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誠玉神思不屬的時候,江克難與劉宗翰已經來了。
“瑾瑜來得真早。”劉宗翰見顧誠玉已經到了,連忙打招呼。
而江克難則是朝著顧誠玉點了點頭,算作是打招呼。顧誠玉回他一笑,並主動出聲問好。
“我來得可不算早了。”顧誠玉想到了任閣,這才說了這麼一句。
“哦?難道束之他已經到了?那看來是咱們來晚了。”劉宗翰說著,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束之是任閣的表字,原意可能是他的老師希望他能約束自己,謹言慎行。可是顧誠玉總能聯想到他的名字,結合起來,就是束之高閣。這樣想,這個表字的寓意就不那麼美好了,也知不知道他的老師當時有沒有注意到。
不過,這就和顧誠玉沒關係了,他一般不叫任閣的表字。可能任閣也發現了,在外人麵前,不常介紹自己的表字,熟人也不會這麼叫他。
“束之可是去了張大人處?”這個不難猜,這幾日任閣常往張大人處行走。
顧誠玉笑了笑,沒有接話。他也不是給任閣拉仇恨,因為劉宗翰他們早晚會知道。任閣昨兒做的文書已經拿走了,劉宗翰對這些細微的事可是觀察十分入微,可能他早就注意到了。
江克難則是繼續昨日的事,並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其實顧誠玉也能想到劉宗翰這麼關注任閣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侍讀學士佟周易被革職了?這個職位現在還懸空著,並沒有人頂上去。
當然,這可是從五品的官職,與他們這些修撰是扯不上關係的。可顧誠玉也聽任閣提起過一句,人選須得從侍讀和侍講這幾位官員中選拔,那這裡麵不是就有了個空缺嗎?
侍讀和侍講是正六品,隻要修撰中誰的資曆老,做事有能力,就很容易脫穎而出。這可是升官,誰能抵得過這樣的誘惑?所以最近就連江克難和劉宗翰都卯足了勁兒表現,要是張亥看上他們的能力,推舉了他們呢?
劉宗翰心裡翻起了驚天駭浪,難道張大人屬意任閣?他心神不安地緩緩坐下,心中開始猜想這個可能性大不大。
要論資曆,翰林院修撰中他的資曆不算最老,卻也比任閣要老得多。他不是不知道任閣做事嚴謹,且很有才乾。可是任閣才任修撰三年多,要輪也輪不到他啊!
顧誠玉一看就知道劉宗翰也對那個位子虎視眈眈呢!隻可惜,他的能力有限,張亥怕是看不上他的。
顧誠玉現在可不敢對升官有想法,他才進翰林,什麼政績也沒出,那餡餅怎麼也砸不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