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問起顧長柏:“你這次來京城,是帶了多少人?”
顧長柏剛才聽到給銀子,就知道住不成顧府了。不過,來日方長,等確定了他是顧長柏後,總能住進來的。
“隻帶了老婆子和大孫子、小孫女。”顧長柏說到大孫子時語氣一頓,眼中有些閃爍。
“小孫女這幾日還患了病,如今還在醫館住著。”
在還未確定顧長柏的目的前,顧誠玉也不能說人家就是居心叵測,想算計他。終究是顧氏族人,多給幾個銀子,他還是舍得的。
對著掏了荷包,正拿出二十兩銀子的茗墨,吩咐道:“再給三十兩吧!我近日公務有些繁忙,等查證後,自會派人去尋你,你且安心在客棧住下吧!”
就這麼,在顧長柏不甘願的情況下,顧誠玉命茗墨送客。
等茗墨回來後,他讓茗墨派人去應南府查顧長柏的底細。並且著重將拍花子那件事調查清楚,不能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回來後事無巨細地向他彙報。
既然顧長柏說得這麼篤定,那這事兒大麵上肯定查不出什麼破綻,隻能從細節上推敲。且那顧長柏看著也不像是滴水不漏之人,從他身上下手也是能的。
顧誠玉始終相信,事情不可能這麼湊巧。花憐到底是不是顧長柏的大孫女,這個還有待商榷。
再者,世人大多都重男輕女,大孫女丟了快十年了,如今就是得了消息,卻遠在京城。顧長柏他們真的會為了一個不在身邊長大的孫女,千裡迢迢來京城尋親嗎?
“大人!那人真是您家二伯?”茗墨當然也看出來了,這人說不定還真就是顧家顧長柏呢!
“多半是的,他與大伯長得十分相像,應該就是顧長柏。”
顧誠玉喝了口茶,決定暫時不將這個事兒告訴顧老爹他們。等他處理好了以後,再說也來得及。
“那大人準備如何處理此事?小的看他好像要拖家帶口來投奔您,難道真讓他來府裡住著?”
茗墨也不由得為顧誠玉犯起了愁,人常說皇帝還有要飯的親戚呢!大人既然做了官兒,那日後對親戚和族人的提拔和幫助總是少不了的。獨木難支,顧氏全靠大人可不成,還需要有出息的子弟。
茗墨還未想到顧長柏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隻以為顧長柏想靠著做官的侄兒,撈些好處。
“暫時還未想好對策,就讓他們在客棧先住著吧!這事兒等派去的人從應南府回來,再想對策。你讓那人快點,一得了消息,就讓他飛鴿傳書回來。派人盯著顧長柏,看他和誰接觸。”
“是!”顧誠玉說到飛鴿傳書,茗墨不由得佩服起來。大人製作了一種藥水,隻要沾了麵粉寫字,看的時候用那藥水塗上,就能看到信上的內容。
其他人得了書信也是沒用的,因為他們沒有這種藥水。
其實這藥水哪是顧誠玉發製作的,那本來就是空間裡的東西。其實就是碘酒,顧誠玉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收集進去的。
卻說顧長柏被帶出了府門,看著身後氣派的府邸,歎了口氣。今兒沒達成目的,還得找機會。那小侄兒可不是等閒之輩,看來根本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