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白眼一翻,“我剛才就說了,這是我叫人抄下來的,還有一首在夕顏那裡。這是天香閣的規矩,總要留下一兩首吧?我已經和顧誠玉說了,等有空我會請他來你府上幫著譜曲,你養的那些伶人正好能派上用場。”
靖王自己就會彈琴,一般用不著那些伶人。那些人還是大皇子送的,靖王嫌吵,一直沒好好聽過他們排的曲子。
“當真?真是太好了,你得問問他哪時有空,好給本王引薦引薦。”靖王欣喜萬分,他早就仰慕顧誠玉的才華了,隻是一直見不到人。
過了半個時辰,陸琛見靖王已經沉醉在其中,他隻得起身告辭。
陸琛出了靖王府,坐在馬車上,撩了簾子看向身後的宅院。沉思了半晌,終又將簾子放下了。
靖王等陸琛走後半個時辰,才將詞牌放在了桌上。他起身在書房內踱了幾步,後又看向桌上的詞牌,唇角一勾,這個顧誠玉倒是有點意思。
上次的事,憑胡茂清的本事,能鬥得過大皇子?若是鬥得過,也不會一直被大皇子牽著鼻子走了。這次的舞弊案似乎牽扯進了很多人,都想做黃雀,最後卻被一隻不起眼的家雀啄了眼。
聽說顧誠玉在幾年前去靖原府的船上遭遇了江匪,而那艘船上就恰好住了胡茂深......
他隨後在書案前坐下,提筆寫了些寥寥幾字,“來人!”
一名暗衛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書房,“殿下!”
“去查查此人,將他曆年的考卷都抄錄一份過來。”
顧誠玉在朱府用了午飯,就回了府。
立春已經進了顧誠玉的屋子服侍,她見顧誠玉進了屋子,連忙對著顧誠玉行禮。
“公子!”她秀美的臉龐低垂著,神情緊張,心中不禁為能服侍公子而感到幸運。
像她們這樣的奴婢,若是不跟著主子貼身服侍,那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整日待在府中,做些粗使的活計,立春還以為這輩子就是這樣了,沒想到公子竟然點了她管院子。
“嗯!莫要拘謹,以後屋子裡的瑣事就由你管著,茗墨他們要替我在外行走,屋子裡就管不上了。你一個人若是忙不過來,就再挑兩個丫頭來幫你,這些你看這辦就成,提等的事給梁媽媽稟報就是了。”
顧誠玉不願理這些瑣事,叫立春管屋子,也是因為她常在眼前晃悠,他隻叫得出她的名字。再說上次在莊子上,立春還是挺機敏的,他觀察了一番,人也很沉穩。想來應該能勝任這份差事,因此先將她提為了一等。
“是!奴婢一定不負公子所望!”
立春十分欣喜,公子這是給了她不小的權柄。雖然事事還得聽梁媽媽的,可是梁媽媽畢竟管的事兒多。再說她已經提為了一等,就在梁媽媽之下,怎能叫她不激動?
“你去叫花憐姑娘過來。”顧誠玉進了書房,突然想到了花憐。
“是!”
這個花憐,她已經見過人了。聽茗硯說是公子從天香閣贖回來的,她有些拿不準用什麼態度對花憐。難道公子打算將花憐收為侍妾?不然為何要給那姑娘贖身,說不定這府中馬上就要多為女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