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柏見顧誠玉進了屋子,連忙扯了扯顧萬芳的袖子,示意他站起來見禮。
顧萬芳是顧誠玉的小輩,見了顧誠玉自是要見禮的。
就算顧長柏自認是長輩,可顧誠玉到這會兒也沒承認,再加上顧誠玉又是官,他也隻能跟著見禮。
顧誠玉撩了袍子,坐在了上首。
“不必多禮,快坐吧!”顧誠玉打算今日和顧長柏攤牌,所以也沒再用先前強硬的態度。
顧萬芳隻覺得這小堂叔十分眼熟,咦?這不就是那日在客棧門前見到的馬車中的少年之一嗎?
一想這兒,他就有些不自在起來,那日他和奶被客棧掌櫃趕了出來,掌櫃的還罵出許多難聽的話,小堂叔肯定聽到了。
顧誠玉說完,將目光放在了顧萬芳身上。隻一眼,他就認出了顧萬芳就是那日被客棧掌櫃趕出來的那窮書生。
“芳哥兒!這是你小堂叔!”
顧長柏知道顧誠玉這麼會兒怕是還不肯認下他們,隻是顧誠玉是芳哥兒的長輩,總要先見禮的。
顧萬芳麵色羞赧地朝著顧誠玉行了一禮,口中道:“侄兒顧萬芳見過堂叔!”
對著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人,他叫著也有些彆扭。可是顧誠玉是長輩,禮不可廢。
顧誠玉點了點頭,看向顧長柏,“這位是?”
“瞧我,忘了給你說,這是我那老大留下的長子,叫顧萬芳,你叫他芳哥兒就是。”
顧長柏聽著顧誠玉詢問,才想到顧誠玉還沒見過芳哥兒。
顧誠玉了然地點了點頭,其實他怎會不知顧萬芳的身份?
茗墨他們早就將顧萬芳一家子的情況摸清楚了。
顧長柏見顧誠玉沒有反對這個稱呼,不由得心中一喜,這是承認他們的身份了?
“二伯!先前不知你們的身份,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伯原諒則個!”
顧誠玉也起身,朝著顧長柏行了一禮。
他雖然是官,可同樣是晚輩,當行晚輩禮。
顧長柏聞言喜出望外,終於承認他們的身份了。那他等一會兒提的請求,那顧誠玉應該不會不答應了吧?
“侄兒啊!我就說我不可能騙你,我就是你二伯,怎可能冒充?”
顧誠玉聽了這話,也不接這話茬。
“二伯!你這次前來我府上,可是有什麼事?”不耐煩與顧長柏多言,顧誠玉將話直接挑明。
顧長柏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顧誠玉會突然問起這些。
“這?其實是有事要請你幫忙!”
顧萬芳知道爺要提他讀書的事,心中有些忐忑。這個小堂叔和爺說的一樣,年紀雖小,可官威著實太大。
那一雙眼看著他的時候,簡直將壓得喘不過氣來。
“哦?何事?二伯不妨說說!”顧誠玉端起茶碗,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一家子來京城也有好些時日了。華哥兒是個讀書人,來了京城後,還沒找到書院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