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峰!你做了什麼,心知肚明。等將你押解回京,自有皇上和大理寺定奪。本官手上證據確鑿,你和李太行的罪證,本官會親自呈給皇上!”
陸琛見著如此狼狽的閔峰,倒也沒驚訝。
之前就聽說閔峰被顧誠玉抓著了錯處,關入了大牢。閔峰對顧誠玉如此態度,陸琛也能理解。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看來顧誠玉對夏首輔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啊!
也對,要是他有如此能耐,自然用不著顧忌夏清了。
顧誠玉說完閔峰,又看了一眼對麵牢房中的李太行。李太行低垂著頭,看不清麵上是什麼表情。
但顧誠玉無比肯定的是,此刻李太行心中所想與閔峰是一樣的。
不想在這兩人身上浪費時間,顧誠玉指了指最裡麵的牢房,接著便抬腿往裡麵走去。
顧誠玉不想搭理閔峰,但閔峰卻並不識趣,他依舊在叫囂。
“顧誠玉,你一定要與我和老師為敵嗎?”
顧誠玉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這閔峰也實在太傻了,他們早就是水火不容了。現在還來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朝中誰不知道他與夏首輔不對付?早前夏清就喜歡在皇上麵前給他上眼藥,不遺餘力地想除去他。
如今他隻是回敬對方一下而已,算是個小小的警告吧!
他顧誠玉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算計的,夏首輔算計他,便要做好他報複的準備。
李太行等顧誠玉進入裡麵的牢房之後,才抬起頭將目光投入那處。
他原先是應南府的知府,自然知道那牢房是做什麼的。這裡麵是給犯人上刑的地方,刑具擺滿了一屋子。
顧誠玉他們剛才押著是何人?觀此人身著黑色夜行衣,難道是來行刺顧誠玉的?
李太行越想越覺得十分有可能,那此人到底是誰派來的?該不會就是夏清吧?
李太行奇怪地看了閔峰一眼,目光卻與閔峰正對上。見到對方臉上的鄙夷之色,李太行愣了愣。
閔峰譏諷地笑了笑,這李太行真是膽小如鼠,見著顧誠玉,竟然連看對方一眼都不敢。
這樣的人是怎麼成為應南府知府的?難道朝中無人了?
老師說得對,這樣的人不可納入羽翼之中,隻能算是一顆可用可棄的棋子。
想到這裡,閔峰望著李太行的目光中還帶著些許恨意!
若不是李太行拿金子引誘他,他怎麼可能犯下如此蠢事?
這次老師肯定會對他失望透頂,也不知老師何時將他救出去。
其實收那金子,他原本是有恃無恐的。以他的背景,那些人巴結都來不及,怎麼敢得罪他,得罪老師,將這事兒給捅出去呢?
可誰讓顧誠玉突然來了江南呢?這事兒便是這麼湊巧。
顧誠玉望著兩名衙役將男子綁在了木架子上,隨後找了一把圈椅坐下。
“再問你一次,到江南來,有何目的?說了,免受皮肉之苦!”
陸琛此刻雙眼一厲,麵色也變得十分凝重。
玩笑歸玩笑,可此人的供詞至關重要,他還分得清輕重。
男子冷哼一聲,倔強地撇過了頭。
陸琛麵色鐵青,示意那兩名衙役開始上刑。
“啪!”一聲響亮的鞭響徹底打破了牢房內的寂靜。