“山裡晚上不安全,你早點回去吧。”
最近他們一直在拍打仗的戲份,地點也轉移到了山裡。這幾天要集中把山裡的戲份全部拍完,演員們還是很辛苦的。
馬也很辛苦。
杜友薇看著前麵工作人員在喂馬,就有些好奇:“你剛剛騎的是哪匹?”
顧時警惕地看她一眼:“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摸一下嘛。”
“有什麼好摸的,趕緊回去吧。這山裡晚上說不定有狼。”
“……你就嚇我吧。”雖然覺得顧時是在嚇唬自己,但……杜友薇還真被嚇唬住了。“那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顧時道:“我讓小陳送你出去。”
“不用不用,我剛才就是自己進來的,我找得到路。”
司機的車停在山下,杜友薇按照自己的記憶,原路往下走。
下山的路比上山難走,杜友薇的速度也放得更慢。走到半路,杜友薇和一條蛇狹路相逢了。
“……”杜友薇僵硬地停在原地,愣了兩秒後,嚇得趕緊往回跑。
這一跑起來就有些慌不擇路,蛇是甩掉了,但,路也找不到了。:)
山裡信號不好,杜友薇幾次試圖打電話,都打不出去。
張少言的辦公室裡,高野正一臉肅容地跟張少言彙報:“老板,我剛剛接到消息,張少商今天派了人去《驚鴻齋》劇組,估計是衝著杜小姐去的。”
張少言麵色一寒,高野趕緊道:“但杜小姐好像提前收到了消息,自己躲起來了,張少商的人現在都沒有找到她!”
張少言麵色微微緩和,又問:“杜友薇現在人呢?”
高野沉默了一下,道:“她躲得太好了,我們的人也沒有找到她。”
作者有話要說: 薇薇真的不容易,愣是把這劇情演成了喜劇。
杜友薇:我不是躲起來了,我是迷路,麻煩你們趕緊找到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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