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動我的芳哥兒,你想把芳哥兒咋樣?”
顧長柏有些難以置信,他不敢相信顧誠玉竟然也會和那些人一樣,將芳哥兒當成了人質。
“芳哥兒他可是你侄兒啊!你身為顧家人,咋能下得了手?”
顧長柏神情激動,他從地上站起,指著顧誠玉驚恐地說道。
顧誠玉冷喝一聲,“我為何下不了手?你在算計我之前難道有想過我是顧家人?有想過我也是你侄兒嗎?你吃裡爬外,要幫外人致我們顧家男兒與死地,我為何不能反擊?”
“就允許你做初一,不許彆人做十五?你心疼你家小幺無可厚非,但你想用我的命抵小幺的命,絕不可能。”
顧誠玉一拍桌案,將顧長柏嚇得頓時禁了聲。
半晌,他才期期艾艾地道:“那些人也沒說要取你的性命,不然我也不會聽他們的。”
這話一說出來,其實他自個兒也不信。
“你這是當我是傻子?官場瞬息萬變,他們現在不殺我,那是因為我還有用處,你能保證日後這些人不取我性命?再說若發生了什麼事牽連到族裡,咱們族裡上上下下這麼多條人命,包括你和小幺也休想逃脫。”
顧誠玉到這個朝代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好多官員都是受了族人的拖累,大多都丟官卸甲了,所以在這裡約束族人很重要。
在官場上犯了誅九族的大罪,這些族人就要與你共赴黃泉。甚至連祖宗的墳塋都要被扒出來,讓先祖的屍骨被暴露在荒野。
顧長柏此種作為,要是被他得逞。他在官場失利是小,就怕被人伺機陷害。
萬雪年和宋書菁是怎麼死的?不就是死於栽贓陷害嗎?
在這朝代隻要搜到罪證,那就是百口莫辯。
顧長柏也知道這事兒不對,但他的小幺咋辦?
他不禁熱淚盈眶,接著又嚎啕大哭起來。
“我老了,活夠了,可是小幺還小啊!他們抓走了小幺,我怎能不管?我隻能按照他們說的去做,我管不了這麼多,我管不了彆人,我隻想護著我的孫子。”
顧誠玉看著涕淚縱橫的顧長柏,心中不是沒有觸動。
這是個自私的人,但顧長柏的選擇怕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誰能管得了這麼長遠的事?自己的孫子被人帶走,的確不可能無動於衷。
顧長柏的長子早逝,留下了兩個男娃。小幺乃是長子的血脈,如今被人抓走,顧長柏心裡肯定是焦慮的。
比其他這個沒感情的侄兒,不用說也會選擇自家孫子。
但顧誠玉也有自己的立場,誰願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去換那個根本沒見過的隔房侄兒?
茗墨和茗硯見顧長柏哭得傷心,隻覺得眼前這個老人又可憐又可恨。
“孰是孰非咱們暫且不討論,此事你也沒有瞞著的必要了。說說吧!也許我有辦法給你救出小幺。”
顧誠玉見顧長柏已經鬆了口,於是問起了此事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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