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月娘會同意嗎?她日後隻能靠著昌哥兒了,能舍得把即將到手的銀子給推出去?
突然,二郎想到了一個主意。
要說顧家希望他爹死的人可不少,王月娘和顧誠玉肯定算在內。
說不定他爺也是這麼想的,還有呂氏,這些人都在盼著二房不好。
但真正會下手的,不是顧誠玉就是王月娘。
說不得他爹就是讓這其中的一個人給害的,不然以他爹的性子,咋可能會服用這麼多的虎鞭粉?
二郎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清楚。
他得問清楚當時的情況,不能這麼稀裡糊塗地就將他爹給葬了。
二郎扯了扯正哭得傷心的三郎,三郎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家二哥。見二郎對他使了個眼色,有些不明所以。
二郎擺白了三郎一眼,這個隻知道哭的蠢貨。
“和我一起去趟茅廁!”二郎說罷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茅廁處走去。
三郎猶豫了一番,這才和一旁的王月娘交代了一聲,也跟著去了相同的方向。
王月娘和厲氏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昌哥兒又哭鬨起來,王月娘才將他摟在懷裡哄了哄。
厲氏看了眼昌哥兒,將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關注這兩人的不止是王月娘和厲氏,顧誠玉也同樣注意到了。
他知道二郎肯定是要出幺蛾子的,至於目的,不是為了銀子,就是與舉業相關。
若是二郎不攀咬到他,那他自然懶得管。
其實當初就算彆人不下手,他自己也是要動手的,區彆隻在於他會留顧誠義一條命。讓他常年在炕上躺著,苟延殘喘罷了!
但若二郎牽扯上他,那就隻能怪他不客氣了。
二郎如今能靠的就是香皂的分紅,再加上靠科舉做官。
若是沒了這兩樣,二郎就連秋後的螞蚱都不如,不要說蹦躂了,養活他自己都成問題。
倒不是顧誠玉將他看扁了,實在是二郎這些年除了讀書,就是和同窗應酬。
這就是個隻會花銀子的主兒,根本沒想到過自己去掙銀子。
二郎在茅廁裡看看,發現茅廁裡沒人,他就站在茅廁的外頭等著三郎。
三郎剛到,他立即開口問道:“三弟!你覺得爹的死有沒有蹊蹺?”
三郎被二郎問得愣了神,“有啥蹊蹺?”
二郎恨鐵不成鋼,這三弟就是個榆木腦袋,難怪讀書讀不下去了。
看來爹生前將希望放在他身上才是明智之舉,這三弟將來肯定沒啥大出息。
在縣城的香皂鋪子待了幾年,才當了個小管事,儘替彆人操心家業,真是胸無大誌。
“你想啊!顧誠玉不回來,爹還好好的。可偏偏他一回來,爹就死了,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二郎看了看周圍,見沒人過來,這才將這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