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說的在理。四哥,這個風氣不能助漲,家裡實在沒銀子的,也不是不能想法子,總能有東西抵的。實在沒有,就讓他來鋪子幫忙,或是給你去種地,用勞力換錢,隻要談好了價錢就成。”
“鋪子不說要掙多少銀子,可是最基本的開支平衡,還是要的。”
顧誠玉相信有的人確實是窮,不過,也不能保證他寬裕了,就會來還錢,他看他四哥連個欠條都不打的。
“這?你們說的也在理,其實我最近也在想辦法解決這事兒,小寶的法子不錯,我會酌情處理的。”
顧誠熾也不是個傻的,原先沒有子嗣還好說,如今他也是馬上就要當爹的人了,當然要存些銀子。
顧誠玉見顧誠熾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言。
“我這就去三哥那兒了,四哥下晌早點回來。娘要是知道四嫂有喜了,怕是要高興地合不攏嘴。”
“好!”既然顧誠玉知道了,顧誠熾也沒阻止他回去告訴爹娘,反正也兩個多月了,離三個月也不差幾日。
茗墨和茗硯剛才給顧誠熾行了禮,就出來趕著馬車等著了。
顧誠廉的鐵匠鋪離醫館差不多隔了一條街,還是坐馬車快些。
顧誠廉的鋪子在另一條街道上,那一塊都是賣雜貨的。
顧誠玉當初去看時,隻覺得地點選的還不錯,這肯定都是三嫂的功勞,他三哥就是一根筋,還能想到這些?
車軲轆滾在乾淨的青石板上,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這一地段已經接近南麵了,顧誠廉平日裡也多是打些小些的鐵具。例如剪子、菜刀、農具等。
說到鐵匠鋪子,當初顧誠廉做學徒的那家鋪子,還在顧誠廉開張的時候,和顧誠廉彆過苗子。不過,他三嫂是什麼人?精明又會算計,餘打鐵的娘子隻是個五大三粗的婦人,比起餘打鐵來,腦子更簡單,怎麼可能算計得過他三嫂?
馬車到了鐵匠鋪子門口停下,顧誠廉正在鋪子裡打鐵。鋪子裡的農具少了,他得多打上幾把。
聽到馬車的聲音,還以為來了生意,連忙抬頭看,卻發現馬車上坐著的是茗墨和茗硯。
“可是小寶回來了?”顧誠廉高聲呼喊道,火爐中燃燒的火焰,照在了**的胸膛上,上麵還有層層熱汗。
顧誠玉忙從馬車上下了來,“三哥!”
“回來了?先去屋裡,馬上就好了。”他手裡的鐵具快要好了,這會兒還不能停。
“哎!”
“三爺!”茗墨和茗硯喊了聲,就和顧誠玉一起,準備去後院,這裡有火爐,熱得很。
顧誠玉先去了內院,這個時候,他三嫂應該在的,白日裡顧誠廉乾活,小月就跟著三嫂。
前麵響起了顧誠廉打鐵的聲音,顧誠玉可以想象顧誠廉瘦弱的身板,卻很有力的臂膀,在專注地敲打著手上的鐵塊。
他三哥瘦歸瘦,還是很有力氣的,很多人都說他不像個鐵匠。
去了內院,聲音小了很多。
因為前麵太吵,還火星四濺,所以不能站人,顧誠玉年紀還不大,又是親兄弟,去內院也沒那麼大講究了。
因為三嫂是女子,恐有不便,所以顧誠玉真的要往裡去,還是得在內院門口喊上幾聲,等回了話,再進去不遲。
剛想開口,卻聽見幾聲女子尖銳的聲音,“我叫你把水盆裡的水倒了,你看看你,撒地到處都是,真是一點事也做不好。”
顧誠玉一聽,這不是三嫂的聲兒嗎?她在說誰?難道是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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