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看了一眼,這估計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
“大夫,還請為咱們姑娘號號脈。”一旁的丫頭向著李郎中行了一禮,語帶急切地和他說道。
李郎中也沒多言,他嫻熟地打開藥箱,摸出一方絲綢的繡帕蓋在了那隻纖細的皓腕上。
過了半晌,那婆子和兩個丫頭滿臉焦急地看向李郎中,卻也不敢出聲打擾。
李郎中微閉雙眸,緊鎖眉頭,又過了半晌他才放開了手。
“大夫,我家姑娘的病情如何了?”婆子見李郎中久久不語,連忙上前問道。
“你家姑娘應該是前幾日感染了風寒,而後一直昏昏沉沉直到今日。之前可能還高燒過,這兩日退了些,但是還沒醒過來。”
李郎中有些猶豫,最後隻說了一大半。
“的確如此,之前我家姑娘落了水,當晚就起了高燒。之後請了郎中,藥自然也是吃了的,隻是一直不見好,總是昏昏沉沉的。可昨兒竟是一直昏睡不醒,我摸了她的額頭,卻也沒有之前那麼熱,還請大夫告知,這是何故啊?”
婆子萬分急切,李郎中見她眼圈已經泛紅,想必也是主仆情深。
“你家姑娘之前心思過重,體質較弱。往日看顧得好,自然顯不出虛弱來。這次落了水,這就比彆人好得慢些。”
李郎中頓了頓,麵帶猶豫之色。
他看了看桌上的香爐,這裡頭燃的應該是蘇合香,隻是這蘇合香中卻就加了一味藥材。
李郎中想起了之前孫管事說的話,心裡既矛盾又無奈。
“這都怪奴婢,若不是奴婢......”一個看著穩重些的姑娘隨即捂著臉哭了起來,最後的話隻說了一半。
“大夫說得與之前那幾位差不多,隻是他們開的藥方吃了卻沒什麼起色。”
婆子狐疑地看了一眼李郎中,後可能覺得自己的眼神不妥,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床幔上。
“你家姑娘還中毒了。”醫者父母心,他不想對病患有所隱瞞。
“什麼?”屋內三名女子異口同聲道。
顧誠玉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這才道:“那佐領回鄉的時日太過巧合,我猜測這應該也是幕後之人算計好的。”
“但算計的人卻不是尤遠的主子三皇子,應該另有其人,查查那佐領為何回鄉就應該知道了。”
尹坤叫顧誠玉說得一頭霧水,“你說明白些!”
顧誠玉搖頭失笑,“這可都是我的猜測,並不就是真相,師兄被誤導了可不怪我。”
顧誠玉又不是神仙,且他也沒直接的證據,隻能憑著尹坤的三言兩語拚湊起來,得了一個不知是否正確的答案。
他揚起兩根手指,“有兩個猜測,其一,這個叫尤遠的佐領是被那幕後之人算計了,估計是他的親人有什麼事,他這才請了探親假回鄉。其二,就是這人真正效忠的人不是三皇子,而是另有其人。”
尹坤思忖良久,“這兩個都很有可能,但這也並不能證明此事與三皇子就沒關係了。”
顧誠玉點點頭,“所以我剛才問你此事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尹坤若有所思,他覺得好像抓住了點什麼,但又沒能徹底想明白。
“若是尤遠另有目的,想將三皇子摘出來,那就沒必要將自己也牽扯進去。這樣隻會讓人覺得太過巧合,還將三皇子給暴露在了人前。誰都不是傻的,原本三皇子就可疑,難道彆人就不會猜他是反其道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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