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理解老師的意思,這事兒其他官員肯定會知道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是這事兒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
至於其他人怎麼知道的,是猜測也好,打聽也罷,橫豎與他無關。
“老師,那這次大師兄去應南府應該會順利吧?您二女婿不是在應南府任通判嗎?此事不會牽連到他吧?”
顧誠玉的意思是說,老師有沒有去信和他二女婿說。
可彆到時候,顏回農的屁股底下也不乾淨,被他大師兄查了出來,那豈不是尷尬?
就算他大師兄有意包庇,可那畢竟多了許多麻煩不是?
皇上都已經給了機會,這事兒找出幾個最招搖的就是了,沒必要大動乾戈。
梁致瑞人老成精,怎麼會不理解顧誠玉的意思?
“早就去了信了,你啊!這在官場上摸爬打滾的花花心思,也不知是不是打娘胎裡就有的。”
梁致瑞有些感歎,這個弟子好似天生就對擺弄權術一道遊刃有餘。
有時候對朝政的敏銳度,連他都不得不讚歎。
顧誠玉摸了摸鼻子,尷尬地到道:“我明明很純潔,很單純的。”
這話惹得梁致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要再加上一個,臉皮厚好似也是與生俱來的。”
顧誠玉聽了忍俊不禁,他老師自來了京城,心情就不太暢快。
老師能煩心什麼?還不是因為姚姑娘的婚事。
這段時日梁致瑞也沒閒著,常常聯係之前那些與他走得親近的人家。可是顧誠玉聽尹坤說過,情況好像並不樂觀。
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人走茶涼。老師離開官場多年了,真正的世家大族對於這個前首輔的外孫女,肯定是不太樂意娶回去做自家小輩媳婦兒的。
姚夢嫻的身份確實不低,國公府長房嫡女,他父親還是刑部右侍郎。
若是照以往,那些世家肯定將國公府的門檻都給踏平了。
隻可惜姚夢嫻的身份也十分尷尬,祖母不親,祖父和父親對她也不甚關注。
那繼母更不用說了,說看她不順眼那都是輕的,使絆子的事兒可不會少。
說不得那繼母就憋著什麼壞招兒,想將姚夢嫻隨便嫁了,雖然老國公和世子爺肯定不會答應。
畢竟一個嫡女和世家聯姻的價值還是有的,可是那些表麵上花團錦簇,內裡敗絮其中的人家可多得是。
國公府的男子可不會管你日子過得舒不舒心,隻管將女子嫁過去,他們能撈到足夠的好處就成。
這古代有多少女子,看著嫁了個世家大族,麵上風光無限,可那夫婿都是什麼樣的性子?
紈絝子弟不說,有的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癖好和隱疾,坑了女子一輩子。
像姚夢嫻這樣,也是高不成低不就,老師自然煩心。不過,那是彆人的家事,顧誠玉也不好多嘴。
“學生今兒過來,還有一件事要請教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