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次王家在府城也開了香胰子的鋪子,咱家得多做一些了,再像以前一樣,怕是就不夠。”顧誠玉吃完飯對著顧老爹說道。
這兩年,他家在院子裡隔出一間,做了香胰子的作坊,做香胰子的也就是家裡那幾個人,隻是增多了模具,一次也能做上上百塊。
前年,他尋了王祺愷,提出與王家合作分成,王老爺看在他是王祺愷同窗的份上,給了顧家四成。可彆小看這四成,顧家不參與經營,隻負責製作香皂,而王家卻要供鋪子,托人脈,還得分出去些分成給那些達官貴人。
所以顧家能分四成也不錯了,誰叫他家隻是一般的農戶呢?
王老爺雖然看出了裡麵的利潤,可是他卻不敢多賣,他是京城本家派下來打理生意的,要是這事兒被本家知曉,隻怕他手上的分成得上交,而顧家也撈不到好處,所以王家到今年才將店鋪開到了府城。
顧家當然也是不敢多做香皂的,顧誠玉隻能搞個饑餓營銷。就這樣,王家還是給他們擋了許多麻煩。既然產量不高,那就隻能賣給富貴人家,所以香皂的賣價可不便宜。
顧家做的香皂分為三等,第三等便宜些,就是純肥皂,沒有任何添加,外麵的包裝是個粗瓷,隻上麵畫了個顧家的字號和一朵玫瑰花,賣價五百文第二等就加了些花瓣和精油了,精油是後麵顧誠玉按照空間裡的書籍製作出來的,當然放進肥皂的精油並不多,這個是用白瓷盒裝的,賣價一兩半錢銀子第一等裡麵加了些藥材,例如何首烏、蘆薈等,這些都是有護膚、護發功能的,所以要貴些,賣價最少三兩銀子,如果添的藥材貴,價錢自然也就再貴一些,這種是用雕刻細致的木盒裝的,外麵還上了漆,看起來更為精致。
包裝的瓷盒和木盒都是王家找的,顧家不管這個,畢竟這些也是成本,顧誠玉的要求就是盒子上一定要有顧家的字號和玫瑰花。
顧家的肥皂做的還不大,貴的做成了不同的形狀,有梅花形、圓柱形等,因為加了藥材和精油,看起來精致,聞起來也香,效用也好,所以總是供不應求。
但是王家和顧家都不敢大肆生產,產量少還好說,要是做的多了,肯定會引來那些大人物的覬覦。
顧誠玉想到這些,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他家沒地位?明年二月的科舉,他勢必要參加,就算文夫子不讚成,他也義無反顧。
“咋的?不是說不能多做?咋又要在府城開?”顧老爹有些訝異。
之前顧家光在肥皂上一年的純利潤都有一千多兩,顧老爹已經很滿足了。他不想發那些大財,他家沒權勢,就是來個芝麻綠豆的小官,都能讓他家吃不了兜著走。
“既然王老爺這麼說了,那必然是想到了法子,爹不用擔心。既然香皂要多做,那山腳下的那片花田就要多種些,還有藥田,明年要把那五畝都種上,最好還要多劃出幾畝來。”
顧家在山腳下買了塊地,用圍牆圍起來,做了花田,還有一片果園,這些都是摘桃花或梨花用的,並不都用來結果子。還另外買了十畝地打算種藥材,不過目前,隻用上了三畝,就這樣,家裡還有好多存貨,剩下的就種了糧食。
“哎!你和王老爺有數就成。”顧老爹看兒子有主意,也就不再擔心。
兩人談話時,顧家的人都豎起耳朵聽著,顧家每年都是固定做多少肥皂,從來不多做,所以掙了多少銀子,家裡人心裡都有個數。如今,可以多做些,那豈不是又可以多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