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黃兄就是太謙讓了,這詩就是寫進詩冊也是使得的。”也有人隨後讚揚了幾句,雖有誇張的成分在,卻也是給了肯定的。
後頭又念了幾首詩,大家一致認為都沒有黃俊恒的出彩。其實其他人也知道,今兒自個兒隻能算是湊數的了,沒見那解元還在桌邊坐著呢嗎?
“這一首是於公子的詩,
浩態狂香昔未逢,紅燈爍爍綠盤籠。
覺來獨對情驚恐,身在仙宮第幾重。”
眾人有些發愣,本來他們覺得就以於亭這樣的文采,作出的詩能看?沒想到人家竟然能作出此等佳作。
有那和於亭走得近的,已經猜到於亭肯定是找的彆人,早就做好了的。就於亭肚子裡的那點墨水,怎麼可能做得出這樣的詩來?
“原來於兄是深藏不露啊!這麼好的文采今兒才讓大家考了眼界,於兄可要自罰三杯。”黃俊恒沒想到於亭竟然備了一首這麼好的詩,差點將他的詩詞都比下去了。至於之後,誰是第一,那肯定需要大家的點評。
“黃兄所言極是!於兄也太謙虛了,這首詩中雖未提到芍藥,可紅燈爍爍綠盤籠就已經點出了芍藥花的形,我等佩服。”
嚴歡沒想到於亭還有這等文采,由衷地讚道。
於亭連忙收起扇子,向諸位拱手道:“諸位真是謬讚了,在下的文采又怎敢和在座的才子比?諸位的誇讚實是令在下汗顏,愧不敢當!”
於亭說是這麼說,可那隱隱上揚的嘴角,卻不是那麼回事。顧誠玉內心翻了個白眼,要不要這麼猖狂?不過朱龐和他說起過這個吏部尚書家的長孫,隻說是比他還要荒唐的大紈絝,這麼看來,傳言不可儘信啊!
顧誠玉對今日之事還不太了解,以為這些人經常相約在一起辦文會,故懷疑起了朱龐的話來。
“於亭,這詩......”朱龐話剛出口,就止住了。
他這會兒的酒已經完全醒了,已經暗自後悔讓顧誠玉來蹚渾水。他知道顧誠玉最不喜歡這些,倒不是害怕比試,而是與這些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同時,他對於亭了解得很,對方不可能作出這樣的詩。不過,話說到一半,他就覺得在這麼多人麵前丟於亭的臉,於亭還不恨死他?雖然他不怕,可也不想再給他老爹找麻煩。
最近,他爹是看他百般不順眼,動不動就要請家法,要不是他娘攔著,他的屁股早就開了花。再說,他也不是傻的,他爹是兵部左侍郎正三品,而於亭的祖父卻是吏部尚書正二品。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爹雖然不和於正在一部,可見了麵也要對於正行禮的。朱龐平日裡胡鬨歸胡鬨,可他知道什麼事不能乾,他爹在朝堂上已經很艱難,他還是儘量彆惹事兒吧!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回去還要求他爹,他未婚妻的事兒呢!
於亭原本還以為朱龐想要揭穿他,可看朱龐最後又閉口不言。於亭才冷哼一聲,算他識相,就算朱龐提出質疑,他也能抵賴了,反正他在意的又不是那些虛名。
接著,夕顏又讀了幾個人的詩,其中還算鄭倫的比較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