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可不是那些當紅的姑娘,耍不得脾氣,花媽媽有的是手段整治她們。
顧誠玉上了二樓,這是個臨街的廂房,裡頭已經或坐或站著幾位姑娘,有的正在給這些人斟酒。粗略看了一眼,應該是十幾個學子。
“能顧解元也是三生有幸呐!之前顧解元不肯賞光,今日總算得見!在下還怕拜讀不了顧解元的大作呢!”這說話的人約莫二十上下,很麵生,顧誠玉並未見過。
說話倒是不客氣,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顧誠玉是徒有虛名一般。
有兩人也跟著一同附和,這兩人明顯是以這人為首。
“這倒是在下的不是了,先前來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故一直在家休養。又因這次會試人才濟濟,自是要苦讀一番,心無旁騖才是。”
顧誠玉笑著說道,隨後向著朱龐走去,撩了下擺,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
那人冷笑一聲,水土不服?騙鬼呢?之前都已經在京城住了兩個月了,還會水土不服?
顧誠玉見了他的臉色,沒有在意。就算他睜著眼說瞎話,那些人難道還能拆穿他?這豈不是讓他們自個兒臉上無光?
“咳!先來為大家引薦一番,這是顧誠玉顧解元,大家都認識吧?”
黃俊恒這時出來打了圓場,他看出來了,這些人對顧誠玉有些不服。剛才的氣氛有些凝滯,他隻得出來做和事老,畢竟這次他也算是東道主。
“自然認得?誰沒見過名動京城的顧解元?”還是剛才說的人,他拉起嘴角,顯得十分不屑。
顧誠玉可以確定他不認識這人,那這人的針對又是從何而來?難道隻是單純地看不順眼?
“這是吏部尚書的長孫於亭,這是楊浩淼師兄,另一位是江城,那邊是......”黃俊恒將剛才對顧誠玉冷嘲而風的學子介紹了一番,又介紹了兩個跟班。
有人不屑,自然也有人表現出友好,眾人紛紛見禮。既是以文會友,大家都決定移步至後院雅間。
顧誠玉一邊走,心中一邊思量,吏部尚書?那不是蔣知府的嶽父嗎?那這於亭就是於氏的侄兒了?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先前不知於亭為何要針對他,這會兒才明白過來。於氏先前想讓主考官在考場上陷害他,肯定是和家裡說過的,那這個於亭說不定就知曉這件事。
所以,才對他這般態度,那他的態度是代表於府,還是代表他個人?
這三年於氏徹底沉寂了下來,可是顧誠玉知道她沒死。如今蔣知府又搬來了京城,於氏暫時還未放出佛堂,可保不準吏部尚書來施壓啊!到時候不是又要來找事兒?
隻是一想到於氏身上的疤痕,顧誠玉就覺得蔣府不可能再讓於氏主持中饋,這副麵貌怎麼結交那些世家婦?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於府會給於氏撐腰。
看來還得想個法子,讓她待在佛堂裡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