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睛隻覺得兩頰生疼,人中和隻見火辣辣的,這是趁自己睡覺被人嚴刑拷打了怎麼著?“神婆怎麼還不來?”是王家嫂子的聲音。
“神婆被人請走了,要不再找個郎中吧?”屋子裡亂糟糟的,人還挺多。
“不是說脈搏沒事麼,我看啊,還是被魘住了,把那碗黑狗血給我。”
“還是我來吧。”唉?好耳熟、等等,黑狗血?喬叨馬袋!你們要做啥米!
皺著眉轉轉眼睛,眼皮沉的厲害,好不容易才睜開,嗓子都乾了。“嫂、嫂子!”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王家嫂子團團臉放大在眼前。
“哎呦水仙你總算醒了,你不知道你這一下讓我們多擔心,昨天早晨我來看見你趴在樓梯上,碗摔在一旁,可嚇壞我了,以為你店裡來了壞人把你害了。好在你身上也沒有傷,掐人中扇嘴巴都沒用,怎麼叫你一點反應也沒有。針紮手指你連哼都不哼,還是找了高老板借了一雙紅筷子,結果中指給你快扭斷了也不醒,我說是中邪了,他們還說你是生病,連郎中都說氣脈中正怎麼可能是生病,我看啊還是年前大鬼小鬼沒勾夠人頭,才來扯你個單身女人家,看咱們好欺負,哼,咱不怕,過兩天嫂子就領你去上香請個門神回來……”絮絮叨叨的說著,滿滿的關懷。
眼神從王家嫂子臉上飄過,小鄭也在,難不成是長的太難看被人退回來了?鼓著腮幫子嘴角鮮紅鮮紅的,我擦要是不醒是不是準備用狗血噴我!
小正太對上馮水仙的眼神,多日不見卻不知說什麼好,一激動,就把狗血咽下去了,嗆的直咳嗽。小鄭身邊圍著墩子瘸子他們,小結巴眼淚汪汪的趴在馮水仙腳下,王家幾個孩子也在,被王家大哥看著。高老板和啞巴兒子站在門口,沒辦法馮水仙這個小睡房實在是飽和的不能再飽和,再擠就要坐在窗戶上了。高老板您不看店麼?萬一有人把棺材偷走了就不好了吧?
牆角怎麼還擠著一隻很肥的大黑狗啊,看著很眼熟不會是阿黃相好的吧?怎麼那麼老實,連狀元榜眼追著用扁嘴叼它毛都不動,爪子上用白布綁著蝴蝶結,黑狗血就是從它身上取的吧?等等,為什麼兩隻鴨子也在房裡,誰給放出來的啊啊這兩個小混蛋又該搗亂了。
樓梯上有許多人走動的聲音,“水仙醒了啊?”
“唉老板娘沒事了?不是真的撞邪了吧?”
“行了醒了就沒事了,走吧走吧。”都是街坊鄰居們,滿滿的關切,馮水仙要不是沒力氣非要好好感謝大家不可。虛弱的伸手戳戳王家嫂子,“嫂子,嫂子幫我送送大家,我沒事了。”一動手指鑽心的疼,眼神一溜,中指最後一個關節青紫一片,跟受了大刑一樣。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這是趁自己沒知覺報仇來了嗎?
送走了其他人,馮水仙的小屋裡總算能夠呼吸了,小鄭坐在床頭關切的看著馮水仙,“你怎麼樣?身上疼不疼?腦袋疼不疼?手疼吧?沒事隻要醒來就好。”
我這一身傷肯定和你脫不了乾係,王家嫂子手勁沒那麼大我知道。一邊在心裡罵娘一邊白了小鄭一眼,“我昏了多久?”
“已經整整三天了,我剛從營裡回來就聽說你昏過去。”小鄭想要握馮水仙的手,疼的馮水仙直吸氣,嚇的又縮了回去。
整整三天,怪不得肚子餓的感覺直返酸水,“我要餓死了,給我點吃的。”馮水仙呼了一口氣,腦袋還是有點暈,卻跟之前不同,估計這是三天水米未進低血糖了。
“水仙餓了?餓了就好,想吃東西說明身體沒事,等等嫂子去做疙瘩湯。”幫著送走了眾人,王家嫂子踏到門口就聽見馮水仙說餓,又叫著騰騰的跑去給馮水仙煮飯。
馮水仙覺得鼻子裡麵有點癢,勉力抬手擦了擦,手背上被蹭出一些碎渣,用手指碾碎,像是血乾掉了的樣子。疑惑的抬頭看看小鄭,“我?流鼻血了?”
小正太熟練的又拿出一床被子給馮水仙墊在後背,扶著人坐起來。“王家嫂子說發現你的時候滿臉是血,擦乾淨才發現沒有傷,估計是留鼻血了。”
尼瑪這又是虛弱狀態又暈倒又流鼻血!藍色生死戀的步調麼?不說在這個故事裡配角馮水仙是活的最長命最大的一個麼?難道是改劇情太多被反噬了?老天爺不帶這樣的嗷嗷我要掀桌
作者有話要說: 歎,其實小紅花已經丟一朵了不知道自己執著什麼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