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玉有些訝異,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仇易樊。
“之前都是讀過的,我腦子裡還有印象。”
仇易樊卻大驚失色,他剛才見顧誠玉連書籍都沒找,就開始編撰,心中自然犯起了嘀咕。
他覺得沒有相關的書籍在,顧誠玉難道能全靠記憶不成?
如今聽顧誠玉這麼而說,他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他畢竟為官數年,自然不可能失態。
“沒想到顧大人的記憶如此超凡,難道顧大人就是古人常言的過目不忘?”
仇易樊笑了笑,不過,他脫口而出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
這話怎麼聽都有些嘲諷的意味,世上哪有那種過目不忘的人呢?反正他是沒見識過。
記性好的一本書看上個三五遍能記住也是了不得了,不然考科舉也不至於這般艱難了。
雖然讀書不是全靠背書,還要有自己的見解,寫得一手好文章。但能背下四書五經,考個秀才應該不是太難?
可是世間考上秀才的能有多少人?參加縣試的,那也是百裡挑才能過的。
仇易樊搖了搖頭,也許人家顧大人在這些書上花了不少功夫,已經將書背得滾瓜爛熟也不稀奇?
“這可不敢當,隻是下過苦功罷了!”顧誠玉無意太高調,再說這和做官毫無乾係。
能者多勞,太過於出眾,難以融入這些同僚中,還給人一種傲嬌自負,難以親近之感。
其實顧誠玉不知道的是,他已經成為翰林院內的風雲人物了。
不管是聖眷,還是茶稅和序目,不說滿朝文武都記得他,可那也**不離十了。
仇易樊聽了這話,不由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刺耳,連忙想補救幾句。
仇易樊向來八麵玲瓏,說話辦事很是上道。不過這次他有些失態,正當他開口想說兩句緩和氣氛時,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下官拜見仇大人!”
顧誠玉聽了聽聲音,發現有些耳熟。
“原來是孔侍書,快進來!”仇易樊對來者毫不訝異,揚聲相邀。
孔侍書應聲捧著一摞書籍進來,看見了坐在位子上的顧誠玉。
“顧大人?您回京城了?下官拜見顧大人!”
顧誠玉看了眼孔侍書手裡的一摞書,笑著開口道:“昨兒回來的,孔侍書這是?”
“回顧大人!這是為仇大人找到的書籍,是與會典相關的。”
這時仇易樊上前插話,“將書都放在這裡!真是有勞你了,多謝!”
孔侍書連呼不敢當,“可擔不起大人的謝,能為大人分憂解勞是下官的榮幸。日後大人還有需要,隻管吩咐下官就成。”
“顧大人,這些乃是與禮部相關的書籍,在下托孔侍書幫忙尋找的。”仇易樊說著,就上前拿了一本翻看了起來。
嗯?還有這樣的操作?顧誠玉一臉發懵。
可隨後他又覺得這可能是常態,也難怪人人要做高官。辦事隻需吩咐,下頭有的是官員分憂解勞。
他倒是又忘了,這個朝代等級分明,這些官員哪可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