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那佐領回河間府的日子要比大皇子早嘍?可是他送大皇子回來的?”
顧誠玉覺得若這是一場策劃,那此人的心機也太深了。
隻可惜中間應該出了些變故,導致刺殺這事兒沒能成功。
“應該是在大皇子去的前三日,我也覺得此事真是太湊巧了。那佐領叫尤遠,倒也的確是河間府人士。”
顧誠玉沉思了一瞬,此事若不是早有預謀他都不信。
可若說幕後之人是三皇子,他卻不太相信。
“三皇子的佐領救了大皇子是怎麼傳出來的?可是那位佐領?”
顧誠玉凝神了半晌,才堪堪理出一點眉目。
尹坤愣了一瞬,“好似是大皇子這邊傳出來的,怎麼?你懷疑是大皇子這邊說了謊,想栽贓給三皇子?”
顧誠玉印證了心中所想,他笑了笑,“是否栽贓說不清楚,但想拖三皇子下水倒是真的。”
尹坤聞言立刻來了興趣,他站起身在屋內走了兩步,指著顧誠玉道:“哦?你快說說。”
他就知道顧誠玉的腦子轉得快,他回府就想叫人去請顧誠玉來商討此事。
沒想到顧誠玉的動作比他還快,已經在他府上等著了。
馬車到了鎮國公府卻沒停下,徑直入了角門。
過了約有半刻鐘左右,馬車停住了。李郎中深吸一口氣,拿著藥箱就要下馬車,卻被同行的孫管事叫住。
“記住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此刻的孫管事收斂了之前傲慢的神情,但他臉上卻露出了幾分冷意。
李郎中朝他笑了笑,接著便下了馬車。
那孫管事在車廂裡暗啐了一聲,“果真是上不了台麵的,連禮數都不懂。”
李郎中剛下馬車,就有一位身穿薑黃色對襟褙子的婆子上前行禮。
“這位大夫怎麼稱呼?”
“比鄙人姓李!”李郎中連忙還了半禮。
他知道穿過這裡的垂花門就應該到內院了,這婆子估計是來領路的。
“還請李大夫隨奴婢來。”婆子也不多話,領了李郎中就要往內院而去。
李郎中自然也不會打聽是府上什麼人得了病,看這模樣,必是年輕女子無疑。
且還是主子,不然若是這府上的下人,肯定早就知會他了。再說若是下人,也不必這等避諱。
李郎中目不斜視,跟著婆子一路來到了一個精致的小院落前。
等裡頭的丫頭婆子通報過後,他又跟著一個穿著更講究的婆子來到了一個屋子。
這屋裡處處透露著富貴,屋中香氣馥鬱。
那大大的梳妝台和豆綠色的床幔,無不透露出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那婆子上前讓屋內的兩個丫頭將床幔中輕輕牽出一隻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