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學生一般甲班的居多。甲班是要夫子出題考試,通過並且成績優秀才能進入,也有即將要參加童生試的,這樣會自動升入甲班。
顧誠玉喝了一口粥,拿了一個白麵饅頭咬了起來,一抬頭卻發現王祺愷已經連續咬下了半個饅頭,可能吃的有些快,有些哽著了,忙又見他喝了一大口粥,才將喉嚨裡的饅頭咽下去,舒服地歎了一聲。
難怪能養成這個體型,吃飯要細嚼慢咽,像他這樣囫圇吞,可不得長肉嗎?
“祺愷,你慢點吃,吃飯太快,對腸胃是個負擔。”
“我都習慣了,一直這麼吃的,我一餓就會頭發暈,不快點吃東西,就會暈過去。”王祺愷滿不在乎地說道。
顧誠玉聽了他的話,仔細觀察了其麵部幾眼,難不成是低血糖?可是見他吃的可不少,家裡夥食也必不會差,又怎會低血糖?又觀其麵色紅潤,不像是低血糖,可能還有彆的原因。
可憐他現在也隻讀了幾本藥材詳解,至於醫書,還是順帶翻了一本,裡麵記載的都是尋常風寒之症,這個病估計得看大夫。
他和王祺愷今日才相熟,也不能交淺言深,王家肯定會請大夫看過的,說不定這個還會牽扯到後宅陰私,他也不方便多言。
“哎你看,是葉知秋!”王祺愷指著隔了兩張桌子的那一桌方向,朝著顧誠玉低聲說道。
顧誠玉順著王祺愷的手看過去,隻見對方大約七八歲,身量不高,穿著陳舊的對襟長袍。麵前擺放的是自己帶的飯食,兩個雜糧窩窩,加上一塊野菜餅子,此時他正就著飯堂打的熱水,小口小口地吃著。
突然,有人大聲說道:“有些人呐!明明家裡窮的都吃不飽了,還非要來,讓一家子女眷給供著,也不知道在私塾怎麼呆得下的?”
顧誠玉尋聲看去,發現是離著葉知秋不遠的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眼睛卻是看著葉知秋說的。隻見剛才還在吃飯的葉知秋已經停下了筷子,臉漲的有些紅,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名學生就是針對葉知秋的,而且很有可能還同是乙班的學生,可是葉知秋被人這麼擠兌,也不見一個學生出言相幫,相反與其相鄰的旁桌,有的還在一邊幫襯,有的隻等著看笑話。
顧誠玉見狀搖了搖頭,不管葉家是什麼情況,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不過這葉知秋也太靦腆了些,不管怎麼說,以後還要科舉,傳出這樣的名聲終究對以後的仕途有礙。自古以來,都說文人相輕,此話一點不假。
見那葉知秋被擠兌的,有些手足無措,顧誠玉回過頭來不再看,他可不是聖父。再說,他也不知道裡麵的詳細情形,不能因為隻看到事情的一麵,就想當然地認為葉知秋是弱勢的一方。
可是相對於顧誠玉的平靜,對麵的王祺愷明顯激動許多。“他們也太過分了,葉知秋靠誰供著,關他們什麼事?還不是見葉知秋天賦好,就排擠他?有本事考到甲班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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