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致瑞搖了搖頭,“從明麵上看,他似乎與哪一派都走的不近,好似都與他多多少少有點過節。他為人心胸狹隘,又極為貪財,這幾年在江南等地撈了不少銀子,其中尤以漕運為最。聽說族中子弟在地方為虎作倀,十分囂張。”
顧誠玉低首沉思,隨後說道:“既然他行為乖張,那為何沒人搜集到他的罪證,參他一本呢?”
按照老師的說法來看,夏清行事如此高調。朝中必然有人看不過眼,那些言官會放任這些不管嗎?肯定要參他吧?
“前幾年做事還算謹慎,不留把柄,就是有人參他,皇上對此事半信半疑,多是留中不發。等成了首輔,那奏折更是從他手中過,他能將對他不利的呈上去?就是被鑽了空子呈上去,他總有辦法,讓皇上消除對他的懷疑。”
顧誠玉總算了解了夏清的受寵程度,夏清如今的權勢之大,竟然快要隻手遮天了。不過,皇上可不是傻子。這隻是表麵上的,其他的還要他進了朝堂,才能慢慢摸索。
“他想做純臣?照他往日的作風來說,應該不可能。”
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夏清怎麼可能不為日後謀劃?一朝天子一朝臣,說不定新皇登基,就會先拿他開刀,他會坐以待斃?
“可能在暗處有所動作,此人心機深沉,當年老夫也沒抓到什麼把柄,看不出究竟來。”
“這暗地裡的勾當,老師又怎能知道?夏清如此高調,也許正是他的保護色呢?他若是毫無缺點,那皇上還不敢用他呢!”
這些對顧誠玉來說,還遠著呢!就算入了官場,他也是個翰林院的小小官員,那些一二品大員可不會將他放在眼裡。
“哦?”梁致瑞驚訝地看了顧誠玉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倒是有可能!”
梁致瑞先前倒是沒往這方麵想過,這會兒他竟然覺得顧誠玉說的也很有道理。
“這隻是學生的隨意揣測,在沒接觸此人之前,還是不妄下定論了。”
其實顧誠玉還有疑問,夏清要這麼多銀子,不就正好能證明他投靠了哪派嗎?不,也許他哪派都不靠,想要搏更大的呢?
顧誠玉又和梁致瑞閒聊了幾句,梁致瑞就要去府學了。顧誠玉隨後去了後院,還得向師母請安。
“今兒倒是來得早,可用過早飯了?”寧氏笑著問道。
“已經用過了,師母還沒吃嗎?”顧誠玉行了禮,在旁邊的圈椅上坐下。
姚夢嫻來到了正房外,撩簾子的丫頭立刻上前行禮。
“見過表姑娘!”
姚夢嫻有些訝異,難道屋裡有客?不然這丫頭定是在門邊行了禮後,給屋裡通報才對。
“外祖母可起了?”
“老太太已經起了,隻是裡麵來了客。”
丫頭也是左右為難,按理來說,來了外男,作為女眷,應該回避才是。不過她隻是個丫頭,得看等主子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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