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其實不滿,隻有半瓶的模樣。”一瓶藥粉哪能都塞滿?不然拔瓶塞的時候太滿容易撒出來。
顧誠玉點了點頭,“送客!”
他已經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這兩人不再重要。
等出了屋子,茗墨揚了揚手中的佩劍,對兩人冷笑了一聲。
“記住我家大人說的話,否則收拾你們隻是小事一樁。”
兩人忙道:“一定牢記大人的話,咱們可不敢在外多言。”
茗墨滿意地看著兩人戰戰兢兢的模樣,隨後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
“拿著吧!”這是封口費,之前顧誠玉就吩咐過的。
兩人見還有銀子都十分意外,卻也不敢多問,一人拿了十兩。
沒有提馬車動他們回去的事,兩人快步從剛打開的院門處出了院子。
“小叔,我爹的衣裳已經換好了!”三郎出了屋子,朝顧誠玉說道。
“爹!二哥的死因畢竟不太體麵,等親朋來了,咱們隻對外宣稱暴斃而亡,您看可行?”
顧誠玉想起這件事還未跟顧老爹他們商量,但他相信顧大伯和顧老爹都會同意的。
顧老爹閉了閉眼,“成!就按你說的辦!”
二郎走進了院子,越想越不對,剛才顧誠玉還讓下人打了他兩巴掌,難道他就被白打了?
再說他爹的事他還沒清楚,怎麼就能相信顧誠玉他們的一麵之詞呢?
誰知道那藥是他爹自己吃下的,還是被人灌下的?
他爹向來對顧誠玉看不順眼,怎麼顧誠玉一回來,他爹就死了?其中肯定有蹊蹺。
可是顧家的人都向著顧誠玉,他提出反對顧家也不會聽他的。
再說若是將此事真的鬨大了,那他的科舉仕途也要受到影響。
等他日後做了官,彆人說起他的家世,隻說他爹為了和小妾顛鸞倒鳳,過度服用虎狼之藥才去的,這多不光彩?
可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他爹就白死了?等他爹下了葬,他再提出什麼意見,估計也沒人理睬他了。
二郎將目光放在了顧誠玉身上,思索著怎麼才能從這件事上得到些好處。
雖然他不肯承認,但顧誠玉確實有能耐。如今顧誠玉已經做了官,他靠上去總能得些好處。
若是此事處理得好,讓顧誠玉以後也把他舉薦進國子監讀書,總比待在縣城要強得多吧?
夫子說過,他才學不差,隻要腳踏實地,將心思放在舉業上,考上秀才那是遲早的事。
其實夫子對他還是很看好的,且這次他考過了府試,夫子對閨女的親事也鬆了口。
意思是隻要他考上了秀才,想娶他閨女也不是不能。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他爹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死了。
這次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他還得再等三年,二郎想起這個就一陣煩悶。
看來夫子的閨女他是肖想不到了,真是令人惋惜。他曾見過一次那姑娘,長得是真好。
沒過上一個時辰,顧家的靈堂就被支了起來。
顧誠義暴斃的消息讓所有認識他的人聽到都是一陣錯愕,他們沒想到顧誠義這麼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