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今晚守著承乾宮的內侍處理了,不長眼色的東西。”
皇上此刻大為光火,自然不可能留那狗奴才一命。
德安麵色一緊,心中更是惶恐。知道今兒小陽子是活不成了,德安也不敢為小陽子求情。
如今出了長天府水災一事,皇上正在氣頭上。倘若他求情了,那他自己也得不了好。
誰叫小陽子不長眼,惹誰不好,竟然惹了顧大人。
顧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皇上如今對顧大人多看重,朝中還有誰不知曉?
再說這個時候遞牌子,那肯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兒了。
小陽子這般不開眼,早些處理了也好,省得日後連累他。
德安歎了口氣,原先看著還挺機靈的小子,沒想到投靠他還沒幾日,就猖狂起來了。
出了承乾宮,德安隱晦地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小全子,隨後便目不斜視地走了。
六部尚書和胡茂深等人魚貫而入,幾位官員奇怪到底發生了何事,這麼晚還召集他們入宮。
且還是在皇上的承乾宮內,承乾宮乃是皇上的寢宮。一般議政,隻會在禦書房,這事兒透著反常。
有的大臣在來的路上就開始胡亂揣測,難道皇上得了疾症,所以秘密召見他們?
這些大臣在入宮時碰上,都麵麵相覷,個個噤若寒蟬。
誰想進了承乾宮,竟然發現皇上好好地端坐著。
夏清見皇上身體無恙,隨後目光閃了閃。接著往一旁瞥了一眼,發現顧誠玉竟然也在場,旁邊赫然是太子殿下。
“臣等恭請皇上聖安!”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諸位愛卿平身!這麼晚傳諸位過來,是因江南的長天府發生了水災,此地在天椏江下遊。江堤崩塌,將下遊的村莊淹沒,目前已知有數百名百姓不幸遇難。可遇難的不僅僅是這幾百人,其他還未來得及核查!”
皇上將此事簡略地說了一遍,此刻正是集思廣益的時候。
顧誠玉趕忙朝幾位官員行了禮,站到了一邊。
“什麼?皇上!天椏江決堤了?可是才剛收到水報?”
兵部尚書戴元吉沒想到真的發生水災了,他驚訝地喊道。
“哼!水報?朕剛才隻收到臨江的應南府發來的水報,已經糟了水災的長天府竟然沒有絲毫動靜。朕記得長天府的知府乃是錢繪椿,此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隱瞞不報?”
皇上怒不可遏,這事兒連顧誠玉都知曉了,朝廷竟然還被蒙在了鼓裡。
以為天高皇帝遠,就沒人能治得了他了?
若不是應南府的水報傳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錢繪椿竟然有這個膽子。
這麼多一至三品的大員在場,顧誠玉自然不能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